第76章 雙胞胎

烏曼打開車門後輕聲問道。

我朝她點點頭便從車後座走了出來。

“我們先回去吧。”

“好。”烏曼見我這麽說,也沒有多問。

回到房間以後,我便將我看到的都告訴了烏曼。

“這麽說來,那個女人的身份確實可疑。”烏曼用手托著下巴道。

“接下來怎麽辦?”除了孟平春的車以外,還有哪裏能夠找到那個頭朝下的女人的蛛絲馬跡呢?

“我們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烏曼思索了片刻,打了個響指,輕聲道。

“誰?”我疑惑道。

除了小胖子對我們沒有敵意以外,這裏哪還有什麽人能夠幫助我們?

“孟平春。”烏曼揭曉答案道。

“孟平春?他能怎麽幫我們?”仔細回想了一下,可實在是沒想出來。

“你忘了,他說過的,之前就總是能看到那個女鬼的身影,那個女鬼總是圍繞在他的身邊,說明他跟女鬼接觸的時間比較多,他的神識中或者是他的身上,很有可能會殘留著和女鬼有關的東西。”烏曼提醒我道。

“那我們要怎麽去找他?”這點看似簡單,但實則不太容易辦到。

孟平春的臥室在三樓,三樓又是他所說的“禁區”,在客廳和孟平春見麵,勢必會讓其他的靈媒師盯上,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的意圖,一定會想盡辦法偷聽我們說話。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能夠在我和烏曼的臥室和孟平春見上一麵。

“找他幹什麽,要讓他來找我們。”烏曼想的果然和我一樣。

知道烏曼說出這話就是已經有了主意,我就在房間等著看她怎麽把孟平春交到房間來。

隻見烏曼走到屋內的一處置物架前,從上麵隨手拿了一個棱角尖銳的玉石擺件,然後便走到窗前,先是砸碎了玻璃,然後又朝樓下扔去,那玉石落在外麵發出“砰!”的一聲!

緊接著,就聽一陣陣汽車警報鳴笛的聲音響起。

好家夥!這麽個叫法,也就是這姓孟的家底厚了,但凡是換一個稍微普通一點的家庭,他也經不住烏曼這方法。

我走到門邊,朝外看了一眼,果然見孟平春朝樓下加快腳步朝樓下趕來。

烏曼站在窗邊一動不動,就等著孟平春發現她。

孟平春趕到樓下,一眼便看到了砸在車上的玉石。

他抬頭看到一臉淡然的烏曼,一時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在樓下愣了一會兒,又匆忙朝屋內折返回來。

“砰!砰砰!”幾分鍾後,房門被人敲響。

“交給你了。”烏曼對著房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簡短的說道。

“什……什麽玩意兒?”一瞬間,我便覺得腦瓜子嗡的一聲,好像死機了。

這小姑奶奶砸了人家的玻璃,砸了人家的車,這麽淡定的原因竟然是早就想好了讓我當替罪羊?

“男人不能說不行。”烏曼這幾個字說完,仿佛有道光打在我的身上,讓我的嘴緊緊的合上,再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

認命的走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孟平春臉色有點難看的站在門外。

“吳先生……”

“孟先生,有什麽事進來說,請進。”在孟平春興師問罪之前,我趕忙打斷了他的話,帶著一臉笑容的將他迎進屋內。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最起碼,他不好意思直接罵人了。

“吳先生,請問你們為什麽砸我的車?”孟平春進屋後直接問道。

沒有一點拐彎抹角的意思。

聽到這話,我心虛的想著“用的還是你的玉石”。

“這個……這個其實是誤會。”

孟平春沒有接話,眼神中帶著疑惑,似乎是在等我,看我怎麽編。

“孟先生,剛才我們在屋裏研究著老宅的事情,就隨手拿起那個玉石把玩,結果一不小心就……就沒拿住。”這話說的我自己都不信。

沒拿住砸碎了窗戶還勉強能對得上,可那車和窗戶都不在一條線上,還能砸了個正著……

“孟先生,我們找你有事。”烏曼站在窗邊,麵色嚴肅的輕聲開口道。

孟平春聽到烏曼的話,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勉強坐了下來。

“我們今天去你的車裏仔細看了一下,那天午夜在你車上的隻是一個酒鬼,在你下車後就離開了。”

“這是什麽意思?”孟平春一時之間沒有太明白烏曼的意思。

“意思就是那個黑衣紅眼女人和你半路遇到的並不是同一個鬼魂。”

“你們之間也許是有什麽關係,從而導致了紅眼女人主動上門來尋你。”

“至於具體是不是尋仇?還需要你配合我們。”烏曼解釋道。

“尋仇?”孟平春聽到這兩個字,眼神閃躲,應該是在仔細回想某些事情。

我們沒有開口打斷,隻等著他自己做出決定。

“我需要怎麽配合你們?”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孟平春眼中帶著一點緊張的神情有些猶豫的問道。

看來,他對我們的猜測算是認同了。

“將你的手伸出來。”烏曼點頭道。

見孟平春聽話的伸出右手,烏曼用眼神朝我示意了一下。

我將食指與中指並攏搭在孟平春的脈上,閉上雙眼,用神識去感應孟平春的五感。

仔細的去看他的神識中有沒有關於黑衣紅眼女人的蛛絲馬跡。

起初,神識中隻能看到一片黑暗,還以為這次應該是想錯了,不會看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了。

結果,在我快要睜眼時,突然一點細碎的畫麵湧入我的神識,就像閃光燈一般在一片黑暗的神識中時不時的閃現。

有一個穿著黑色練舞服的女人,正在一間四麵都是鏡子的房間內練習基礎的舞蹈動作。

從鏡子折射出的視角能夠看到,孟平春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正在門外偷看。

孟平春的視線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上遊走,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可能是他太過於專注,沒有注意到,在鏡子的折影中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後。

那人一身白色睡裙,披著長發,眼神中帶著怒火,陰沉著臉盯著孟平春和屋內的女人。

雖然隔得有點距離,但是不難看出,這個白衣女人與屋內穿著練舞服的女人,長相有九分相似。

這兩人是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