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毛頭？
王誌峰忍著心中的怒氣與害怕道：“我就是不知道，才要繼續走，剛才那坨肉，還能平白從一個東西身上掉下來不成？肯定發生了情況，我們不去看看什麽情況，等會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於辰想了想道：“我覺得這坨肉像動物身上的，前麵應該在搶獵物！”
王誌峰卻不認同道：“那叫聲怎麽解釋，根本不像我們熟悉的動物，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在山裏住過，確實沒聽過這聲音”金廣森接過話茬。
三個人在車裏等了一會兒，覺得一直待著也不是辦法，隻好又在霧裏摸索著，前進了一段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王誌峰感覺有一個東西，滑到了他的麵前，當他伸手去抓的時候，那長長的東西又滑走了。
“什麽東西，別裝神弄鬼，給我出來！”王誌峰對著森森白霧大叫起來。
金廣森原本走得慢一些，此時也上前道：“老王，你看到什麽了啊？”
王誌峰現在也心有餘悸，問於辰道：“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麵前滑過。”
“什麽啊，有什麽東西還會滑動？”於辰還沒回答，金廣森又追問起來。
這時候，於辰也感覺有東西從他的唇上滑過，他沒抓住，也沒聽到什麽動靜。於是，他很奇怪地對王誌峰道：“我剛才也感覺到了，像頭發一樣，很滑溜，碰到了我的臉，我沒抓住。”
王誌峰：“那……到底是個啥？咱再猜猜？”
於辰道：“不知道，這個東西太奇怪，來到我們身邊卻沒聲音，我們仨要不靠得近一點，防止這個東西從背後襲擊。”
王誌峰點點頭，靠於辰更近了點。
忽然有個東西滑到了金廣森的手上，金廣森用力一握，招呼兩人過來看：“看，我抓到了。”
“不要放開它，真是費老鼻子勁了，”王誌峰湊近了看看：“這小鱉犢子，可算被抓到了。”
於辰趕忙去接金廣森手上的東西，但剛剛觸碰到，那滑溜溜冰涼涼的東西，卻再一次滑出了金廣森的手。
“哎，不怪我，太滑了。”金廣森解釋道。王誌峰和於辰都沒說話，四周顯得更安靜了。連風都沒有了，太過安靜，反而更詭異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於辰的腳被什麽纏住了，掙紮期間，王誌峰低頭看到了那東西的形狀。
是一根又黑又粗的辮子。
“哎呀媽呀。”金廣森說完，急忙掏出手電筒，打開照一照四周。
王誌峰腳下一滑，在地上摔了個大馬趴。他用力的喘息了下解釋道：“我們被那玩意兒一路纏著，在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
“兩位老師，你們快看，那裏有個人。”
於辰指著遠處，急忙走過去，將那人扶起來。
那人似乎是個不走尋常路得驢友。他靠在於辰懷裏，重重的喘息，微弱著聲音對於辰道：“謝謝你啊，小夥子，我背包裏有止疼藥，能幫我拿出來喂我吃一顆嗎？實在太痛了。”
於辰於是在那人背包裏拿了一瓶止疼藥，倒出一顆，遞到那人跟前，那人吃下後，不一會兒，身體情況就好轉了。
隻見他從於辰懷裏起來，去翻他的包，檢查完自己包裏的工具沒丟之後，鬆了口氣。
又轉身問於辰：“你不是這村裏的吧，我沒見過你。”
於辰很誠實的搖搖頭道：“不是，我們從隔壁村來的。”
那人點點頭，想了一會兒道：“那可距離不短啊……你們為什麽來這裏？”
問這句話的時候，那人的眼神透著防備，於辰看出來了，但也不害怕，依舊老實回答道：“隻是路過，我們要去前麵的山溝”
“你們？意思就是除了你，還有其他人？”那人又問。
於辰點點頭，就把金廣森和王誌峰雇傭自己的事情說了。
那人緊緊的盯了於辰一會兒，眼裏的防備漸漸消下去，顯然是相信於辰的話了。
