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傻瓜的悲慘生活二

傻瓜王爺睿智王妃

吞下口水,蕭夏強忍懼意。

太子賀蘭瑛澧掠過蕭夏身上,眼睛裏閃過異樣,回對著跪了一地的人頭,麵無表情的道。“禦花園本就是供大家閑情小息之地,今日你們這般行經成何體統。”言而不怒,不怒自威。

在場的人皆是捏起了一把冷汗,太子賀蘭瑛澧一直以賞罰分明鐵麵無私的名號築稱。今日這禦花園一鬧,不管錯在誰都不該在大廳廣眾之下起爭執,並且還放肆的大大動手,簡直就是甩兩人皇帝一個巴掌不把天子的威嚴放在眼裏,受罰是免不了的。

蕭夏一震,賀蘭瑛澧的話像是冷水一潑,她開始恢複理智。這裏不是在21世界的現代,是男權為主的古代,並且還是血腥殘忍的後宮。她看過許多宮廷劇,裏麵鉤心鬥角的話麵記憶猶新,輸了的人往往都會被處罰的很慘,她心裏蒙上一層害怕。

“殿下不關臣妾的事情啊,是擎王妃先出手的,這裏所有人都可以為臣妾作證啊。”柳玲瓏一路跪著爬到賀蘭瑛澧麵前,拉著自己夫君的裙擺。少了剛才打架時候的囂張,發髻淩亂,兩邊臉頰淡淡的手指印,梨花帶雨的哭訴,一副楚楚可憐惹人同情的樣子。

蕭夏看著忍不住的咬唇,強忍住身體的緊張。衝動過後的心裏開始浮現種種可怕的景象,她後悔自己做事不考慮後果,現在想爭辯都難了。

“是啊!太子殿下是擎王妃先出手的,奴才可以作證。”

“對,對啊!奴……奴才也看到了。”跪了一地的奴婢紛紛都向著柳太子妃說話。

這天下將來會是太子殿下的,而太子妃便會是皇後未來統領後宮的人。然三皇子,他雖然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個被冊封為擎王的皇子,但終究不過是一個傻子,未來誰更有前途用腳趾想想都知道,現在可以得罪誰不能得罪誰,大家心裏都非常清楚。

看著利好的形式,柳玲瓏惹人同情的臉上,嘴角不動聲色的上翹了一下,露出得意。

寡當然敵不過眾,蕭夏審視了自己的局勢,這裏沒有一個人是她認識的,也沒見有人出來幫她說話,再多的狡辯解釋都變成多餘的了。可是,任由局勢發現下去她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但絕對逃不過處罰。

腦海劃過冰冷的刑具,她的身子在偌大的裙擺下麵微微顫抖。

“無話可說?”賀蘭瑛澧幾步上前走到蕭夏的麵前逼視,陰寒的聲音一下子籠罩,

蕭夏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身處黑夜的深山一般,又冷又無助。可是她卻不服輸,眼睛直視賀蘭瑛澧。“我說的話有用嗎?”嘲諷,這裏所有的人都會向著柳玲瓏,誰會看的起一個傻瓜王爺的王妃。

“哼,你這是在質疑本宮處事的態度。”賀蘭瑛澧不答反問,威嚴中透著危險。

蕭夏翻了白眼,一臉明知道顧問的樣子。他是太子,她是太子妃,不幫自己老婆難道還幫一個外人嗎?

“你……”賀蘭瑛澧眯起了眼眸,臉孔寫滿了曝氣兩個字,怒聲又道。“是是非非本宮自由定論,絕不偏袒絲毫,你說便是。”

蕭夏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她要的就是他當眾說出這句話。“今日天氣好,我途徑禦花園賞花,見湖水倒映月季別有一番趣味,一時看的失魂。太子妃帶著宮女從這條路衝了出來把我撞到在地,還命宮女元兒賞我巴掌,幸而我躲過。本想小事化了就這樣過了,太子妃卻三言兩語挑釁,我隻好兩耳不聞走開,可是她見我好欺負故意踩到我的裙擺害我摔跤,我氣不過才打了她。”迂了一口氣,蕭夏低頭臉上揚起一絲愧疚,又接著道。“我打人是我不對我承認,我這邊向太子妃陪不是,希望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聲音小小,夾雜著歉意,隨後又朝著柳玲瓏彎腰一鞠躬賠禮,變的非常知書達理。

聽見宰相兩個字,賀蘭瑛澧薄唇微漾一抹冷血。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女人變聰明了,好一個先理後兵,還是一個軟兵,這樣在旁人看來就像是太子協同太子妃欺負她一樣。

“殿下,不是這樣的她胡說,您不要相信她。”柳玲瓏急急忙忙不顧禮法的站起來,奔到賀蘭瑛澧的麵前,鼻涕眼淚一把哭樣抓著他的衣袖。

“我沒有胡說,隻要他們都會說真話,那麽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蕭夏昂頭對著柳玲瓏爭辯,眼睛也開始閃爍淚光。哭,此刻她也委屈的很了,莫名其妙被挑釁,現在有理還說不清,說不定還會來一個劉嬤嬤拿針刺她,逼她招供。

