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二十塊錢一桶酒

“怎麽沒有,我就是財務。”

“那就是給你唄!”

“話不能這麽說,你以為開個公司容易嗎,房租、水電、裝修、人員工資、吃喝拉撒,哪兒哪兒不得花錢,都要像你這樣腦袋一抽就捐錢,我還幹不幹了。”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把公司裝成個廟誰的主意,是不是你?”

“咱這個行業具有很強的特殊性,如果不能在外觀上凸顯出來,怎麽能顯得與眾不同。”

“那個女招待呢!又和咱這行業有什麽關係?”

“哪個女招待?”

“你有幾個?”

“三個,時間倉促隻招到這麽多,等騰出手來,再招幾個。”

“瘋了,招這麽多女招待幹啥,準備改行?”

“你懂個屁,這叫傳統與現代相結合。既保持了玄門的神秘性,又對接了市井大眾之氣,大俗即大雅,大雅即大俗,多好。”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工資多少,上三千了吧!”

“嗯……你打發要飯的呢!這種尖端人才不好找,起步一萬五。”

“我他媽弄死你……”

正在我想打開伍三丁的這顆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的時候。

猛然感到身後傳來一絲異樣。

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眼睛!”

伍三丁向我指的方向看去,除了幾棵參天大樹外,黑漆漆一片。

“怎麽可能,那幾棵樹至少有七八米,誰大半夜沒事幹爬上去看你。”

我沒有說話,開啟青光嗅,仔細探查起來。

但是,毫無結果。

這就奇了,怎麽會忽然有了這種感覺呢!

“我來探探路。”

看到我不放心,伍三丁掏出彈弓打了過去。

‘嘩啦啦!’

驚起一群飛鳥。

“看看,這就叫草木皆兵,你呀!就是太敏感。”

我沒說話,心道:看來這兩天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一定是這樣,來來來,咱們回去,我在公司裝了個桑拿間,泡一泡,爽得很。”

“可以啊!有沒有女技師?”

“主意不錯,隨後招一個。”

“去你的,老子誇你呢!”

我們兩個追打著出了別墅區。

誰也沒想到,此時,在那棵參天大樹的樹梢上正飄著一顆人頭。

額頭上鑲著的,正是伍三丁的彈珠。

“哼!有點意思。”

看著漸行漸遠的我們,人頭冷笑一聲,黑影一閃,不見了。

等到了無憂堂的時候,女招待早就下班了。

好好地泡了個澡後,遠遠看到王蟒提著一桶散酒跑了進來。

這是伍三丁吩咐的,說今天咱哥仨重聚,一定要整兩口慶祝一下。

先來三杯,解解乏。

都是年輕人,沒那麽多說頭,三杯就三杯。

“嘖嘖!這酒真夠勁兒。”

三杯下肚後,我感覺肚子裏像著了火一樣鬧騰,還有點頭暈惡心。

“勁兒是有了,咋這味道怪怪的。”

伍三丁也覺得今天的酒,與往日有些不同。

王蟒不太高興的嘟囔道:“還說,商店都關門了,我跑了好遠才找到的。”

“這酒多少錢?”

“二十。”

“二十一斤?”

“不是。”

他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二十塊錢一桶。”

“二十塊錢一桶,什麽酒這麽便宜,你在哪裏買的?”

後者伸手一指遠處廣場斜對角的‘平價大藥房’,笑道:“就那個地方,這酒好啊!勁兒大還便宜,以前我老喝。”

藥房賣酒嗎?

我愣了,抄起白酒桶這麽一看。

‘醫用酒精’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我日你個殺千刀的二百五,給老子……滾出去!”

王蟒這孫子,算是把我和伍三丁害慘了。

整整一個晚上都在天黨市醫院度過。

洗胃洗的開始懷疑人生。

護士醫生都跑來看我們。

哥仨喝酒,幹了半桶醫用酒精。

多少年了,沒見過這麽招笑的事兒。

護士說,不錯了,得虧是醫用的,要是換成工業酒精,你們兩個就算廢了。

最可氣的是王蟒這小子,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還跑來跑去地跑腿幫忙。

直把病**的我們氣得牙癢癢,真不知道他這身體是怎麽長的。

足足折騰到天明,我們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憑什麽,憑什麽讓我搬。”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伍三丁在和護士吵架。

睜眼一看,原來是病房的護士在和他商量換床的事情。

這間病房有三個病床,兩個普通的加一個電動的。

電動病床十分舒適,是給病情重的人準備的。

昨晚來的時候比較緊急,就把伍三丁安排到了電動病**。

現在要讓他換到別的病房,睡普通病床。

伍三丁自然不願意,非要問怎麽回事,難道有重症患者?

萬般無奈,護士隻好說出實情。

原來今天下午有個年輕人騎車摔斷了腿。

本來不算什麽大事。

但人家有錢,又和科主任有關係,所以自然要受到照顧。

這麽說吧,如果不是VIP病房滿了,人家還不稀罕來呢!

伍三丁一聽,更加不願意了,嚷嚷著要去找院長告他們。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了解了事情的緣由後,趴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然後,就看到這家夥的表情從憤怒,漸漸變成了微笑。

最後,一骨碌爬起來,一邊用手鋪平床單,一邊大笑:“早這麽說不就得了,換,咱現在就換,我給你掃掃。”

說完,轉頭衝我一叫:“騾子,這可是貴客,一會兒精神點伺候。”

我微微一愣,隨即馬上明白過來。

這小子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甭問,肯定收了人家不少好處。

“老子再也不玩了,不玩了……”

十分鍾後,一個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被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小夥子抬了進來。

一邊痛叫,一邊謾罵著什麽。

這種富二代見得多了,我也懶得多看一眼,轉頭繼續睡覺。

說來也怪,今天不知怎麽回事,病房裏鬧得越厲害,我睡得越香。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隱約看到窗戶外麵黑蒙蒙一片。

天黑了嗎,睡了這麽久。

我翻了個身,想繼續睡。

忽然,看到門口的窗戶外麵露著一張煞白的臉。

下一刻,噌的一聲坐了起來,冷汗都下來了。

“大哥,你也看到了。”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