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可知罪
手銬上身，鎖鏈捆腳。
城衛兵們見陳夜並沒有反抗，便直接帶著陳夜離開酒館，向著炎城正衙而去。
剛走到大街之上，四周便圍了無數的群眾。
看到陳夜之後，這些人便開始大聲叫罵。
“陳夜，你個混蛋，禽獸！”
“斬了他，陳夜，你還我女兒！”
“陳夜，你去死！”
青菜，臭雞蛋，爛泔水都開始往陳夜身上扔。
旁邊的士卒大聲嗬斥，讓他們退開。倒不是他們要幫陳夜什麽。
隻是旁邊的百姓們扔東西實在是沒有準頭，看著是往陳夜身上扔，實際上連旁邊的士卒都一起砸了。
陳夜看到這些無比憤怒的人群，心中已明了大概。
大長老居然敢跟他玩如此齷齪的招式，那陳夜也不客氣了。
朗聲，陳夜對著人群叫喊道：“你們的女兒都在陳家，哈哈哈哈，去找陳錦，找陳無涯，都在他們手上。哈哈哈哈，再不去，都得死，都得死！”
陳夜笑的大聲，看起來有幾分癲狂之感。
聽到陳夜的叫喊，人群一片嘩然，接著對著陳夜更加賣力的叫罵。
但也能看到人群之中，迅速有一片人向著陳家的方向去了。不管他們能不能見到大長老，陳無涯他們。反正大長老也別想置身事外！
陳夜才懶得解釋什麽，人家的局已然布好。解釋，逃命，掙紮都是愚蠢的行為，都在人家的算計之中。
陳夜清楚的知道大長老他們的手段，也知道該怎麽對付他們。
哼，要下水，他就把整個陳家都拖下水。
名聲臭？
他倒要看看，是大長老他們怕名聲臭，還是他陳夜怕名聲臭！
我陳夜忍辱三年，早已不知聲名何物，不懼萬夫所指。
你大長老陳無涯敢不敢也來“泥潭”肉搏？
要攪渾水是吧，看看誰能攪的更大！
陳夜一路朗聲大笑。
“去吧，去找陳錦，哈哈哈，去晚了都得死，都得死。陳家要你們的女兒，你們還敢反抗不成，哈哈哈哈！”
四周的士卒們都看不下去了，他們這輩子怕是也沒抓過如此張狂的犯人。
加快腳步，一眾士卒迅速將陳夜帶到了炎城正衙。
剛一進去，就看到炎城鎮守，許昊，許大人正襟危坐，顯然已等待陳夜多時了。
看到陳夜被拽進來，鎮守大人第一時間揮手讓人關閉正衙大門。
低頭，許鎮守深深地看了陳夜一眼，然後問道：“陳夜，你可知罪？”
陳夜站在堂上，毫不在意的道：“欲加之罪，我知什麽。”
許鎮守忽地拔高聲音道：“陳夜，你強搶民女，作惡多端，全城百姓恨不得生痰你肉，你說什麽欲加之罪？”
陳夜看了一眼許鎮守，平靜的道：“鎮守大人，您也是武者出身。能當上鎮守，至少是明氣境以上，修為不弱，智慧不低。再加上，全城爪牙盡在您手，街頭巷尾，流氓地痞，擺攤要飯，全都是您的眼線。我記得聽我爹說，您剛來炎城的第一年，就以雷霆手段，掃平了城外山匪，城內亂賊。我爹說您是真正笑麵虎，威風劍。以您的耳目消息，我有沒有犯罪，您再清楚不過，何須問我！”
陳夜一番話說完，許鎮守臉上便有了別樣的笑容。
手裏拿著驚堂木在掌心把玩，一時間，許鎮守也不說話了。
良久的沉默，忽地，外麵有士卒迅速上前，抱拳拱手道：“大人，陳家大長老陳錦求見！”
“讓他進來！”
許鎮守淡然道。
須臾，大長老的身影映入陳夜眼簾。
三月未見，大長老依舊是龍行虎步，步步生風的模樣。
來到堂上，大長老掃了一眼陳夜，眼睛便迅速眯起。咬著牙，大長老道：“陳夜，你敢血口噴人？”
陳夜笑道：“彼此彼此而已。”
許鎮守打斷兩人的談話，拍了拍手道：“好了，人都到齊了。來人，給陳長老上座。”
冷哼一聲，大長老在陳夜的身邊坐下。
屁股還未坐穩，大長老便指著陳夜厲喝道：“鎮守大人，陳夜此子，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原來便吃酒貪杯，放浪形骸。最近時日，更是騷擾婦人，強搶民女。我陳家出了這等貨色，真是家族不幸。此次陳家已決議，絕不保他，請鎮守大人秉公辦案，還百姓一個公道！”
說著，大長老便從袖中摸出幾疊紙張來。
陳夜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早就給他準備好的“證據！”。
許鎮守讓人將紙張拿來，稍微掃了一眼，便笑道：“證據很充分麽，又有人證，又有物證，甚至連殺人的血衣都有。這還需要查什麽，直接收押，等候上報，接著秋後問斬就是。陳夜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嗎？”
聞聲，大長老臉上不自覺升起幾分笑容。
如此情況，比他想象的還好幾分。在他想來，陳夜還得參加完陳家的年夜比試後，才會被抓。現在一看，陳夜提前被抓，倒是省下更多事。陳無涯連動手都不需要了。
陳夜掃了一眼大長老，平靜的道：“當然有說的。”
大長老在旁冷聲道：“說什麽？證據俱在，陳夜，你抵賴是沒用的。”
微微昂起頭，大長老冷笑連連。
陳夜瞥了大長老一眼，忽地笑道：“陳錦，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贏定了吧。”
頓了一下，陳夜朗聲道：“回鎮守大人，我認，我都認。我不僅認，還要供出我的同謀陳無涯。我強搶民女都是為了他，為了這位即將得到世子之位的陳無涯！”
大長老聞言瞪眼道：“你放屁！”
許鎮守一時間沒崩住，笑問道：“哦？你的意思是，陳無涯是主謀？陳夜，你給我說清楚。”
陳夜道：“清楚？事情再清楚不過了。我是陳無涯的走狗，這些爛事，都是他讓我做的。如若鎮守大人不信，現在就可調兵立馬去陳家，我當場給你指認情況。陳無涯他肯定沒有準備，現在去，能人贓並獲，證據確鑿！”
大長老瞪著眼睛看著陳夜，一臉的不敢置信。
陳夜轉頭看著大長老道：“走吧，大長老。咱們回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