“他們說的本來就是真話,你像是瘋子一樣突然就打人,我臉上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據。你肯定嫉妒,你恨我搶了你太子妃的寶座,所以處處和我過不去。殿下你要相信臣妾,你要為臣妾做主啊。”柳玲瓏撲在賀蘭瑛澧的懷裏,哭的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這是一個事實,柳玲瓏和蕭夏兩人原本都是太子妃的內定人選,可是太子賀蘭瑛澧選擇了柳玲瓏,而蕭夏隻能下嫁於一直沒有正妃的傻瓜三王爺,這樣難免會衍生嫉妒之心。

蕭夏笑的風輕雲淡,好似柳玲瓏說了一句極其好笑的笑話,她看著賀蘭瑛澧。“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我沒有嫉妒她,也不會因為嫉妒去做這樣的事情。如果太子殿下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檢查我的裙擺,看看上麵是不是有一個和太子妃腳下的鞋子吻合的腳印。”有可能之前的蕭夏會在意這個男人,但是現在的蕭夏對他沒有一點意思。

四眼相對,蕭夏的眼中沒有一點心虛。

賀蘭瑛澧清楚的感覺到了她所要表達的心思,不喜歡他。他翹起嘴角彎起玩味,覺得這個女人忽然變得有些意思,他示意侍衛上前檢查她的裙角,然後一個清晰的鞋印子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蕭夏一臉堅韌,賀蘭瑛澧依舊沒有表情,柳玲瓏卻臉色慘白,低頭不在敢多說半句。氣氛一下子凍結成冰,寒意四漸。

“咦,什麽東西那麽好看,讓一讓,我也要看看啊。”一個略帶童趣的聲音打破緊張的氣氛,賀蘭瑛佑從人群中露出一個小頭,笑嘻嘻擠進來湊熱鬧,可當看到蕭夏狼狽的樣子時候,他衝到蕭夏的麵前,眼睛濕潤一方,一臉疼惜。“娘子,痛不痛,是誰打的我幫你報仇。”

蕭夏橫了一眼賀蘭瑛佑,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臭小子剛才怎麽不出現,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她學乖才出現。報仇,她打的過眼前的太子殿下嗎?

“娘子,很痛嗎?嗚嗚……不痛,我幫你呼呼就不痛。”賀蘭瑛佑眼睛盯著蕭夏下巴處的擦傷,眼淚吧嗒的掉,小心的在蕭夏的臉上輕輕的吹起,一臉心痛的摸樣。

周圍響起一陣偷笑,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嘲笑。

蕭夏不想在丟臉下去,她推開賀蘭瑛佑對著賀蘭瑛澧,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我誠心的道歉,回頭也會向父皇母後請罰,但是對太子妃這種無中生有猜忌行為惹來的刁難,我希望沒有下次,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別讓奴才們看了笑話。”她聲音不大,可能也隻有站的近的幾個當事人聽的到。

得過且過,識時務者為俊傑,蕭夏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賀蘭瑛澧像是沒聽到一樣,深邃的眼眸閃過鄙凝和探索。他轉身,後腦平整不留一根錯亂的發髻對著蕭夏,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口氣淡淡的道。“今日之事不得宣揚,圍觀者罰俸半年,參與此事者二十大板罰俸一年,太子妃作為表率本當嚴緊後宮製度,卻帶頭觸犯,禁足三月,罰俸一年,若有下次定重罰。”說完轉身對著蕭夏張開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接著道。“弟妹,先和三皇弟回府,回頭本宮會登門致歉。”語氣不容置疑。

“沒關係,自家人,誤會解開了就好。”蕭夏笑容僵硬,明白賀蘭瑛澧微笑下是一顆惡毒冷血的心,以後還是少惹為妙。

發現賀蘭瑛澧也在,賀蘭瑛佑上前對著自己的太子皇兄一臉委屈的告狀,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一個比蕭夏傷的更重的柳玲瓏。

蕭夏心虛,不敢多待,歸根究底她下手確實重了一點。簡單的告別,她拉著賀蘭瑛佑就趕緊往宮門停放馬車的地方跑去,這個是非之地以後還是少來為妙。

賀蘭瑛澧看著倉皇而逃的背影,眼睛閃過殺氣,快的誰也抓不住。

馬車之上,賀蘭瑛佑臉上寫滿了愧疚,他小心的幫她蕭夏呼,把她下巴處的小淤青當珍寶一樣對待,可是蕭夏心中有氣沒打算理他,自顧自的靠在牆上小歇。

她有些累了,光隻是這一上午,她就領略到了嫁給這個傻子的痛苦,上麵有皇後壓著生怕別人虧待了她寶貝兒子,下麵還有人欺負嘲笑,夾在中間的她實在難做啊,要不,以後盡量不出門的好,省得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