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秦的底線
“有什麽不合規矩的？”
放下手裏的針線活兒，賈氏的臉上帶著淡定之色：
“懷玉的年紀也不小了，給他配一個侍女，總好過出入煙火場所或者禍害了別人家的姑娘。”
“你，這……”
嘴角微抽，秦瓊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總是慈母多敗兒，就是因為你的溺愛，懷玉的性子才會變得如此無法無天。”
“你恐怕不知道，這逆子居然帶人打了長孫無忌的兒子。”
不等賈氏開口，秦瓊已經再次開口。
“打了就打了，你怎麽不說我兒還見義勇為，救了一對無辜父女？”
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賈氏毫不在意秦瓊的臉色：
“再者說來，難道你秦瓊還需要懼怕一個長孫無忌？”
“你，婦人之見！”
被自家老婆硬懟，秦瓊隻能狠狠地甩了甩衣袖：
若不是身體原因不能長跪，他今天說什麽也要多爭辯幾句。
不管怎麽說，有著賈氏做後台，穿越多年的秦某人也總算是擁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侍女！
雖然聽起來有些淒慘，但是不得不說一句：
在一眾武將子嗣中，這絕對是蠍子粑粑——獨（毒）一份！
除了孟小娥之外，孟石頭也被賈氏做主留了下來：
他雖然沒有什麽過人的才能，但是卻可以打掃衛生或者喂養一下家裏的馬匹。
習武、吃飯、逗秦忠……
對於秦懷玉來說，生活就是這麽的簡單，唯一不同的是就是身邊多了一個柔柔弱弱極為養眼的小侍女。
晚飯過後，一家三口全都以‘我是鹹魚’的姿勢待在躺椅上，一旁則有幾個侍女負責著搖扇子和驅趕蚊蟲。
“今天倒是比平日裏涼爽了不少。”
嘟囔一句，秦瓊忍不住朝著賈氏詢問：
“夫人，家中的冰塊可還充足？”
由不得秦瓊不擔心，平日裏的冰塊的使用可都是極其節省的，哪裏會像現在一般，四麵八方擺放的全都是裝著冰塊的盆子。
夏日裏沒有冰塊的日子可不好過，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遭不住高溫啊。
“老爺放心，咱們家可不會缺冰塊。”
話語落下，賈氏的臉上露出幾分驕傲之色：
“懷玉聰慧，已經研究出了製作冰塊的方法，而且價格極其低廉。”
“算不了什麽，都是娘親教的好。”
聽到賈氏的話語，一旁的秦懷玉艱難的將半塊冰鎮過的甜瓜咽下去，然後才獻上一記馬屁：
沒錯，都是賈氏的教得好，和老秦沒關係！
“什麽？”
伴隨著一聲驚呼，秦瓊直接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你研究出了製造冰塊的方法，成本如何？”
“除了用水，基本上沒什麽成本。”
硝石曬幹後可以循環利用，因此造冰的成本的確算不了什麽。
話語落下，秦懷玉又快速的補充了一句：
“我要和處亮等人聯合起來開一家‘售冰店’，免得某人又克扣的例錢。”
“你……”
嘴角微微抽搐，老秦同誌最終還是在賈氏的眼神注視下將口中的髒話吞了進去：
“此事隨你，不過記得托人往宮裏送去一些。”
“我知道了。”
雖然喜歡故意刺激老秦，但是這個提議秦懷玉倒是沒有拒絕：
左右不過是一些冰塊罷了，送到皇宮裏還能討好那位，何樂而不為呢。
“嗯。”
難得的沒有被秦懷玉反駁，老秦甚至感覺今天的夜空都變得美麗了幾分：
“冰店的事情你們自行處理吧，不要讓處亮等人太過吃虧。”
老秦終究是武將，雖然如今已經成為了國公，但是他依舊有著當年在綠林中時的豪氣與大方：
至於為商者賤？
那隻是用來忽悠傻小子的話語罷了，至少朝中的眾多大臣，誰家裏還能沒有一些‘小生意’？
又在躺椅上待了一會兒，直到溫度有些微涼，秦懷玉這才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惜的是雖然有了侍女，但是顯然距離傳說中‘暖被窩’的服務還有著很大的距離。
尤其是在秦懷玉返回房間的時候，老秦更是瞪著一對牛眼緊緊地盯著，仿佛是生怕某人那啥大發一般……
“少爺，該起床了。”
從睡夢中被人喚醒，秦懷玉難得的沒有產生起床氣。
看著站在自己床前一臉柔弱的孟小娥，秦懷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以後早上叫我的這種事情還是讓秦福來吧。”
不得不說，這種明明有氣但是不好發出來的感覺的確不太好，所以‘美色傷身’絕對是有一定道理的！
“奴婢伺候少爺洗漱吧，程公子等人還在大廳裏等您呢。”
“嗯？”
稍微一愣，秦懷玉的表情有些怪異：
“程處亮等人來了？”
“是的。”
見到孟小娥點頭，秦懷玉連忙從**彈起來：
“你且出去，等我穿好之後自然會出去見他們。”
“還是讓我……”
“如果不想讓我被打斷腿，你就快些出去吧。”
揮揮手打斷了孟小娥的話語，秦懷玉的神情變得嚴肅：
怎麽說老秦也是個有底線的男人，若是自己太過‘墮落’，一頓皮鞭肯定是逃不掉的。
秦懷玉如此堅定，孟小娥自然不敢多說什麽，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等候。
穿越這麽多年，秦懷玉早就適應了大唐的生活，因此穿衣洗漱倒是用不了多少時間。
“你們幾個，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帶著孟小娥剛剛進入大廳，秦懷玉就看到了正圍著一張桌子啃冰塊的老程等人：
這麽‘出色’的飲食習慣，怪不得古人都短命呢。
吐槽一句，秦懷玉默默地將桌子上的冰塊抽走：
畢竟是自己的好基友，總不能看著這幾個夯貨待會兒拉肚子吧？
“嘿嘿~”
憨笑一聲，程處亮三人倒是沒有在意秦懷玉的動作：
“店鋪和硝石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這麽快？”
縱然知道這幾個家夥是國公之子，但秦懷玉還是忍不住為這個效率感到吃驚：
長安城裏的商鋪可不好找！
“我和寶琪家各有兩間不景氣的鋪子，正好用拿出來給咱們用。”
稍微停頓，程處亮繼續開口：
“至於老房，他買下了很多硝石，應該夠咱們用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