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任雙春

公人高舉一張逮捕令喝道:“靳鴻宇,有人招供你蓄意謀殺他人,現在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我……哎呀!這個殺千刀的劉秘書,你他媽害我……害我呀!”

看著這張逮捕令,靳鴻宇徹底絕望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下,嚎啕大哭。

不錯,招供靳鴻宇的正是他最信任的劉秘書。

天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兮!

有利可圖時,稱兄道弟,說什麽為兄弟兩肋插刀。

大難臨頭,各自保命,恨不得插兄弟兩刀。

劉秘書為了減輕罪行,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給了靳鴻宇。

至於這兩個惡人最後得到什麽樣的懲罰。

我不便多說。

反正,希望泉下有知的老周,可以瞑目。

臨走時,紀洪濤給了我二十萬塊錢,說這是勞務費。

我問他小玲怎麽處置。

他說還能怎辦,礦上出一筆撫恤金,等她的親人來了,就一起回四川老家。

他問我什麽時候走。

我說等等,這一等就是三天。

直到小玲的親人前來。

我把這二十萬交給了他們,算是告慰一下老周的在天之靈吧!

看著漸行漸遠的小玲,我陷入沉思。

“李落,在想什麽呢?”

身後的王蟒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

我搖搖頭,無奈地說:“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嘿!”

他握了握鬥大的拳頭笑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反正誰要敢惹我,我就揍他。”

我笑了,問道:“那要是我惹你呢?”

“一樣揍。”

他摸了摸腦袋笑了起來:“不過,可以輕點,嘿嘿!”

……

一天後,我們進了天黨市。

按照伍三丁發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叫‘無憂堂’的門麵。

這就是我們三個的公司。

坦白地說,伍三丁的審美真的別具一格。

這哪裏是家公司應該有的樣子,分明就是座廟門嘛!

看看,那收銀台是個什麽造型。

怎麽看著,那麽像香爐呢!

“騾子!”

就在我和王蟒以為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的時候。

就見伍三丁穿著一身道袍,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一把抱住我大笑:“好兄弟,真能耐,一來就給咱‘無憂堂’帶來一筆大單子。”

“大單子?”

我被他說愣了。

他看我這副不明覺厲的樣子,頓時撇了撇嘴,不屑道:“看你那樣子,裝得還挺像。知道是你帶來的單子,分你五成總行了吧!”

我還想問點什麽。

就被他推著進了公司,說什麽讓人家客戶久等,不是生意之道。

還沒等我和王蟒看清店裏的情景,就被他帶進了貴客廳。

隻見,廳裏擺放著各種名人字畫,花瓶玉器。

甭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挺像那麽回事。

此刻,正有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坐在一張兩米見長的大茶桌前,為一個中年人沏茶。

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十分熟悉的年輕人。

紀洪濤!

他頗有深意地看著我,笑道:“李落,你小子不夠意思,這也叫窮。”

幾天前,他曾經問我現在過得怎樣,我說兜比臉幹淨,沒想到這麽快就打臉了。

我沒有回答他,直勾勾地看著茶桌後麵那個專心致誌喝茶的中年人。

他不是別人。

正是新山煤礦的掌事人,任雙春。

“小法師,我們又見麵了。”

說著,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眯著眼睛看向我。

我心中一沉,果然,除了煤礦狐妖之外,他還有別的事情找我。

“領導,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快能見麵。”

我急忙過去雙手握住他的手,以示尊敬。

他笑了笑說:“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沒什麽領導不領導,小法師要是不介意,叫我一聲春叔吧!”

“領導真是平易近人,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您也不要叫我小法師,直接叫小落就行。”

這幾天,我別的沒學會,虛頭巴腦這一套倒是玩得越來越溜了。

看到我們兩個坐在一起,宛如一對莫逆的忘年交。

直把一旁的王蟒給看愣了。

心說,你倆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倒是伍三丁和紀洪濤機敏,看出其中的道道來。

使了個眼色,倒茶的女人識相地退了下去。

“兄弟,來來來,咱們去外麵敘敘舊。”

紀洪濤說著就要搭著王蟒的肩膀往出走。

誰料後者一點情也不領,瞪著眼睛叫道:“昨天不才見過麵嘛,有啥好敘舊的。”

“那就出去幹活,還有幾樣家具的位置不合適。”

伍三丁懶得和他廢話,拖著王蟒出了門。

一下子,房間裏隻剩下我和任雙春兩人。

我們繼續客套著,誰也沒有往正事上說。

大約十幾分鍾過後,任雙春忽然話鋒一轉:“小落,你這個地方好是好,隻是有一點欠妥。”

“哦!哪個地方,還請春叔指點一下迷津。”

“指點迷津不敢說,不過聽說你們都是有門派的,為什麽不把門派寫出來呢!至少也該供個祖師爺,這樣才會師出有名。”

我愣了一下,心想:原來想探我底細。

想了一下笑道:“春叔高抬了,我們三個不過是些散兵遊勇,哪有什麽門派,裝模作樣的混口飯吃罷了!”

想探我底,沒那麽容易。

“小落,你還想騙叔叔。我可是打聽過了,伍三丁自稱師出‘五門’,與那赫赫有名的伍有為是把兄弟,怎麽會是散兵遊勇呢!”

他這麽說,我倒是愣住了。

伍三丁有事沒事拿‘伍有為’出來糟蹋,倒是見怪不怪。

但這個五門,又是個什麽地方呢?

想來很有名。

我沒敢猶豫太久,嗬嗬一笑說:“別聽那小子胡說,隻是個噱頭而已。唬得了別人,哪敢唬您呢!”

這麽一說,任雙春不好再說什麽。

話鋒一轉,看著我笑了:“真是一表人才啊!比我家那小子強,除了泡吧、上網、打遊戲,沒個正形。”

“春叔就一個兒子?”我試探性地問道。

“不敢!”

他把手一揚,笑了:“犬子一枚,比你小兩歲。日後有機會你們認識一下,都是年輕人,話題也多。相信很快就能成為朋友。”

“幹嘛日後,現在就可以啊!您把我兄弟叫過來,中午吃頓便飯。”

“好啊!”

他眼睛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搖搖頭道:“現在不行,晚上吧!”

“為什麽要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