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吃飯

將為首的那個白影子打得倒退兩步。

“看什麽,要是金主有個三長兩短,咱的錢就泡湯了。”

說著,伍三丁拿著彈弓衝了上去。

這家夥,隻要一沾錢,就變得勇猛無比。

白影子受到襲擊,十分憤怒,嗚嗚渣渣地衝了過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伍三丁根本來不及布陣,隻能拿著沾了唾沫的彈弓一通亂打。

這些亡靈本沒什麽厲害的,但貴在數量眾多,一個照麵便被圍了進去。

“殺法,地平吼!”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使用祭巫術上的絕技。

一聲怒吼過後,聲浪以我為中心,呈波浪狀向外延伸,所過之處,亡魂皆被震散。

隻剩伍三丁一人,呆呆地愣在原地。

‘吧嗒!’

就在這時,樹冠上忽然掉下一個籃球那麽大的東西。

黑乎乎,看不清是什麽。

“嘿嘿,果然是祭巫術,好!很好!”

說完那東西再次飛起來,向北逃去。

“站住!”

反應過來的伍三丁,一記彈弓打過去,卻沒打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東西遠去。

“那是個什麽玩意,還會飛?”

沒能把那東西打下來,他十分不甘心。

我搖搖頭,距離太遠,沒有看清楚。

但是!

好像是顆人頭。

“又是人頭。”

伍三丁沒有說話,我知道,他一定想起了任杲。

那家夥身上的邪祟,也是一顆女人頭。

“騾子,可以啊!半個月不見,功力長進得飛快。”

一招之內,將這麽多的亡魂震散,他有些不可思議。

我沒有回答,因為此刻,已累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害怕那東西去而複返,早就暈倒了。

祭巫術的殺法雖然厲害,卻極其耗費功力。

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有些超負荷。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病房的,反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醫院莫名地出現大片護士暈倒,自然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不過那是後來的事情。

下午三點,王蟒拿著單據辦理出院手續。

不過很快他就回來了,一邊往回走,一邊嘟囔:“咋回事呢?”

伍三丁問他怎麽了,他說剛剛去繳費的時候,工作人員告訴他,已經有人結過賬了。

也就是說,這次我們住院,根本沒花錢。

是誰幹的呢!

難道是任雙春。

不對啊!

他應該不知道我們住院的事情才對。

“當然是我了。”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一個打扮得像個雞毛撣子似的非主流。

“劉帥帥!”

這家夥的出現,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一個小時後。

聚龍軒!

天黨市數一數二的飯莊。

“吃!敞開了吃。這飯莊是我爸的好朋友開的,我吃飯從來不花錢。”

此時的劉帥帥正像個二世祖似的,說著自己多麽多麽的有麵子。

我們才不和他客氣。

張開四方嘴,撩起後槽牙。

如黑狗吞日,似風卷殘雲。

甭管上來的是什麽,就是一個字‘吃’。

嗨!

王蟒,幹什麽呢!

那花是裝盤用的裝飾品,塑料的,不能吃。

還有!

那是紅酒,不是啤酒,不能對瓶吹,讓人家笑話。

“嗯!有那麽好吃嗎?”

劉帥帥都被我們這吃相驚到了。

見過能吃的,沒見過這麽能吃的。

這哪裏是嘴,分明就是垃圾桶。逮住什麽,往裏倒什麽。

“啊……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的東西。”

一個小時後,王蟒捧著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地躺在椅子上,剔起了牙縫裏的肉。

十八個菜!

整整十八個菜,連湯都沒剩下,就像被狗舔過一樣幹幹淨淨。

此刻,劉帥帥的眼裏仿佛有種錯覺。

麵前坐著的這三位根本不是人,而是豬,還是餓了三天的野豬。

這也太能吃了。

“金主,說吧!啥事兒?”

伍三丁是靠著椅子說的話,他不敢直腰,怕不小心噴出那一千塊錢一瓶的紅酒來。

聽到他這麽說,劉帥帥咳嗽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

說:“其實也沒啥,就是想和三位做個朋友,我劉帥帥在天黨市還有些薄麵,日後,各位如果有事的話,盡管來找我。”

聽完他這句話,伍三丁和我對視一眼,樂了。

然後馬上站起來,一把握住他的手說:“好說,好說,您這個朋友我們交下了。”

說完,衝我一努嘴:“騾子,咱們走。”

我會心一笑,什麽也沒說,站起來就走。

“等等我。”

王蟒幾次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卻每每以失敗告終。

“哎哎哎!別走啊!”

劉帥帥一看我們不按套路出牌,頓時急了,緊走兩步攔住了去路。

“不是朋友嘛!咋還攔路呢!咋地,要AA製?”

伍三丁樂了。

“不是。”

後者嘟囔了半天道:“按道理你們不是應該客氣兩句,然後說有什麽事也盡管找你們嘛?”

“您這麽大的金主,哪裏能用得著我們呢!走了,走了。”

伍三丁作起妖來,他哪裏是對手,隻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行了,老丁,別為難人家孩子了。”

我不忍劉帥帥為難,急忙出聲解圍。

伍三丁笑了,回頭拍了拍他說道:“就事就說話,別來那一套。”

“這都是我爸教我說的,他說這樣才能擁有主動權。”

原來昨晚的事情發生後,他急忙打電話給遠方的父親。

其父精明,說孩子你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那李落是個高人,需要趕快求他破解。

但是,也不能一味地低姿態,否則這種人會蹬鼻子上臉。

所以才教了他這麽一手,想占據高姿態,好談價錢。

隻不過,掄起玩這套,他一個青瓜蛋子怎麽會是伍三丁這個老油條的對手。

“三位大哥,請坐,我實話實說,實話實說還不行嘛!”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黑布包幽幽道:“一切,還要從這個東西說起……”

約在一個星期前,劉帥帥與人飆車迷失了方向。

在荒野中見到前麵有個小廟,一個不算多大的土廟。

天黨市周邊,他也算比較熟悉,卻獨獨沒有見過這座廟。

腦袋一抽,想也沒想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