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上長老,秦業的懷疑

白袍人影白發飄揚,一掌將秦陵拍飛數丈,轉身神情激動的按住秦業雙肩。

“業兒!你能修煉了!”

望著白袍人影,秦業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收起了真武**魔劍。

白袍人影名為秦通,乃秦家太上長老,秦業的太爺爺,自秦業這一小家連遭變故以來,秦通便一直強勢的庇佑秦業。

一年多前,秦通自知大限將至,便躲進了後山閉死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秦陵親自派人將秦業扭送進了戒修書院。

對秦通,秦業隻有感激和尊敬。

“好!好!好!”

得到肯定回答,秦通叫喊了三聲好,當真是老懷大慰,不過當他冷靜下來,便立刻轉身換上一副冰冷的麵孔。

“老夫一出關就看到你在欺負業兒,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秦陵心中苦悶,他雖存心想弄死秦業,但誰料秦業不僅活著歸來,還有了這一身可與自己匹敵的實力!

如今,最護秦業的秦通出關,再想捉拿秦業換取地階下品靈器,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他低著頭眸光閃爍,抬頭臉上便露出燦爛而驚喜的笑容,雙手抱拳激動的大喊:“恭喜爺爺!賀喜爺爺閉關突破!壽元與修為同時大增!實乃我秦家之幸事!我這便著人安排大擺宴席,為爺爺慶……”

秦陵話未說完,秦通渾身氣勢一**,一袖子將秦陵甩飛冷聲道:“秦陵,老夫是在問你要解釋!”

秦陵抹了抹汗訕訕的望了望四周,故作小聲道:“爺爺,事情並不是像您想的那樣,是他秦業被戒修書院總院通緝了!我為了家族大業,隻能忍痛將其捉拿!”

看到秦通滿臉的震驚之色,秦陵連忙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接著道:

“戒修書院總院是何等的龐然大物您應該清楚!為今之計隻有將秦業交出去,若包庇秦業,我秦家恐有滅族之禍!”

戒修書院的事瞞不住的,這老家夥又突破到大武師境界……

秦陵心中暗暗發苦,秦通突然出關對他非常不利,萬一一個糊弄不住……

秦通神情凝重,看著秦業嚴肅詢問道:“業兒,你怎麽會惹上戒修書院的?”

秦業腦海中閃過這一年多經曆的種種,這一年多來,他的心性經曆了巨大的磨煉。

如果不是秦通出關,秦業可能不會在乎秦家會如何,但如今秦通出關……

他語氣冰冷的仿佛在講述別人的事:“一年多前,秦陵親自派人將我扭送到戒修書院,我大難不死重新覺醒修煉天賦,三天前,我覆滅了戒修書院永安分院。”

“太爺爺,我此番回來隻為調查當年真相,若無所得,我便會離開秦家再不回來,我會對外宣布與秦家斷絕關係,不會牽連秦家!”

聽完秦業的話,秦通直接愣在了當場。

短短兩句話,裏麵所包含的信息卻實在太多,也太讓人震撼!

“一己之力,覆滅戒修書院永安分院……我這是剛閉關了一年多,而不是十幾年?”

然而比起震撼,他更多的是憤怒!

轟!

秦通身上,雄渾氣勢滾滾撲向秦陵,將秦陵壓的不敢抬頭。

“孽障!你豈會不知那戒修書院是何等滅絕人道的地方?若不是你將業兒送到戒修書院,業兒又怎會招惹到戒修書院!”

秦通一掌拍去,將秦陵直接拍跪在地上,堅硬的石板在其雙膝下碎裂。

接著,又是數拳轟擊,將秦陵打的吐血連連這才停手。

秦陵眼眸低垂,不發一言,心中卻是怒火濤濤。

同樣都是子孫,為何就如此偏袒!

他恨,但他隻能隱忍!

他低眉順眼,臉上露出慷慨的表情大聲道:“爺爺!您也曾為族長,孩兒現在亦是族長,若不將秦業上交給戒修書院,我秦家絕難承受戒修書院總院的怒火!難道您忍心全族之人為他陪葬?”

秦通冷笑連連。

“少拿家族大義壓老夫,秦陵,秦業回來之事若是傳出去半句,老夫便廢了你!具體怎麽做,你應該清楚。”

說完,秦通一把握住秦業的手,身影騰挪之間,很快來到後山閉關處。

山洞裏,秦通握著秦業的手追問這一年多來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已經在外麵了解了一些,但這一切從秦業口中講述而出,還是讓秦通怒發衝冠。

尤其是,秦業說的越平靜,秦通便越能感受到這一年多來秦業的遭遇!

“哼!我看秦陵這族長不做也罷!他將你送進戒修書院,分明是沒想讓你活著回來!如今又想用你換地階下品靈器,如此歹毒心腸,這麽多年竟被他藏的嚴嚴實實,枉我以前還如此信任他……”

秦通越說越氣,本想與秦業好好敘敘舊,可是越想越覺得心緒難平,他猛的站起厲聲道:“業兒,你先在此等候,待我去將那孽障廢了修為……”

秦通提劍正要出發,秦業一把拽住了秦通的衣袖。

秦通的表現讓秦業很是覺得暖心,他也更想將秦陵打成廢人,但此次他回來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目光冷冽的望著洞外,語氣森然道:“爺爺,戒修書院的事還請先放一放,這一次我回來是想追查當年真相。”

十一年前,秦陵母親葉靈兒離奇失蹤,當時秦業尚小,父親秦浪一直對母親失蹤之事避而不談。

八年前,秦陵一覺醒來,父親也不見蹤影,自己的武竅更是被破壞,蘊養在武竅中即將出世的武魂胎被人奪去!

八年來,唯一支撐著秦業追尋那微乎其微的修行之道的信念便是追查當年真相……

秦通自然也清楚這些,他停了下來,眸光爍爍,沉聲道:“你是懷疑這件事與那秦陵有關?”

秦業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一年多他親自派人將我送到戒修書院,並暗中打點書院老師,讓書院老師一定要折磨死我得話,我還不至於懷疑到他身上。”

秦通沉默良久,聲音冰冷道:“卻是如此。秦陵這雖說以前對你也不好,但當時有我坐鎮,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加害於你,更何況你父秦浪是上任族長,權力更迭稍作打壓也是家族常事。然而他趁我不在將你送往戒修書院,這件事徹底暴露了他的狼子之心!”

“業兒,那你打算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