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可以說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可以說

“阿涼!我找你找半天你怎麽在這裏。”小寶不知什麽時候跑過來了,粗喘著氣。

阿涼看到他愣了,到嘴邊的話也忘了說,蘇小七和舒晏全部小寶看去不知他來是為何。

小寶見所有人都看向他也不管,直拽著阿涼的袖子就往外跑:“快跟我走,找你有事。”

“哎?去哪裏呀?等下,我有事跟小姐說!”阿涼一手扒住門不肯走,誰知小寶像頭牛一樣使著蠻力,將她一下子拉著往門外麵就跑,阿涼跑的快喘不過氣來了,直被他一直拽著跑到了離舒府有三條街距離的地方才停下。

人來人往,一片繁華。

阿涼用力甩開他的手彎著腰直喘氣,邊喘邊朝他翻白眼:“你,你怎麽突然來了?”早上她叫他幫忙一起去找姑爺的,但姑爺沒有找到她看到幾個土匪死後就驚慌失措的跑了回來,原本是跟他說好分開了的怎麽他又來了?

小寶也直喘息,但神色卻是一片認真:“你剛剛是不是想把那幾個人的事告訴你家小姐?”

“你怎麽知道?”阿涼語氣驚訝,才問完又繼續道:“你該不會是為了阻止我跟小姐說才又調轉過頭跑來找我的吧?”奇怪,他為什麽要來阻止?

小寶點了點頭:“是的,我就怕你會跟夫人說所以才來找你。”說完直視她有些詫異的臉道:“這件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因為我相信爺一定會暗中幫夫人搞定這些事的。他前幾日才上朝見過皇上而聖旨也是那天傳下來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說明他自己心裏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我們還是裝成什麽事都不知道吧。”

阿涼張了張嘴,兀自猶豫。

小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隻要是和你家夫人有關的事爺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就這麽肯定?”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小姐和那幾個土匪關係這麽好,若是她知道了他們的死,一定會瘋了。

“總之,這件事你不要說就是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小寶衝她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嚴肅著朝著街口方向跑去,腳步急促。這件事他要回去馬上告訴爺,其實他也不知道爺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下意識覺得這件事不能讓阿涼這麽早告訴夫人,否則……

桃林,陰天之下連花瓣的顏色也黯淡了幾分。

小寶急急忙忙往家裏跑的時候正看到舒靖往外走,於是他立刻刹住步子衝舒靖大聲喊:“爺!爺!”

舒靖見他一臉著急的模樣不禁挑眉輕笑:“什麽事?怎麽急成這樣?”

小寶邊用袖子擦汗邊急道:“剛剛……剛剛……剛剛阿涼來找我一起去找舒院士誰知在城門處看到有士兵斬首,所斬之人正是那幾個土匪,說是違反了什麽軍紀,當時阿涼嚇得臉色都慘白了,然後跑到濟善堂說是找那幾個土匪的家人,可是家人也沒有找到,於是她便想回家告訴夫人,後來我阻止了她,我說爺你一定會管這件事的叫她別說出去了。”一口氣說完後他神色有些緊張看著舒靖:“爺,這件事,你,是不是已經在想辦法了?”

舒靖狹長的狐狸眸情緒轉變著,由淺至深,沉吟著:“做的好。在我沒離開青城之前不準她知道這件事。”現在風頭正緊,他昨日救冒險將土匪的家人全部轉移,若是小七知道大鬧的話隻怕就會抖出來還會惹禍上身。

“爺,你要離開?!”小寶驚出聲。

舒靖微微點頭,一臉高深莫測:“不到十日,便有仗打,到時候皇上會派我出兵。”

“這是怎麽回事?什麽征兆都沒有為什麽要打仗呢?”小寶自言自語,弄不明白。

舒靖沒有回答他而是轉換語氣鄭重道:“小寶,我不在青城的日子你要嚴密注意小七,一旦發生任何事,在你可以幫的情況下就幫,若是幫不了……”說到這從懷裏拿出一個竹笛遞給他:“那就是六合山找一個叫木居士的男子,將木笛交予他,就說是我找他幫忙,他便會幫你。”

“可是,爺……”小寶接過木笛仍有些為難:“我住在皇宮,夫人住在舒府,相隔這麽遠我怎麽密切關注她所發生的事呢?”

“這還不簡單?你搬到舒府裏不就行了。”舒靖慢條斯理道,眉梢飛揚說不盡的浪蕩疏狂。

小寶愣住:“你要我搬到舒府裏去住?”其實這也沒有什麽,隻要是爺說的話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是……他皺著眉:“可是萬一夫人不讓我住進去這麽辦?畢竟我跟她們又非親非故。”

“她不答應自然有人會答應。”舒靖意味深長,笑得狐狸。

小寶伸手撓了撓腦袋,無比鬱悶:“她不是主子麽?她不答應那還有誰會答應?”

舒靖笑而不語,一雙細長的狐狸眸望著漸漸被烏雲覆蓋的天空,心漸凝重,青城,就要變天了。這一變也不知要持續多久。

接下來的幾天,可能是由於下了一場大雪的緣故整個青城街道變得冷清,小販和商戶們也關門不在做生意,這場雪下的太大了,足有幾尺之深。

漫天白雪,紛紛揚揚。

遠隔青城有萬裏之隔的西域天氣卻是一片晴好,大漠殘陽,蒼山古樓。

一個黑衣男子牽著一匹馬兒朝著皇宮方向走去,正是暗影。他連續走了好幾天才終於進入西域,隻是肩上的傷口還和背部的早己爛了,蒼蠅追逐在上,一張臉慘白的像個鬼一樣,過往之處無不嚇得路人紛紛躲避。

“來人!來人呀!我是公主!快開城門!”棋子望著他越來越緩慢的腳步,心急如焚,急的放聲大喊,眼睛裏含滿了淚。

旁邊人還以為她是個瘋子,搖頭離開沒人理她。

暗影視線有些模糊了,牽著韁繩的手亦在顫抖的握不緊,他太久沒吃沒喝沒休息體力透支,若不是心裏仍想著要將她安安全全送回家,隻怕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