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洞房花燭
第三十一章 洞房花燭
“有人嗎？”她不停敲門，卻隻聽到安靜的敲門聲。
小寶老遠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那兒，於是大嗬：“誰？”
阿涼回頭看到小寶拎著籃子站在桃林中間，花紛紛落在少年的肩膀和發上，柔美俊俏。心不禁撲通跳了一下，她上前微笑：“是我。”
“哦，你來有事麽？”經曆了上一次的事，他見到她的態度又像第一次見麵那樣淡漠了，畢竟各有其主，各護其主。
阿涼知道他心有芥蒂不過現在也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將手中的禮品舉了舉：“小姐叫我來看望下你家爺的，聽說他好像病了？”
“哼！不用你家小姐假關心！要不是她，我家爺會這麽慘麽？”小寶沒好氣道，說完栓上門就往桃林外走，腳步也像沾了氣一樣，疾步的。
阿涼簡直莫名其妙，愣了一下就追上去：“哎？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你家爺害我家小姐沒了清白之身，跟病一場比起來是不是要嚴重多了！”
小寶驀地停下腳步，一雙眉毛都糾了起來，義正詞嚴：“我隻知道我家爺為了治好你家小姐風寒，在滾燙的水裏呆了二個時辰！如今皮膚脆弱不堪！以後每年冬天都不能用熱水洗澡了！否則肌膚會壞死的！他還為了去除你家小姐體內寒氣而吃下媚藥！大半條命都為她豁出去了！可是你家小姐忘恩負義！簡直狼心狗肺。”
“啊？”他說的太快，阿涼一時沒聽清。
小寶狠狠白了刀一眼便離開，阿涼呆了好久才又回過神一樣跟在他後麵小跑，可是心亂如麻。什麽？他為小姐付出了這麽多？這是真的嗎？不過這話是小寶告訴她的應該不假，小寶從來不會說假話，這……這讓人一聽還真是為難呢。
眨眼，二人來到了城中心一座古補麗雅的府邸，這正是舒靖與李斯如大婚時皇上賞賜的。
“你幹嘛一直跟著我？”小寶見跟在自己身後的她因為跑步而累的小喘，臉都汗濕了，一時有些不忍於是停住。
“我，我是想來看望你家爺的，跟他說聲對不起。”阿涼對他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小寶的臉驀地紅了，別扭的轉過去不在說話，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一直要趕她走了，就這樣，二人進了府裏。
在靠著亭台水榭的一間房外，小寶問那看門的丫鬟：“爺醒了沒有？”
“沒有，夫人正在裏麵看著他呢。”
小寶聽了之後蹙了蹙眉，將端著的藥拿到涼亭裏坐著等。
“咦，今天李斯如不去參加她表妹的婚禮麽？”阿涼故意驚奇道，其實是想問出和李斯如有關的事。
小寶瞪她：“是爺重要，還是表妹重要？！我們夫人很愛爺的！這一次他生病她沒日沒夜的守在他身邊！”
阿涼明白似了的點頭：“哦，原來這樣呀。”見小寶仍蹙著眉看著那一碗湯藥知道他擔心舒靖的身體，於是不經意感歎：“這麽多名門閨秀，怎麽就選中了李斯如的表妹呢？萬一以後她表妹受了什麽委屈，李斯如豈不帶兵將舒府給夷為平地了？”
小寶臉頰抽搐了下，受不了道：“你在瞎說什麽？這親事可是李斯如親自去跟舒院士提的！而且，李斯如的父親和舒院士的父親生前是摯交！舒院士的父親臨死之前還跟李斯如父親說了，叫他以後多照顧舒院士，尤其是娶的妻子一定要配得上舒院士。”
阿涼默默聽在耳朵裏，繼續裝傻：“那第一次就讓我家姑爺娶李韻就好了呀！為什麽要第二次才娶她？”
“……我怎麽知道？！”小寶火了：“是我家爺去跟皇上提的建議，又不是我提的。”
阿涼忙點頭：“哦哦。”可是應過之後覺得不對：“是你家爺去跟皇上提出讓姑爺娶我家小姐的？！”天呀！這……
小寶看著她半天不說話，後來幹脆跑她耳邊吼了一聲：“是的！！！”
“哎呀！聾了！”阿涼趕緊捂住耳朵痛苦道，心卻樂開了花，今天來確實“偷”到了不少消息呀！！！
清風明月，夜色正佳。
整個舒府裏一片紅燈喜氣，遠遠望去像一條紅色的絲綢纏繞住了整個舒府，在暗夜中添上曖昧之色。
行過禮，吃過飯，喝過酒，客人們漸漸散去了。
新房內，紅燭正亮。
身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子坐在床邊，大紅蓋頭遮住了容顏隻露出白皙的雙手，乖巧的疊在雙膝上，青蔥般水嫩的十指，不沾春水。
舒晏打開門進來的那一刻猶豫了下，但還是合上了門輕輕走了進來，借著昏黃的燭光看到安靜坐在床上等待他的女子，突然想起了他與蘇小七成親的那天也是如此，胸口突然疼的厲害。
“你……”他走上前不知該說些什麽，也不知能說什麽。一張溫雅的臉上盡是尷尬之意，眼神複雜而痛苦。
李韻聽到他溫和好聽的聲音時，心裏一暖，輕聲道：“我叫李韻，如果你覺得喊我娘子一時有些無法啟齒，那麽就叫我韻兒吧。”女子的聲音很輕，風一樣，很甜，花一般。
舒晏一時內心竟充滿了羞愧自責，他和小七之間的感情不該牽扯到無辜的她吧？
“我知道你與她感情很好，你放心，在你沒有忘記她之前我是不會逼你做出任何選擇的。”李韻又開口道，聲音柔柔的聽不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她越是這樣懂事，舒晏心裏的自責感越深，他皺起眉：“你既已嫁給我，我便要喊你……娘子。”說後二個字像刀子一樣滾過他的喉間，割出血。
李韻白皙的臉上浮現紅暈，看到他大紅的衣角就在自己眼前了，心不禁跳的更快。舒晏望著那大紅的蓋頭內心充滿了掙紮，原來很多事說和做是不一樣的，當初他答應小七不愛任何人，他能不愛，可是能去傷害麽？也不能！他幾乎是閉上眼睛然後將它狠狠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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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洞房呢？還是不洞房呢？師太偷笑，美人們說呢？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