“小夥子，你們走的這條路沒有錯，隻不過……你們為什麽要去那裏？是你的雇主有親戚在哪裏？”那人試探著問於辰道。
於辰搖搖頭，又將金廣森告訴自己的，關於新聞上播的怪事，對這人說了。
這人靜默了一會兒道：“我也看了新聞，那件事太奇怪了，看著挺嚇人的，你們最好不要去，就從這裏回去吧。”
“這裏？”於辰這老實孩子，聽這人這麽說，跟著道：“那新聞上說怪事，肯定背後有科學道理，不會是真的怪物。”
那人聽完這老實孩子的老實話，就笑了道：“孩子，你一個外人有所不知。”
於辰問道：“我不知道什麽？”
“對啊，我們不知道什麽，說來聽聽。”金廣森和王誌峰聽他倆的對話有一會了，感覺沒危險，也跟了過來。
那人看了金廣森一眼，不答反問：“你就是這老實孩子的雇主？”
金廣森點點頭：“對啊，有問題嗎？”
“沒什麽問題，就覺得你和這孩子太不一樣，你是來找什麽東西的吧。”
王誌峰笑笑道：“你能看出來，那你也挺不一樣。我們新聞人，非這麽大力氣，就圖一個真相。那麽多觀眾呢，聽了風言風語，萬一信了可就不好了。”
這人自然聽得出來王誌峰話裏有話，但沒發脾氣，挺平靜道：“既然老實孩子想聽聽我們這邊的事情，我就賣他個麵子，給你們講講。”
“要說你們今天見到的白霧，是我們村一個很常見的現象了。
“我們村叫毛頭村，每個月的三號，我們毛頭山就會下一場大霧，上午下霧，下午霧開，而你們很不巧，遇上了這場大霧，所以也不是多可怕的事情啦，等下午霧散了就好了。”這毛頭村人很雲淡風輕道。
“你...你這是...避重就輕！”於辰想了半天終於想到這個成語，來形容毛頭山這老人子的壞心思。金廣森和王誌峰仍然專注聽著那人的話。
“呦嗬，你這老實小子還能知道這些啊，可以哦，心思通透。”毛頭村這人，被當麵指出了壞心思，也不生氣，嘴角帶笑道。
“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壞人，不然在這麽濃的大霧裏，憑我對地形的熟悉，早把你甩掉了，沒必要給你們說明情況。”毛頭村人道。
金廣森跟著笑了：“我們也不是壞人，你們這裏的秘密，我們並不清楚，不過是恰巧碰上了而已。那麽，既來之則安之，有啥情況，你就好好介紹介紹吧。”
金廣森這麽說了，毛頭村人，才算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道：“我相信你們是過路人了，其實不知情的外人，進到我們村裏，恰巧碰上這種狀況，確實覺得嚇人。”
“說說看，你們遇到了什麽？”
於辰道：“白霧剛才已經說了，後來我們在看不清的白霧裏，還遇到了粗辮子，我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麽，你來解釋解釋吧。”
“辮子？”毛頭村人一開始沒聽明白，但想了會兒就知道了，然後大笑起來道：“你們認為看到的是辮子啊？”
“難道不是？”於辰很費解的問道：“就跟人的頭發絲捆起來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根辮子，比平常姑娘的辮子粗很多。”
“你能看出不平常就對了。”毛頭村人神在在的一笑道。
“還有那叫聲也挺嚇人。”於辰補充道。
金廣森問：“不是人吧，是什麽東西。”
毛頭村人看了金廣森一眼，神秘兮兮道：“確實不是人，看辮子也能知道的嘛，那麽粗，幾個姑娘的頭發捆在一起差不多。”
“那是什麽？”於辰好奇的問道。
“說出來，估計你們二位記者能知道。”毛頭村人指了指他倆道：“你倆看起來，見過世麵的吧。”
王誌峰卻笑了笑，朝天翻了個白眼道：“沒見過世麵的城裏人也很多。”
“哈哈，這就開玩笑了吧。”毛頭村人跟著笑了會兒，才壓低聲音道：“你們聽說毛頭猴嗎？”
於辰搖搖頭：“沒聽過，東北山裏頭真有猴子？這麽冷，多不適宜生活啊。毛頭猴是個什麽東西？”
