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勝的條件

“打拳?”白月一愣。

“對,打黑拳!”

江勝笑著,“我知道你高中的時候就很能打,當時我找了十多個混混都沒幹趴你,如果你有堅持鍛煉的話,你現在應該也很能打吧?”

白月輕笑道:“可以把你腦袋擰下來塞進廁所裏。”

被白月這麽一懟,江勝不由一滯,不過他很快就緩過神來,哈哈笑道:“哈哈……我就是要你這個氣勢!”

“兄弟放心,隻要你幫我把這場拳打了,找你女兒的事,包在我身上!”

這時,戴著白手套的嶽衝小心翼翼地抱著一瓶酒走進包間,對江勝道:“江總,您的酒我給您取過來了。”

“呦!你可算回來了!”

江勝見嶽衝回來,立馬對白月笑道:“白月,今天我可得讓你開開眼界,羅曼蒂康迪!你肯定沒喝過!”

嶽衝輕輕地將酒放到桌上,對白月小聲道:“月,這瓶紅酒的價格比我那輛小奔馳都貴,江總這次可是下血本了!他是真看重你!”

白月卻是連瞧都沒有瞧那紅酒一眼,對江勝問道:“時間,地點。”

江勝笑著答道:“看你猴急的樣,時間沒定,地點在帝淵拳館,到時我會叫嶽衝通知你。”

嶽衝表情微變,驚道:“帝淵拳館?那地方不是打死過好多人嗎?你們去那裏幹什麽?”

江勝笑道:“去那裏還能幹什麽?當然讓白月打拳啊。”

嶽衝這才反應過來江勝找白月幹什麽,連忙給白月解釋道:“對不起阿月,我不知道江勝是要你去打黑拳,你千萬不能答應他!進了那地方,必死無疑!”

江勝麵露不悅,頓時嗬斥道:“嶽衝,別忘了你的身份!”

被江勝嗬斥,嶽衝渾身一顫,不敢再說話,不過他看向白月的眼神中,盡是愧疚。

若他知道事情是這樣,他絕對不會答應江勝約出白月!

白月卻是不甚在意,起身道:“我會準時到場,不過別忘了你的承諾。”

“這世上,沒有人能承受對我違約的代價。”

江勝毫不在意白月說的狠話,挑眉笑道:“你不喝這酒了?”

“這酒?”

白月拿起羅曼蒂康迪,輕笑:“漱口都覺得澀,還是扔了吧。”

話音落下,白月把酒一拋,那酒在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精準地落入垃圾桶中。

酒瓶碎裂!

江勝臉上笑容瞬間僵住。

“隨時等你消息,江總。”

白月對江勝擺擺手,隨即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包間。

“白月……”

江勝回過神來,看著白月的背影,拳頭死死攥緊,咬牙切齒。

不過很快,他便掩飾掉自己的情緒,對一旁看呆的嶽衝吩咐道:“你去送送咱們的‘拳王’,還有,下次嘴不要那麽碎,想想誰給了你現在的一切!”

“是、是……”

嶽衝不敢頂撞江勝,對江勝點頭哈腰後,便向白月追去。

江竹飯店外。

“阿月!”嶽衝叫住白月,“我真不知道江勝想要你去打黑拳,你千萬不能去,那地方可是……”

白月對嶽衝笑道:“打個拳而已,不需要大驚小怪。”

嶽衝繼續勸道:“你根本不知道帝淵拳館的恐怖,我聽說那地方已經有好幾個拳王被打死了,你就算再能打,打得過拳王?”

“阿月你相信我,千萬別去那裏!”

白月直視嶽衝眼睛,柔聲道:“阿衝,你應該了解我。”

“你……”聽到白月的這個回答,嶽衝瞬間滯住。

當年他就已經清楚,白月為了找自己女兒,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自知勸不住白月,嶽衝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對白月道:“也罷……我知道勸不過你,你在江城還沒有落腳處吧?先去我家住著?”

白月搖頭:“不了,你自己也有老婆孩子,我不方便打擾,我自己找地方住。”

嶽衝:“對不起阿月,我……”

白月拍了拍嶽衝的肩膀,安慰道:“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當年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在江勝手底下做事,我虧欠你太多了。”

“你還在怨我吧?”

嶽衝微微一震,沉默了片刻,隨即對白月笑道:“咱們兄弟一場,過去的事就不談了!既然江勝的飯吃不了,咱們哥倆找個飯館搓一頓吧,已經十年沒見了,咱們好好聊聊。”

嶽衝雖然裝得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白月卻能從嶽衝的眼神中看出來,他依舊對當年一事心存芥蒂。

想到這些,白月內心就隱隱作痛。

當年嶽衝可是砸鍋賣鐵的跟著他創業,結果他因為妻子女兒一事,中途放棄,導致他們蒸蒸日上的公司轟然破產!

雖然嶽衝嘴上沒說什麽,但白月心中清楚。

有些事……是靠時間抹不去的。

白月看著嶽衝的笑容,亦是微微一笑,答道:“好!咱們哥倆不醉不歸!”

……

白月和嶽衝喝到半夜,在把醉醺醺的嶽衝送回家後,白月才慢悠悠的下樓。

在嶽衝家樓下,西裝革履的白風正站在一輛勞斯萊斯麵前,等候著白月。

若有京都富豪圈的人在這裏,定然會驚呼,不明白華國十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家主,為什麽會甘願給人當一個司機!

白風恭敬地向白月鞠躬,笑道:“師父,歡迎回來。”

白月對白風的出現並不意外,走上前去,吩咐道:“去查江勝現在的背景,以及他最近接觸了什麽人。”

白風應道:“明白,師父還有其他吩咐嗎?”

白月:“送我去西郊陵園。”

白風一震,瞬間明白了什麽,再次應道:“徒兒明白了。”

前往西郊陵園的路上,白月在後座望著窗外,而白風則是滔滔不絕地為白月講這十年來的世界變化。

他對白月,毫無保留。

雖說白風每年都會去昆侖看望白月,但他卻從未像今天這般激動過。

他的師父,終於出來了!

“對了師父,您的法寶被存放在京都最安全的地方,您隨時都可以去取!”

“您的神器在徒兒手上,這些年來,可真是讓徒兒寢食難安啊!”

白風看著後視鏡中的白月,心中無限感歎。

七十年前,當年他被白月撿到的時候,還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是白月給予了他現在的一切,他也把白月當做父親一樣的存在。

讓白月從昆侖幽牢中出來,是他的夙願。

白月聽白風說了許久,才問道:“小文的墓,還好嗎?”

白月突然提起此事,讓白風一滯。

沉默片刻後,白風才用略微沙啞的聲音答道:“我每年都去為她掃了墓,不過都這麽多年了……師父你還忘不了她麽?她隻不過是區區凡女,而師父你可是……”

“風兒。”白月打斷白風的話,“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言論。”

“對不起師父,是徒兒僭越了。”白風渾身一顫,立即將嘴中的話咽回去,沉默開車。

白月重新望向窗外,腦子裏又想起妻子柳文和女兒白小丫的臉,拳頭不由緊握。

“小文放心……無論咱們的女兒在哪裏,我都會找到她。”

“這一次,三界……休想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