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沒殺人

這!誰能想到。

正當,他有些頂不住的時候。

紀洪濤忽然眼睛一亮,從鞋子裏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塑料袋。

“哈!找到了。”

可是,當他把塑料袋一層一層的打開時,映入眾人眼簾的居然是幾張紅燦燦的人民幣。

“這……”

紀洪濤愣了。

任雙春愣了。

台下所有的人都愣了。

靳鴻宇也愣了,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仰天大笑。

“這就是你說的證據,要是這麽說,我也有,大家都有,哈哈哈……”

“不可能啊!李落明明說老周在臨死前,提到過鞋子的。”

他焦急地翻動著兩雙皮鞋,都快翻爛了,依然沒有發出他心中的證據。

台下又是一陣嘈雜,說什麽的都有。

此刻,任雙春的臉色黑如鍋底。

本來以為紀洪濤的出現能給僵局帶來轉機,沒想到卻是一個笑話。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證據一定在裏麵。”

紀洪濤的汗都下來了。

如果不能在這個時候找出證據,靳鴻宇跑了不說。

任雙春的臉,就算被自己狠狠地打了一下。

“任礦長,容我在最後叫你一次任礦長。”

靳鴻宇長長鬆了一口氣,得意地看著任雙春:“如果您沒有證據,我可要走了,改天到我那裏喝茶,我給你泡上等的碧螺春,哈哈哈……”

說完,推開攔著自己的保安,踢開大門就要走。

不想,一個膀大腰圓的人正站在門口等著他。

“王蟒!”

靳鴻宇揉了揉眼睛一看,擋路的居然是王蟒。

頓時不開心了,罵道:“你在這裏幹什麽,滾開。”

‘啪!’

他的話剛剛說完,就挨了後者一記狠狠的大嘴巴子。

這嘴巴子勢大力沉,直把他打得原地轉了三圈,腦袋都蒙了。

“你……你他媽敢打我。”

他怒了,自己何曾受過這等氣,衝上來就要拚命。

“我去你的。”

王蟒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抬腿就是一腳,正好踹在他臉上。

這一腳厲害,直把靳鴻宇踹得倒飛出去,砸到了最後一排的會議桌上。

這時,驚愕中的保安反應過來,就要上前抓他。

“滾!”

王蟒大眼一瞪,指著上來的保安罵道:“靳鴻宇可是個殺人犯,你們要幫他,就是同謀。”

本來這些保安麵對五大三粗的王蟒就有些膽怯,現在一聽這話,全都站住了。

不約而同地看向台上的任雙春,那意思分明在等他一句話。

再看後者,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椅子上。

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不發表任何意見。

“諸位領導,聽我一言。”

就在所有人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我緩緩地推開王蟒,走了進來。

霎時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我的身上。

他們不明白,我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李落!”

最開心的莫過於紀洪濤,他知道我一定是來救他的。

聽到我的聲音後,任雙春的眼皮微微抖了一下,但依然沒有睜開。

“是你這個神棍。”

靳鴻宇一看是我,察覺到了危險,站起來大叫:“這小子是個神棍,大家不要聽他胡說。”

“多嘴!”

一切的一切,全都源於這個家夥。

王蟒差點因為這件事情死了,本就一肚子火氣。

現在一聽,還這麽囂張,頓時來了脾氣,順手拆下一條桌子腿,上去就是一頓胖揍,直把靳鴻宇打得哭爹喊娘。

“領導,不能這麽下去吧!”

人群中有人害怕出事,開始向任雙春進言。

後者感覺差不多了,緩緩睜開眼睛笑道:“暴力也是解決矛盾的一種手段,隻是有些不雅。”

說完,抬頭看向我笑道:“這位小朋友,你要有什麽話盡管說。咱們這裏,是個講理的地方。”

我伸手製止了王蟒的暴打,向眾人作了個揖笑道:“講理就好,我李落最喜歡講理了。”

說完,我把靳鴻宇怎麽夥同劉秘書私創‘帶分製’收受賄賂,又是如何利用職務之便盜取精煤。

以及,人為製造煤山塌陷,最終殺人滅口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

最後微笑著看著眾人笑道:“諸位領導,請問這個理能講嗎?”

“哈哈!”

聽完我的述說,已被打成豬頭的靳鴻宇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放聲大笑:“又他媽來一個說嘴的,我還是那句話,證據,拿不出證據,我就去法院告你們故意傷人。”

“我怎麽這麽看不慣你呢!”

王蟒揉著拳頭,又想過去揍他。

卻被我攔住了。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幽幽地點了一根煙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最讓我不解的就是老周為什麽一直附在小玲身上……”

還是那句話,小玲還小,長期被鬼附身,百害而無一利。

作為親舅舅的老周,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他依然選擇了這麽做。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

如果說,他這麽做是為了保護自己鞋子裏的證據,也不是不能解釋。

但,總讓人覺得還差點什麽。

直到剛才,我在醫院和小玲聊天時,從她嘴裏得知老周在一個星期前給她換了一雙新鞋子。

一雙鞋底很厚的鞋子。

那一刻,我猛然明白了。

證據的確藏在鞋子裏,但,卻不在老周的鞋裏。

而在小玲的鞋子裏。

他在決定舉報靳鴻宇的時候,也意識到這麽做有多麽的危險。

更知道,如果自己出了意外,他們肯定會窮盡一切辦法來尋找證據。

所以,他想了一個靳鴻宇做夢都想不到的地方。

小玲!

誰會想到,一個六歲小孩的鞋子裏,會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呢!

說到這裏,我拿出小玲的鞋子,從鞋墊下翻出一個塑料袋,裏麵是靳鴻宇偷煤的全部證據。

我抬頭死死的看著靳鴻宇說道:“老周是個正直的人,他本可以化作厲鬼將你們全部殺掉。但是,沒有這麽做。”

“因為這麽做了,就是私刑。”

“所以,他寧可冒著小玲身體受損的危害,也要死死地保護這個證據。他要把你的罪惡昭告天下,讓你得到法律應有的製裁。”

“靳鴻宇,事到如今,你難道就沒有過一絲慚愧嗎?”

麵對著我的質問,他怯懦了,哆哆嗦嗦地說:“我承認,我偷煤了,但……我沒殺人,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老周。”

事到如今,他還在狡辯。

是啊!

盜竊,和故意殺人,是兩種罪。

“誰說你沒殺人了。”

這時,大門又一次被人推開,隻見兩個帶大簷帽的公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