金廣森則想了會兒道：“我在書上看過，卻從沒有見過，書上形容這猴子，是極其稀少的物種，但非常美，叫聲美，一身像人的頭發一樣，順滑的毛發也很美，眼睛是白茶色的，看起來像山間精靈。我上專科的時候，從圖書館裏借的書上，好像還有插圖。哎，時間太久了，記不清楚了。”
“這不就對了嘛。”毛頭山人道。
“怎麽就對了？”王誌峰不解地問。
金廣森仔細地回憶一番，忽然雙眼一亮：
“我們之前看到的，纏住我們的頭發，就是毛頭猴的尾巴啊。不僅是他的尾巴像人得頭發，他那一身毛都像人順滑的頭發。
“我以為那隻是書裏存在的東西，或許已經滅絕，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了，我太激動了。”
“還有更激動的！”毛頭村人道。
“什麽？”王誌峰接下去問。
“知道這毛頭猴價值多少嗎？”
於辰搖搖頭。
隻見那毛頭村人伸手比了個數字。
於辰：“80塊？”
毛頭村人搖搖頭道：“老實小子，你見過的世麵太少了。”
“八百萬！”金廣森回答道。
毛頭村人點點頭，而於辰聽完已經完全愣住了：“這麽多錢啊，夠我們家幾輩子花了。”
毛頭村人笑著回答道：“那肯定的，隻是這猴子稀少，我們村沒到幾隻，我活了40年了，每個月都參加獵毛頭猴的活動，但也從沒捉到過。”
“哦？這麽難捉？”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的金廣森，好奇的問毛頭村人道。
“對啊，這猴子滑的很，不隻是一身皮毛滑，頭腦也狡猾，今天你們聽到的那些淒厲的叫聲，就是我們在捉毛頭猴時，毛頭猴用來跟同伴通風報信的暗號，平常他們的叫聲的確很好聽。”
毛頭村人詳細的解釋起來：
“我之前不是說，每個月三號，毛頭山都會起大霧，也隻有毛頭山會起大霧，我們村其他地方都不會，不過毛頭山起大霧的原因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每次起大霧，這些毛頭猴都會躁動起來，上串下跳，這個時候他們的行蹤會變得非常明顯，於是我們都會趁機來捕捉。
“不過霧氣很濃，他們又很會逃跑，所以至今我們小組一隻沒捉到。”
於辰想了想，不解地問：“就一隻猴子，你們還要組隊抓啊。”
“小子，組隊你都抓不到，”毛頭村人，一臉你見識短淺的看著於辰道，“剛才你們不是已經見識過，這毛頭猴的厲害了嗎？他們不僅會逃，借著迷霧，還會報複抓他的人，就像這樣，讓我們走錯路，逐漸迷路了，哪兒都找不著。不過這猴子性格不殘暴，隻是報複一下人類，卻不會直接要了性命。”
於辰聽完，卻有些為這些猴子抱不平的意思了道：“那你們還得感謝這些猴子，你們要抓他們，他們最後還放過了你們”
毛頭村人平靜的回答道：“確實如此。”
“那這麽危險，你們還抓？而且猴子也挺善良的，你們這樣太不道德了。”於辰義憤填膺道。
“小夥子啊，現在世上的很多事情，不是簡單用道德，就約束的了的，這位城裏人不是在書裏見過他們嘛。”毛頭村人話中的“城裏人”自然指的是金廣森了，他繼續說道：“書裏說他們叫聲美，皮毛美，眼睛美，總之都很美來著，又因為很稀少，你們城裏那些有錢人，就花了大價錢要，八百萬，你說能賣到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錢，能沒有人冒生命危險捉？”
“因為八百萬，命都不要了？”於辰能難理解。
毛頭村人笑笑道：“小夥子，你還太年輕，以後你會懂的。”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漸漸，到了中午，日上中天，驅散了毛頭山的濃霧。
一行人，現在已經能看到三米開外的地方了。他們準備起身找矮一點的地方，好爬出去，毛頭村人跟著他們找。
找到了最矮的一處，剛好毛頭村人背包裏的繩子，能夠著最上麵的歪脖子樹。
於辰便用力把繩子使勁朝上扔，他們沿著繩子，終於出了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