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暗地追蹤
良久。
袁振忽然問道：“你說……靈兒是撒謊嗎？”
“嗬嗬，看來你也在擔心這個問題。”齊業露出一絲苦笑，隨後卻目光灼灼地道：“我看不像！”
這話如同一計強心針打在了袁振心坎上。
齊業沉思道：“靈兒，從小就不是個愛撒謊的人，更何況，拜師這件事，她更沒有理由去撒謊。”
袁振兀自點點頭。
齊業所言，他怎會不懂？
以風玉靈的脾氣，平常人她怎會看上半點，如若為假，她又豈能平白無故放過與封修結緣為師徒的機會？
隻不過，讓他倆唯一疑惑的是，風玉靈到底是怎麽遇到這位高人的？據他們所知，前幾年丫頭一直被關在禦獸宗內，半步不得外出，而剛一回來就被風老祖派去了百斷山……
想到此處，袁振臉色越發凝重。
不過，齊業倒是歎了口氣，起身道：“此事，最好不要搞得太過興師動眾，一來蒼龍學院那邊肯定有動作，二來嘛，也是為了我們自己考慮。”
“要是讓風嘯和風震兩個家夥知道了，怕不是得把他爺倆臉都笑爛。”
有風玉靈這層關係罩著，隻怕以後風家要徹底起飛了。
袁振嘴裏說得風輕雲淡，可心底卻還是有些酸溜溜的醋意。
咋這種好事，他就沒遇到過呢？
羨慕又嫉妒，想要著手調查卻又實在不敢……
種種複雜的心緒交錯在他們心頭。
猶如打翻了的五味雜陳，讓兩位大師沉默許久之後，隻得齊齊歎息。
可惜，可惜……
無人走廊上，風玉靈盯著手裏那個精致無比的玉盒，小嘴微張，其冰冷神色竟浮現一抹不可思議。
“原來，那家夥的名頭竟如此好用。”
經曆過先前之事後，要說她心中沒有一點波瀾，肯定是假的，她適才不過是想借著某人虛號將封修給搪塞過去罷了，卻沒想到，轉過頭來自己就白撿了個大便宜。
四品丹藥，哪怕是她風家也絕沒這般大的手筆，如此看來，封修倒也不愧為頂尖學府的名師了。
風玉靈捏著玉盒，深吸了兩口氣，終是將心頭最後一絲驚悸給壓了下去。
她把盒子收進了儲物袋，便麵無表情地想著拍賣大堂走去。
同時，口中卻在不自覺喃喃自語。
“那家夥……是六階吧，應該沒有估計錯吧！”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二樓交易廳的禦獸師越來越少，而底樓召開的拍賣大堂前卻早已擠滿了人。
風玉靈跟隨一幹人流坐到了前排位置上，她剛坐下，轉頭就見一個灰袍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她旁邊。
風玉靈一驚。
“你來得可真快。”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寬大鬥篷內傳出。
“我等你許久了。”
語氣中，透露著些許不滿。
風玉靈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師父，你到底算幾階禦獸師？”
這話讓二人之間的氣氛為之一凝。
林霄透過微微抬頭，透過鬥篷縫隙見俏麗背影坐得筆直，他有些意外，同時還有些好奇。
好端端的，丫頭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想了想，林霄道：“你覺得幾階就是幾階吧。”
風玉靈美目瞪得老大，這算什麽回答？見林霄全然一副你愛怎樣想就怎樣想的無賴樣子，風玉靈自然是大為不滿。
她正想追問，卻又轉過念頭，自己方才借他名頭白得了一個便宜，二人之間似乎算扯平了。
至於那些麻煩事，到時候就留給自家師父煩惱去吧，反正自從拜他為師，自己就從沒享受過丁點好處。
想到此處，風玉靈心情立時好了許多。
而林霄見她臉色一會兒晴朗，一會兒陰鬱的，也是滿腹疑惑。
“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摸不透！”
林霄搖搖頭，目光不再關注在妮子身上，而是落到了即將開始的拍賣活動之上。
說起來，下午這場拍賣活動不過是為明天正式拍賣大會預熱而已，且今日邀請而來的全部都是禦獸師，所以售賣的東西自然也就隻會與禦獸師相關。
對此，林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更別提他已經從葛萬手裏得到了一張二階妖符。
現在他隻想快點回去，以最快速度把這二階妖符給修複完，他也有些好奇，這張符籙原本應該是幾階？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林霄心思根本沒在拍賣活動之上，倒是風玉靈這丫頭饒有興致地關注著活動上展現出來的各種寶物。
待得日落時分，隨著最後一樁買賣落價，活動總算是拉下了帷幕。
見此，林霄湊到風玉靈跟前，低聲道：“我還有事，今天多謝你幫忙，明日再見。”
風玉靈蹙眉，“你這就要走了，好戲才開始呢？蒼龍學院的幾位禦獸導師馬上要來現場收徒，你確定不看看？”
林霄笑了笑：“看個屁！”
學府高徒之一的林飛就是死在他手裏，時隔如此之久，就算是聾子也該知道自家徒兒的境況了，這時候林霄選擇露麵，無疑是自己往火坑裏跳。
這種傻事，他才不會做呢。
而風玉靈那邊就不這麽想了，之前因為林霄一事，她執意拒絕了來自學府名師的橄欖枝，然而眼下她卻連林霄是幾階禦獸師都不清楚。
方才在諸位老前輩麵前，誇下那般海口……
風玉靈心中始終是忐忑不安。
趁此機會，她自然是希望林霄上台好好測測水平，哪怕最終不是六階，知道一個結果，也好讓她心裏安穩一點。
可林霄根本不給風玉靈半點機會，他毫不猶豫地道：“待會兒你直接回家，不要在街上逗留，更不要冒然來找我。”
“我有些私事要處理……”
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林霄轉身就消失在了大堂門口，留下風大小姐傻坐在位置上，滿麵的不知所措。
而在林霄剛離去不久，某處不起眼的角落裏，同樣三個身份神秘的人一起悄然離場。
……
離開禦獸師公會後，趁著外麵仍舊一片混亂嘈雜，林霄急匆匆地朝左邊一條道而去。
左邊，乃是城外無人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