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老程準備的禮物
老程不能吃辣，正確的說是這個年代的大多數人都不能吃辣。
辣椒和玉米一樣，都是在七八百年之後的明朝才從蠻夷之地流傳到天朝的。
當前的調料之中，能夠產生辛辣口味的大多數來自於花椒、胡椒和茱萸三種：
相比較辣椒，這三個的味道的確顯得‘清淡’了很多。
“小公爺，您怎麽來了？”
秦懷玉剛一進入廚房，就立刻收到了一大群廚子的疑惑眼神。
老秦家可沒有什麽‘君子遠庖廚’的矯情說法，之所以會這樣更多的是因為對秦懷玉的尊敬。
之前已經說過，秦某人穿越這麽多年，最大的成就就是提高了秦府的飲食水平。
身為吃貨國之人，誰還不會一點兒烹飪知識呢？
雖然前世的秦懷玉最擅長的是‘水煮方便麵’，但技術肯定比府上的這些廚子厲害就是了。
在跟隨著秦懷玉學習了眾多的烹飪技巧之後，府上的廚子們全都將秦某人視為天降奇才。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語：
如果秦懷玉不是國公之子，這群家夥都要將某人當成‘天生廚子’了。
不過學習了秦懷玉的廚藝，這些廚子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也就變成了他的徒子徒孫：
所以說，在整個秦府裏，廚房可以算得上秦某人的絕對領域了！
“程伯伯前來做客，我當然要為他準備一些驚喜。”
話語落下，秦懷玉的目光已經落到了為首的廚子身上：
“今天的飯菜，裏麵的茱萸全部都放雙……不，三倍！”
別問秦懷玉為什麽不放胡椒，那玩意兒來自海外，在大唐的價格都快趕上黃金了：
為了報複老程就顯得有些太過奢侈了。
“可是……”
稍微遲疑，為首的胖廚師的臉上露出糾結之色：
“小人記得盧國公大人不喜歡吃茱萸啊？”
實際上胖廚師的話語已經很委婉了：
還記得有一次來秦懷玉家蹭飯的時候，老程就因為飯菜太過辛辣而硬生生的流出了眼淚！
不過顯然這些與秦某人是無關的，相反，在胖廚師的話語出口的瞬間，秦懷玉的臉色更加嚴肅：
“我不要你記得，我要我記得！”
話語落下，秦懷玉的眼神已經落到了不遠處的一盆茱萸上。
【普通的茱萸】
分類：植物、調味品
介紹：帶有一定辛辣味兒的植物，通常別用來做調味品
作用：做調味品
備注：這就是一盆普通的茱萸！
“狗係統，加點！”
伴隨著話語落下，僅存的1加點數瞬間消失，而麵前關於茱萸的介紹也發生了變化。
【暴躁的茱萸】（一次進化）
分類：植物、調味品
介紹：經過進化，帶有恐怖辛辣味兒的茱萸
作用：做調味品……吧？
備注：你是用我做調味品的，對麽？
獲得一個令自己滿意的加點結果，秦懷玉的目光落到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胖廚子身上：
“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些做菜？”
“是是是，小人這就開始！”
雖然知道秦懷玉不懷好意，但胖廚子還是選擇了聽從命令：
沒法子，誰讓這位算得上咱的半個師父呢？
古人講究‘尊師重道’，既然學習了秦懷玉的手藝，那麽胖廚子等人就必須要尊重秦懷玉。
被進化過的茱萸數量很足，至少足夠府上眾人吃一個月！
在秦懷玉的注視下，名為黃三石的胖廚子做菜的時候全都增加了茱萸的用量。
伴隨著辛辣味兒從鍋裏傳出，黃三石忍不住嘟囔兩句：
“奇怪，為何感覺今天的茱萸並往日裏的更加辛辣一些？”
說話時黃三石還伸手擦了擦眼睛裏飛出來的淚花：
佛祖保佑盧國公，望天上沒有茱萸！
飯菜做好，等到仆從將飯菜擺放好之後，秦懷玉更是親自為程咬金放好了凳子：
“請程伯伯上座。”
“謔哈哈哈，你這小子果然機靈。”
標準的程氏笑聲，老程毫不客氣的坐到了秦懷玉搬出來的凳子上：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再加上與老秦相交莫逆，所以自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太過客氣。
將大大的一口冒著熱氣的雞肉塞進嘴裏，程咬金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睜眼、咀嚼、吞咽……
剛剛完成這個動作，老程就忍不住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嘶~”
“程伯伯怎麽了。”
眼見著老程就要開口，秦懷玉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難道今天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
說話時秦懷玉已經順手夾起一塊飯菜塞進了嘴裏，然後表情淡定的吃了下去：
“若是如此，小侄這就讓廚子們重新做上一份。”
進化後的茱萸在辣度上比後世的小尖椒還要恐怖一些，但倒也在秦懷玉的承受範圍之內。
“謔嘶哈哈哈哈嘶……”
夾雜著吸氣的大笑聲響起，程咬金的臉色和嘴唇全都變成了深紅色：
“沒有，很好吃！”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不就是一個麵子？
別看老程平日裏一副混球做派，但是這種在小輩麵前丟臉的事情他也是不願意的。
強撐著點了點頭，程咬金這才開口：
“隻是因為今天的飯菜太過美味，所以俺老程一時間沒有忍住。”
“隻要程伯伯喜歡就好。”
眯著眼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秦懷玉這才開口：
“這可是小侄特意準備的‘精品茱萸’。”
秦懷玉向來信奉‘光明正大的報複才是王道’，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看到目標氣憤而又無可奈何的眼神。
“謔哈……嘶~，那俺老程可真是多謝你了。”
咬著牙道謝一句，程咬金居然又夾起一口飯菜塞進了嘴裏：
真男人從不畏懼挑釁！
在秦懷玉的注視下，程咬金將硬生生比自己正常飯量還多吃了一倍，明明連眼珠子都變成了紅色，但是卻依舊帶著大大的笑容：
“這菜……嘶……好吃！”
一場飯菜算得上‘賓主盡歡’，老程離開的時候還熱情的邀請了秦懷玉到自己家中做客。
當然，秦某人也表示了‘有空一定去’！
剩餘的事情不必細述，不過據說往後的大半個月裏，老程的出行方式全都由騎馬變成了乘車：
不但如此，還有人發現盧國公大人行走時總是一瘸一拐、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