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血緣一

傻瓜王爺睿智王妃

前廳會麵寒暄之後,蕭夏沒有被蕭母叫去臥房談心反倒被蕭父親叫來了書房。不意外,但是卻好奇這個父親叫她來的用意。

穿越來的第一天,蕭夏見到的第一張臉就是這個父親,沒感覺到任何的父愛親情卻能清楚的聞到算計陰謀。他的一句話,為自己高官厚褥將自己的女兒逼向死路,還不知道悔改。蕭夏的眼睛是雪亮的,什麽人真心對她,什麽人虛情假意有預謀她都能懂。

讓女兒嫁給一個傻子,憐憫也隻是一閃而過,這就是蕭史。

紙墨暈染了的書房,書卷香味遮蓋不住壓抑的氛圍,蕭夏靜的直立在書桌前,身體正麵對著看窗外的蕭史,明明是血脈相連的父親,此時雙方的心卻是雲城萬裏誰也看不懂誰。

“父親,您找夏兒來有什麽事情嗎?”蕭夏出口問道。

蕭史轉身,捋了捋下巴上的不過寸長的胡子,是在思考的時候下意識的習慣性動作。他眼睛微微在閃爍,麵上無太大的表情,道:“夏兒啊!嫁到王府這些日子可習慣?王爺……他對你好不好?”

要試探什麽?蕭夏唇瓣加上一抹溫潤的微笑,回答:“父親放心,府上的日子很習慣,王爺待我也極好。”

聽著女兒的回答,蕭史點頭,臉上欣慰。他道:“這就好,為父一直擔心王爺小孩子心性,生氣起來耍倔,做出什麽出格暴力的事情讓你受委屈。”

蕭史的話中一聽就有深意,賀蘭瑛佑在外界名聲癡傻成性,智力如孩童,卻從未有聽說過他做過出格暴力的事情。除非是一些有心人特別的關注調查,才會知道賀蘭瑛佑會武功,甚至於暴力冷血的殺過人。

“這怎麽可能了,王爺心性善良,連動物都非常善待何況是對女兒了,父親多心了。”蕭夏不動聲色,臉上依舊保有微笑。

蕭史聽著,眼角打褶的紋路加深了幾許,一絲精明算計流露,他笑著,擔心道:“是多心就好啊,隻是近日外界有一些傳言,說王爺發怒殺了魔堡樓三位頂尖的殺手。為父一聽霎時心驚啊,怕你一個女兒家會出什麽事情。”

這麽幾句似乎就流露出了蕭史找蕭夏的用意。

當日殺手來了三個人,三個人皆是全軍覆沒的死在賀蘭瑛佑的手上,這件事情完好的保密,對外隻是說一群黑衣刺客潛入刺殺,最後所幸被擊退。那為什麽蕭史會知道來的是魔堡樓的人,也不外乎有兩種可能,一,他在王府安插了武功高強的細作,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逃脫周圍侍衛的防守,而不被察覺。二,刺殺和他有關,殺手是從不會向外泄露自己所接受的任務,所以隻有雇主和雇傭兩方知道。

蕭夏嘴角的微笑開始回收,眉宇之間出現了細微皺痕,不悅的道:“父親,這是哪裏來的不實謠言,記得上次有刺客闖入若不是侍衛及時趕到,恐怕我與王爺早已見閻王去了,這樣不會武功的王爺怎麽可能會殺了魔堡樓三位頂尖的殺手,何況王爺小孩子心性更加不可能和江湖中的人物有瓜葛啊!這謠言實在是有點離譜,父親無需相信這些不實的中傷。”

順水推舟,假意解釋,真意刺探。蕭史和刺殺的事情是何等的關係,這幾日忙著找蕭夏來宰相府又是為什麽。

蕭史歎息,臉上表情微微凝重了幾分,道:“夏兒,無風不起浪,也許王爺埋藏的極深而你又忽略了一些事情?和王爺相處了這一段日子裏,難道就沒有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他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行為?”

暗自探問不行,蕭史轉為光明正大的問。

蕭夏驚訝的看著蕭史,眼中冒出花火,不解:“父親怎麽有這麽大的疑問?女兒和王爺相處這段時間裏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啊?是外界又有什麽奇怪的傳言嗎?到底是誰在造次,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不行我一定稟告皇上讓他老人家給王爺做主,治他們不敬之罪。”

越說,蕭夏語氣越加的有幾分激動。

蕭史細致的打探蕭夏臉上的表情,道:“這些事情隻是江湖小人物茶餘飯後的說趣,要追根究底的話也無從下手,反正也不會有人相信這種不實的事情,夏兒無需做多理會,免得失了風範。”

蕭夏搖頭,堅定道:“父親,這種事情放任不得,這次說殺人下次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麽樣的謠言出來,何況您說了無風不起浪,謠言傳久了,大家就會相信這是真的。”

見蕭夏對賀蘭瑛佑這般的關心,臉上疑慮凝重,道:“夏兒,難道你……你喜歡上了這個傻子?”

聽到傻子兩個字,蕭夏不經生出了一縷怒火,眉頭緊皺,衝口道:“父親怎麽這樣說王爺,他雖然小孩心性,但並不是你說的傻子。”

此刻,蕭夏終於知道這個父親拐彎抹角的說了那麽多後的目的是什麽,他知道賀蘭瑛佑是傻子,但是他對於賀蘭瑛佑發狂後會武功的事情感興趣,或者說是他們敢興趣。

蕭夏越是維護,蕭史越是怒火:“傻子就是傻子,不會因為他的出生高貴而變得不同。”

泄露出了真麵目嗎?

從進門之後,一些人眼中那談談的嘲諷就沒有消失過,看不起傻子賀蘭瑛佑,更加看不起嫁給傻子的蕭夏。蕭秋當眾用人參侮辱,若是不是蕭史有意放縱又怎敢在宰相府裏麵放肆。

蕭夏冷笑,微眯起眼眸,在話中加了幾分嚴厲。“身份高貴就是高貴,不會因為美老病醜而有任何的改變。”

對於這個家她沒有任何的感情,而血緣,一直以來她從沒有看得很重,因為曾今她被自己至親血緣給拋棄了。在她眼裏賀蘭瑛佑比這個家中誰都要重要。

蕭史一愣,不解,這話真是從他女兒口中說出來的嗎?“夏兒你變了,之前你一直看不起傻子不願嫁他,甚至於用性命威脅為父,如今卻這般的維護他?為何?”

“為值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