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相浮出水麵
得到李恪的命令，原本打算將這些蒙麵人當場格殺的何集一眾護衛紛紛開始留手。
雖然這些蒙麵人身手不凡。
但比起宮廷護衛，還是略遜一籌。
畢竟，何集一眾護衛，以前就在皇宮當差，保護皇城安危，身手自然不差。
很快，蒙麵人一夥開始不敵，漸漸落入下風。
何集一眾護衛瞅準時機，將蒙麵一夥人全部打倒在地，最後一擁而上，將蒙麵人全部擒住，並扯下了他們的麵罩。
一個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李恪麵前。
“你們是誰！”
“誰派你們來的？”
李恪目光掃視著這些行刺的人，沉聲說道。
麵對李恪的詢問，這些人沉默不嚴，臉上更是一臉傲然。
一陣沉默過後。
一個長相有幾分英俊的年輕男子恨聲說道：“無可奉告，你殺了我們吧。”
“殺你？”
李恪冷冷一笑，轉頭看向身後的護衛，說道：“把他們分開關押。”
“是！”
護衛們齊齊點頭，把行刺的這些人全部押往大牢。
“都督，會不會是吐蕃人？”
等護衛們把人押走後，何集走到李恪身邊，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很大可能不是。”
李恪搖了搖頭，分析道：“這些人說話的口音並不是吐蕃人，而且，吐蕃人裏，有庫讚和桑朵這類聰明人，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那是......”
聞聽此言，何集皺起了眉頭。
他的職責就是保護李恪，眼下歹徒都闖入王府裏行刺。
若是不查出幕後黑手。
何集寢食難安。
“明天本都督親自去審問，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
對於審問，李恪心裏沒有多大把握，畢竟，刺殺自己的那些人，幾乎都抱著必死的決心。
通俗的來說，就是死士。
從死士嘴裏撬出秘密，無異於讓啞巴開口說話。
.........
翌日。
益州大牢。
陰暗潮濕的監牢裏，不時傳出淒厲的慘叫聲。
李恪帶著何集來到監牢內。
獄卒們見到李恪到來，紛紛行禮跪拜。
李恪看向獄卒牢頭，詢問道：“怎麽樣？他們招了沒有？”
獄卒牢頭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麵對李恪的盤問，他有些害怕，最後搖了搖頭。
“還是讓我親自審問吧。”
李恪並未怪罪牢頭，朝著監獄牢房走去。
由於是分別關押，李恪必須要在這些人裏麵，找到誰是隱藏的頭領。
因為隻有找到頭領，才能問出一些有利的線索。
“李家雜種！”
“有本事就殺了我！”
“看什麽看，有種就放了我，咱們決鬥！”
李恪沒經過一間牢房，被關押的那些行刺之人無一不是罵罵咧咧。
雖然話語有些不堪入耳。
但李恪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那就是——
這些人和李家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放眼天下。
和李家有血海深仇的，前朝楊氏，以及玄武門之變太子李建成的遺孀。
除了這兩個。
李恪根本想不起來，誰還會對他有這麽深的仇恨。
收回思緒。
李恪停在了最後一間牢房外。
而牢房裏關押的，則是昨晚那些刺客中，唯一開口的英俊青年。
“開門。”
李恪吩咐牢頭打開監牢大門。
後者從腰間掏出鑰匙，打開牢房大門，李恪順勢走了進去。
英俊青年渾身浴血，白色的囚服上麵沾滿了血漬和鞭子抽打的血痕。
對於李恪的到來，英俊青年直接偏過頭去，不想和李恪有過多的眼神交流。
“你的同伴都罵我，為何你不罵？”
李恪背負著雙手，站在英俊青年麵前，沒有著急詢問對方姓氏名誰，而是問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哼，罵你？髒了我的嘴！”
英俊青年瞥了一眼李恪，最後再度偏過頭去，不與李恪對視。
聽到這話，李恪笑了笑，說道：“我與你好像素未謀麵過吧？為何對我有如此大的成見？我昨晚想了一夜，也沒想到我曾有過殺人放火的劣跡。”
“你沒有，但你的家族有！”
英俊青年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怒火。
此刻，英俊青年無比的憤怒，要不是有鐵鏈禁錮著，他可能直接就撲到李恪身上，將李恪給生吞活剝了。
家族？
李恪雙眼一眯。
看似不起眼的兩個字，卻蘊含著重大的線索。
眾所周知，李氏能夠創立大唐，不僅靠的是程咬金，李靖，尉遲敬德等一眾能征善戰的武將，還有便是一些士族門閥。
而在此期間，李氏得罪的人也有非常多。
但大多數基本上已經斬草除根。
能夠憎恨李恪以及李氏家族的，隻有太子李建成的後人，因為玄武門之變，李建成的一部分遺孀早已經跑掉了。
不過，眼下天下太平，太子的遺孀哪有膽子出來？
更別說行刺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前朝餘孽！
大唐還未創立前，是隋朝。
隋朝最後一個皇帝隋煬帝被宇文化及殺死後，他的後人，基本上已經逃到各地。
大唐創立之初。
高祖皇帝李淵曾經把楊氏後人立為皇帝，之後再廢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前朝楊氏和李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這樣一來。
許多事情就的過去了。
心裏一番思考，李恪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抬頭看向英俊青年，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你的身份！”
英俊青年眼神一凝，沒有回答。
“你為前朝賣命，是與不是？”
李恪說話的同時，目光一直盯著英俊青年。
果不其然，在他提到前朝的時候，英俊青年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
見此情景，李恪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不再和英俊青年對話，而是直接轉身走出牢房。
看著李恪離去，英俊青年一臉茫然，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我暴露了？”
“不應該啊！我什麽都沒說啊！”
“他剛才的笑容是怎麽回事？難道.......”
英俊青年越想越不對勁，背後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發涼。
“都督，如何了？”
走出監獄，何集迎了上來，問道。
“基本上有眉目了。”
李恪命令道：“還有，傳我命令，這幾天不準任何人和那些刺客接近，更不準喂食喂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