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越齊的證據,戴德華的慌亂!
在這樣的場合,突然拿出一件武器,實在太惹眼。
戴德華的心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連聲喊道:
“越齊,不要衝動!”
“你還有前途,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
“你的父母一定不希望你這樣!”
喊著喊著,他轉過身:
“保安!保安在哪裏啊!”
“保安快來啊!”
按照戴德華的認知,他這麽一喊,不出十秒鍾就會有紀檢部的鎮暴隊出現,拿出武器的越齊會被不由分說的拿下,到時候這場鬧劇就會直接落幕。
按理說,越齊在這種場合掏武器,正中戴德華的心意,可戴德華總覺得不安。
就像是印證他的不安一樣,鎮暴隊沒有出現。
並非不履行職責,他們此時此刻也關注著草木種植園內的一舉一動,但他們受到了來自上級的指令:不要請輕舉妄動,靜看越齊表演。
鎮暴隊沒有出現,在場的記者們也很意外,但他們大多都是三級到四級的職業者,本身並不擔心越齊威脅到他們的安全。
說的難聽一點,他們恨不得越齊當場和關向榮打起來,隻要一開打,他們各個都是金牌解說,這會兒可是直播,升職加薪就看越齊表現了。
但越齊拿出長矛,終究沒有上去捅關向榮,而是等到戴德華安靜下來後,高高舉起,矛頭朝上。
“各位等著看打架的朋友,你們要失望了。”
“作為彌補,我給你們看點有意思的。”
“請把你們的鏡頭對準矛頭,然後拉近,能拉多近就拉多近。”
他這話一出,扛著一起的記者們立刻指揮跟拍的同事,讓他們把鏡頭朝著矛頭懟,最先將鏡頭對準矛頭的人,喊了一句:“是血,上麵有血跡!”
聽到這一聲喊,關向榮心裏咯噔一下。
接著,更多的人的聲音證實了第一個聲音:
“真的是血,已經幹涸,看上去至少得是好幾天前的了。”
“他給我們看這個,是要幹嘛?”
“喂,你們記不記得,關向榮有隻手抱著繃帶!”
最後一個聲音一出,關向榮立馬把自己的手藏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慌亂,戴德華的臉色也從剛剛的鎮定自若,變成了驚詫。
關向榮手上的傷,他一直沒關注過,關向榮也從來沒和他提起過。
多年的職場經驗形成的危險嗅覺告訴他,關向榮這小子要壞事兒了!
“關向榮,越齊手上的長矛,和你的手有什麽關係?”
戴德華主動上前一步,質問道:
“是不是他刺傷了你?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這時候,網上的吃瓜群眾也樂開了花。
網友A:“好家夥,還有反轉?”
網友B:“擱這兒拍電視劇嗎?關向榮怎麽慌了,難不成越齊威脅了他?”
網友c:“我看未必,關向榮剛剛那麽大義凜然,這會兒一下子就慌了,說不定他剛剛都是裝出的!”
不同的聲音開始出現,網友們開始懷疑,越齊並不是他們之前罵的那麽不堪,關向榮雖然是世家子弟,也不一定就清清白白。
而麵對戴德華的質問,關向榮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心裏直叫苦,那人告訴他這根茅草已經被砍斷的時候,他還高興了一陣。
沒想到,這時候這根茅草以半截的姿態出現,而且成了越齊的證據。
“關向榮!到底是怎回事!”
戴德華見關向榮遲遲不答,心裏已經有了打算,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這一次,他得到了回應,隻不過是越齊的回應。
“戴德華,有些事還是讓我來說吧。”
越齊解釋道:
“在五天前的早上,我們靈藥專業的學生去種植園,每個人都在自己浮空試驗田上發現了一些痕跡。”
“有些是殘留的靈氣,有些是淺淺的足跡,有些是防禦結界被觸發的記錄……沒錯,就是不久前關向榮所說的,我試圖毀壞其它人試驗田,還倒打一耙,誘騙梁啟對付他。”
“其它人的試驗田上都找到了痕跡,那我在自己的試驗田上找到什麽呢?我找到了血跡。”
越齊說道這裏,抬起一隻手,手指間翻出一枚種子和一枚金色結晶,鬆開手指後,種子與結晶一同落入泥土。
下一個瞬間,一株茅草破土而出,這一株茅草筆直的昂向蒼天,頂端也如真正的長矛一樣鋒利,所有人都看出這株突然長出的茅草,和越齊手上的長矛,是同一種東西。
“請問,有人能當個誌願者嗎?”
正當眾人等著越齊下一步動作時,越齊喊了一聲,一時間每個人都有些猶豫,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裏,園藝師的一切都是迷……他們的隻知道這是個垃圾職業。
未知的風險讓他們不敢上前,忽然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
“我來。”
眾人循聲望去,戴德華回過頭,一道靚麗的身影從他的身側走過,這名誌願者,正是評委之一的錢紅莉。
她走到越齊跟前,將手放在胸口,自我介紹道:
“同學你好,我是來自句芒研究院的錢紅莉,我能擔任這個誌願者嗎?”
“當然可以。”越齊點了點頭。
“那我需要做什麽?”
“離我遠點。”
錢紅莉:“……什麽?”
越齊覺得自己可能說的不夠清楚,他複述道:
“我的意思是,站的離我遠點。”
錢紅莉:“……喔。”
她有點委屈,早知道這樣,就不湊得那麽近了,她本以為湊近點,表現的和善點,利於長期合作呢。
園藝師這個職業,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人選擇了,或者說選擇了,根本走不到越齊這個地步。
試煉空間的職業模板數據庫被十一氏族把持,要進入研究是天方夜譚。
想要研究園藝師,隻能從選擇了園藝師的職業者下手。
而越齊作為現存的、唯一的年輕園藝師,有著巨大的研究價值。
至於現在這件事的對錯,在她看來隻是小年輕的鬧劇而已,無論誰是對的,都不影響她。
她當下最期待的是,越齊需要她做什麽。
“接下來我該做什麽?”她問。
越齊估算了一下距離,點了點頭:
“你盯著我,把我想象成你討厭的那個人。”
錢紅莉:“……要多討厭?”
越齊以決絕的語氣給出了答案:
“恨不得殺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