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李月嫁妝！
天命貴女
一時間，原本平靜的安定候府裏，倒是熱鬧了起來！安定候府和李夫人各派出了五人專門負責清點和抄寫這些嫁妝。負責金銀的、首飾的、還有一些田莊地契的等等。這安定候府的前院兒裏，倒是珍寶堆積如山了！
曹氏看著那麽多的寶貝都被人給抬到了院子裏，一想到這些東西以後就再不是自己的了，心裏頭這個恨哪！曹氏這些年沒少從這裏頭拿銀子，當然了，也沒少利用這些去掙銀子。可是眼下，總得先保住了自己的顏麵，所以便悄悄地命了身邊兒的嬤嬤將大小姐和三小姐院子裏的珠寶首飾都給弄了過來，隻怕這樣，還不足以填平那個窟窿呢！
曹氏隻盼著李夫人的手下糊塗一些，這樣，自己也許還能保住一小部分，否則，自己的全部家底兒，就都得拿出來了！
這邊兒清點過半，李夫人則是閑閑地喝著茶，蘇惜月就在老夫人的身邊兒站了，也不多話，隻是垂著頭，看起來乖巧的樣子，倒是挺招人喜歡的。
“回稟夫人，這老夫人這邊兒的清點完畢了。一絲不差！”
“好！老夫人這邊兒，我自然是信的過的！本夫人信不過的，是那些個貪財無恥的小人！”李夫人說著，還衝著曹氏挑釁地瞪了一眼！
這一眼可把曹氏給氣的不輕！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破口大罵，失了儀態。
這邊兒還沒有完全清點完呢，那邊兒便聽見三小姐急匆匆地衝了進來，“母親！母親你這是做什麽？好端端地命人拿了我的首飾做什麽？”
曹氏這個氣呀！自己怎麽就生了這麽個沒心沒肺的東西！當下就是一聲怒喝！“胡扯什麽？沒看到有舅夫人在呢嗎？”
要說這蘇玉也是有點兒太直腸子了，轉臉兒一瞧，“舅母何時來了？我怎麽不知道？哪兒呢？”
李夫人一聽這話，臉立刻就不好看了，手中的茶杯也是重重地便擱在了那茶幾上，高聲道：“三小姐這話說的倒是對呀！回頭本夫人得好好兒問問候爺，我還是不是你們候府的舅夫人？我們姑奶奶還是不是你們府上的元配夫人？”
老夫人一聽這話，也是覺得蘇玉有些過了！怒道：“不成器的東西！還不過來給你舅母請罪？”
蘇玉這才明白過來，敢情說的舅夫人是蘇惜月的舅母，不是她自己的舅母？
“不必了！本夫人可沒有這麽不懂規矩的外甥女！再說了，本夫人原本也就隻有月兒這麽一個外甥女，至於曹夫人的女兒，本夫人還真是不敢亂認親呢！”
曹氏的臉一白，知道蘇玉這下子是把李夫人給得罪地徹底了！要知道這蘇惜月原先可能是不喜歡與李朋一家人親近，可是候爺卻是與李朋的關係極好！否則當年也不會與李月先生了情愫，搶在了皇上的前麵！
啪地一聲，極為響亮的巴掌聲，便回蕩在了大廳裏。
蘇玉捂著臉，瞪大眼睛道：“母親，你，你打我？”
“你是不孝女！還不快快向你舅母請罪？磕頭認錯？”
要知道這大慶國的規矩，由妾室抬成的繼室，在元配夫人麵前，永遠要以妾自居！而她們的子女，在元配夫人的牌位前，也是永遠都要以庶子女的態度來請安行禮的。現在這蘇玉擺明了就是不將李月當成候爺的元配夫人了！對李夫人不敬，那就是對李月的不敬！這若是讓候爺知道了，怕是又要讓蘇玉去跪祠堂了！
蘇蓮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不過她還是懂得分寸的，再加上先前也問過了嬤嬤，得知是李夫人上門來討要嫁妝了。所以一進門，便先給眾人行了禮。
蘇玉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輕重，老老實實地給李夫人磕了三個頭，李夫人才扯出一絲笑意道：“罷了！起來吧！好像是本夫人在苛待你一樣！”
“多謝舅母。”
“回夫人，這蘇州的雲緞，少了五匹，夜明珠，少了三顆。珍珠少了十斛。而這些赤金鑲紅寶石和藍寶石的頭麵，則是被換成了銀的。”
“回夫人，玉佩少了八枚。玉鐲子少了三對兒，玉仙枕不見了。當年老爺特地為小姐準備的一套青玉茶器，也不見了。”
兩位嬤嬤剛回完話，便又聽到了一名管事過來回話道：“回夫人，這些帳冊倒是都對。可是帳冊上的銀兩與實際的銀兩，卻是對不上數兒了。”
曹氏聽了，臉色慘白，她是真沒想到這李夫人是有備而來呀！竟然是還帶了七八名的帳房先生！
李夫人涼涼地問了一句，“還差多少呀？”
“回夫人，總數是差了五萬六千七百八十九兩銀子！另外，還有一家店鋪的地契不在，隻有房契。”
李夫人聞言，也不說話，隻是看了上首的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此時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即便氣得臉色鐵青，怒道：“曹氏！你自己說，這些東西哪兒去了？銀子呢？”
曹氏身子一晃，麵上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母親，您別急！兒媳再讓人去找找，是不是有的東西放在了別處，一時沒找著？”說著，便吩咐身邊的婆子趕緊去找。
不大功夫，便又見人抬過來了七八口大紅木箱子。
老夫人氣的就差指著曹氏的鼻子罵她不要臉麵了！什麽一時沒找著？分明就是故意藏起來，想著鑽空子了！要不是人家李夫人今日是有備而來，還就真得讓她給蒙了過去！
又過了約莫有兩刻鍾的功夫，幾名下人再次回複，數目都對上了！
“月兒，這些東西都是你娘當年的陪嫁！東西雖然不多，可也都是你娘的。按照咱們大慶朝的規矩，你娘沒了，這些東西就都是你和你哥哥的了！眼下你哥哥不在，就先在你這兒放著。你呢，也先學著如何打理。將來也是要嫁人的，總不能什麽也不會！等你哥哥回來了，便請老夫人做主，再給你們兄妹分一分！這清單呢。我命人抄好了。我仍是拿我那一份兒，你和老夫人各拿一份兒，免得將來再出了什麽差錯。”
“是，舅母。隻是，我院子裏人手不多。這麽多東西，萬一再保管不好？”
“怕什麽？你的水雲閣難道不在安定候府？還能丟了不成？”李夫人說著這話的同時，眼睛卻是看向對麵的母女三人的！那眼中的嘲笑和防備，不用說，也知道是針對她們的！
老夫人見東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也乏了。最主要的是，也被這曹氏給氣的什麽也不想管了！便直接出聲道：“好了！月兒，命人將東西歸籠一番，都抬去你院子裏的小庫房吧。”
曹氏聽罷，麵如土灰！剛才老夫人的語氣已是極其不善了！想來，也是對自己有了極大的不滿了！
蘇惜月卻是喊了一聲，“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