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原來是你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哪裏的話,您是前輩,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還請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
他一邊看著一邊四下走動,轉著轉著來到了後院。
眼看四下無人,笑問道:“其實我是著急屠封的事情,你們有眉目了沒有?”
“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這事一時半會還不明朗。”
我眼珠一轉,沒有和他說實話。
“動作要快些,家父自確定他還活著以後,整夜睡不著覺。他倒是不怕死,可擔心我。”
“擔心你?”
“是啊!家父說屠封這個人心狠手辣,做事是不留活口的。”
我冷笑一聲:“放心,他蹦躂不了多久了。”
“李老板如此篤定,難道胸有成竹?”
“沒有,我是義憤,純粹義憤而已。”
就在他還想問點什麽的時候,後院的車棚底下忽然傳來一陣狗叫。
正是任雙春的兩條拆家犬。
飼養員不能老待在這裏,所以它們有些不適應。
“你還養狗?”他忽然站住腳步。
“伍三丁喜歡這種東西,我可不行,怕它咬人。”
“那還是算了吧!”
他嗬嗬一笑,轉身回了大廳。
又閑聊了一陣子,他的手機響了,起身就要告辭。
我把他送出大門,正好遊仙兒和王蟒采辦回來,滿滿的兩大箱。
“這是……”
羅方看著箱子,有些不明白裏麵是什麽東西。
“一點小貨物,晚上有個客戶用,早買早準備。”
他走了幾步想去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卻發現箱還封著。
轉而點點頭,衝我笑道:“那我就走了,有事說話,我羅某必定義不容辭。”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急忙點頭。
“他就是羅方?”
看到對方走後,王蟒摸著腦袋湊了上來。
我說是。
“那今晚的行動……”
我笑了:“這種事還是咱們兄弟自己來吧!”
大約傍晚七點多鍾,伍三丁和帥帥回來了。
“應該差不多,就是他。”伍三丁拍了拍身上的土,衝我點點頭。
我也點點頭,環顧眾人正色道:“都準備好了嗎?”
“沒有問題。”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吃飯,休息,八點半連人帶狗一起出發。”
晚上八點半,車子緩緩地離開無憂堂,一路向城北駛去。
誰也不知道,在遠處的樹林裏,正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目送著車子離開。
深夜。
十一點。
天空無月。
任雙春的別墅外,靜悄悄的連一絲蛙聲蟲鳴都沒有。
原本明亮的路燈,隨著兩聲‘呲’響,閃了兩下,熄滅了。
四周安靜得可怕。
忽然,傭人看到大門口有一個黑影,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他起身來到院中再看的時候,院子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什麽影子。
就在他以為自己眼花了,轉身往回走的時候。
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出現在他麵前。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傭人的記憶,隻停留在那個頭罩下的眼睛。
那雙眼睛毫無生氣,瞳孔好似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深淵。
黑袍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所過之處,傭人相繼倒下,轉眼便來到大廳。
他沒有猶豫,轉身走上二樓,輕車熟路地來到任杲的房間。
也不見什麽動作,反鎖的門已經打開了。
此時的任杲正蜷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
“起來吧!時候到了。”
說完這句話,黑袍轉身向外走去。
“嗯?”
走到門口的他,感覺到背後沒人跟來。
疑惑的轉身,發現**的任杲依然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時候到了,快帶他走!”
這次的催促聲,明顯有些不悅。
可**的任杲依然沒有反應。
他生氣了,上前一把掀開被子罵道:“你到底在搞什麽……嗯?”
就在這時,他猛然看到被子下的任杲,怎麽好像胖了許多。
“去你的。”
說時遲那時快,**的人轉過身,一記木刀劈來。
他完全沒有防備,右胸硬生生地挨了一刀。
這一刀勢大力沉,直把他劈得連連向後退了三步。
“給老娘過來。”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
緊接著,脖子被一根狼牙皮鞭套住,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
然後,就覺得後心、後背連連挨了三記重錘。
‘噗!’
接連中招,饒是黑袍人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不知道怎麽回事,卻知道情況不妙。
一個翻身脫離狼牙套的束縛,借著又一記木刀的力勢衝出了房門,跳到大廳,三步兩步來到院子裏。
忽然,院子燈光大作,照得他睜不開眼睛。
‘汪汪汪!’
兩隻膘肥的大狗出現在麵前。
狗的身後站著三個人。
一個是飼養員,一個劉帥帥,一個正是我。
黑袍人看到我以後,意識到事情不對,急忙轉身,想再次進別墅。
“往哪跑。”
就在這時,他發現大門一左一右被遊仙兒和王蟒堵住了。
“大半夜不睡覺,闖到人家裏,怎麽著也有點也不禮貌吧!”
我看著他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也死死地看著我,滿臉難以置信:“李落,你不是去了城北了嗎?”
我笑了:“是啊!如果不去城北,你又怎麽會毫不懷疑地來到這裏呢!是吧!羅老板。”
“什麽,是羅方?”
遊仙兒和王蟒一聽頓時愣住了。
“嘿嘿嘿!真是小瞧你了。”
黑袍笑了,伸手摘下頭罩,赫然正是古月齋的老板,羅方。
隻不過現在他沒有帶墨鏡,瞪著一雙無神的雙眼。
他有些不解地問:“你是怎麽懷疑到我的?”
“因為墨鏡了。”
“墨鏡?”
“是啊!盡管你用患有眼疾這個理由很好地解釋了墨鏡的事情,但還是引起了我的懷疑,直到後來我的一個朋友打來電話,說了降頭師的特征……”
洛小尾說過,沒有大成的降頭師,眼睛裏沒有反光。
這件事情,在李怡的身上得到了認證。
於是,我便開始懷疑羅方。
他帶墨鏡的原因,是不是為了不讓人看到自己的眼睛。
“就因為這個?”羅方不相信,僅憑這一點我就會懷疑上他。
“當然不是。”
我搖搖頭:“讓我進一步懷疑的小雞的反應。”
還記得那天我說過,小雞進古月齋前後的反應有些奇怪。
準確點說,是喝下那杯茶後的反應有些不一樣。
那時那說過自己有些頭疼,後來便沒事了,還特意說了在城北遇到疑是屠封的人。
在與洛小尾通話的時候,曾經提到過。
後來,她谘詢了一下業內的高人,說小雞的這種情況與一種叫做‘迷降’的降頭術很像。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那杯茶吧?”我笑道。
我們和小雞一同進了古月齋,自始至終沒有分開過。
唯一不同的是他喝了那杯茶,而我和伍三丁在機緣巧合之下,沒有喝到茶。
“不錯。”
羅方點點頭:“可惜,你們沒喝,否則沒必要這麽麻煩。”
小雞自從喝了那杯茶後,已經中了降頭。
後來說的話,完全不是出於本意。
但是,羅方並不能保證,他與我們一起回來會不會被發現,所以將他留在了古月齋。
這就是當初走的時候,我發現他們兩個的關係顯得很親密的根本原因。
“嘿嘿嘿!”
就在這個時候,羅方忽然笑了:“動手。”
就在這時,我的脖子上忽然多出一把刀。
而拿刀的人,正是劉帥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