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鬆鶴延年!
第一章 貴女臨世!
皇後的話,無疑將眾人的視線都引到了蘇惜月的身上!
蘇惜月麵帶微笑,神色從容,起身到了大殿中央,“恭賀皇後娘娘大壽!願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的麵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笑意,那眸子裏似是有什麽光華閃過,“月兒今日倒是與往年有些不同了!倒也會說幾句吉祥話了!不過,本宮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你以為幾句好聽的,就可以將本宮打發了?去年饒了你,今年可是不能饒你!你準備的壽禮在何處呀?”
“回娘娘,臣女不敢忘!一直記著娘娘先前的吩咐的。這是臣女為娘娘送上的壽禮,還望娘娘喜歡。”
皇後示意身邊兒的鳳儀女官將那一個長匣接了過來,有些好奇道:“快快打開!讓本宮瞧瞧是什麽好東西?”說著,又轉頭看著下麵的蘇惜月道:“月兒,你若是拿一些不入流的東西來欺騙本宮!本宮可是定不饒你!”
“臣女不敢!”
鳳儀女官剛剛將匣子打開,便聽到外麵內侍高呼一聲,“皇上駕到!”
接下來,又是一番跪拜!
蘇惜月垂著頭,看到一襲明黃色的長袍和一雙明黃色,繡有雙龍戲珠的朝靴從眼前經過,這心裏便忍不住有些期待了!這便是皇上了麽?那個在自己的十幾年的生命中,一直是寵疼有加的皇上?
“皇後的心情似乎是不錯!這是在獻壽禮?”
“回皇上,可不嘛!哦!這是月兒剛剛送給臣妾的。臣妾還沒有來得及看呢!”
皇上一聽這個,立馬也來了興趣!“月丫頭送的?這倒是奇了!月丫頭何時倒是如此的細心了?快打開讓朕也瞧瞧!”
“是,皇上。”鳳儀女官不敢怠慢,趕忙將那匣子置於一旁,拿出了一幅卷軸。和一旁的宮人一起將卷軸打開來看,竟然是一幅《鬆鶴圖》!
不僅僅是皇上和皇後,滿殿的人都被這幅畫給震撼到了!這畫的畫麵賞心悅目,給人的感受是安詳和寧靜。這種安詳和寧靜之中,卻又充滿生機。畫麵上鬆樹是靜物,描畫蒼鬆,很顯然,這作畫之人對鬆針進行了簡繁和著色的處理,著力刻畫古樹的蒼翠,以表現它的勃勃生機,這是靜中寓動。畫中石上的丹頂鶴兩足一蜷一立,曲項回望,富有情趣,這是靜中有動。
皇上細細看過,大叫一聲,“好!好畫!鬆是百木之長,長青不朽,傲霜鬥雪、卓然不群,寓意為長壽之意!鶴千年則變成蒼,又兩千歲則變黑,所謂玄鶴也!不錯!不錯!這畫裏恰到好處地運用了動靜手法,為表現鬆鶴富有生命力的主題抹上了濃重的筆墨。不錯!委實不錯呀!”
皇後此時也正細細地打量著這幅畫,突然眼前一亮道:“此畫取名為《鬆鶴延年》,倒是貼切!我瞧瞧,這印章?月丫頭,這是你畫的?”
皇後的這一問話,顯然是將原本震驚的眾人再次給驚呆了!特別是許多文人大臣皆是以一幅不可思議地樣子,看向了蘇惜月!這樣一個小丫頭,竟能有如此高深伯畫功?
皇上大笑數聲!“好!好呀!月丫頭不愧是大慶第一才女的女兒!頗有她當年之風!”
此時最為驚奇的一個是蘇覺,一個就是曹氏了!蘇覺更多的是驚喜,而曹氏更多的則是憤恨了!而與曹氏隔了一個座位的蘇蓮,此時臉上的妒嫉之色,已是再也掩藏不住了!
大殿內,隻有一人沒有將視線投在蘇惜月的身上,這個人,便是瑞王!瑞王的眼神始終是在曹氏母女三人,和蘇覺的身上徘徊著!漆黑的眸光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此時,一道極為清朗的聲音響起,“皇上,微臣有幾句話,不知是否當講?”
眾人聞聲看去,見是一翩翩公子,如玉似竹,清華如月!榮華看到他,也不禁為他的一身優雅之氣,而擾了心神!這樣的一個美男子,還真是少見!
“哦?文昌候世子何時回京的?朕可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回皇上,臣上次回來,是在七個月前。”
皇上點了點頭,“不知文昌候世子,想說什麽?”
“回皇上,您剛才所言極是!此畫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佳作!特別是這畫筆竟然能將一棵靜止不動的鬆樹,畫出有強盛生機的意味,著實難得!而且臣覺得,此畫構圖的密疏有致,用筆的簡繁得當,使畫麵簡潔又很有韻致。臣在外遊學多年,見過的鬆鶴圖也是不勝其多!可是能畫的如此讓人眼前一亮,印象深刻的,這還是頭一回見!”
皇上笑著點了點頭,“不錯!看來文昌候世子對於這畫作也是極有體會!改日,進宮來,陪朕好好兒作畫!”
“是,臣遵旨。”文昌候世子言畢,看了蘇惜月一眼,正好與其視線相撞,一時間,似乎是恍若有什麽東西住進了自己的心裏,感覺滿滿的,卻又有些空落落的!
蘇惜月迅速撇開了頭,對於這位文昌候世子,自己的腦海裏並沒有什麽印象,想來以前應該是不認識的!可是為什麽剛剛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呢!
“皇後,看來,你這份兒壽禮倒是讓在座的臣子們都喜歡的很呐!你可是要收好了,切莫被人給竊了去!到時候,又找月丫頭再畫一幅,可就未必再能畫出這一幅的意境來了!”
皇後點了點頭,她自然也是知道一幅好畫,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畫出來的!首先是自己要有靈感,然後心境又恰巧合適,再加上自己的畫功、畫技!可以說,一幅傳世名畫可是極為難得的!有的人,明明就是才子,卻是一輩子都不見得能畫出一幅的!
“這畫一看便是畫功非常,當真是十四歲的蘇小姐能畫得出的嗎?”大殿內一道略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
蘇惜月聽了,倒是一勾唇,她早就料到如果自己的畫作一旦被當眾打開,定然是會有人給自己找麻煩的!卻是沒有想到,如今皇上在這兒,她們仍然是有膽子這樣說!還真是蠢貨!
皇上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