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氣憤地瞪著米一晴,眼裏像噴了火
第八章 他氣憤地瞪著米一晴,眼裏像噴了火
球場那邊喧鬧聲已經停止,看來比賽結束了。
米一晴忽然很想知道到底哪個隊勝利了?作為G中的學生,心裏盼望著G中能贏,可是一想到那個可惡的人,巴不得G中輸掉比賽,誰讓那個人是隊長呢,輸得越慘越好。
站起身向教室走去,遠遠地就看見艾友穿著比賽時的球衣,手裏還抱著籃球,陰著臉朝這邊走來。
在他的右邊是一個穿紅色球衣的體校學生,身上的肌肉向外隆隆著,皮膚黝黑,膀大腰圓,壯實得賽過一頭牛,尤其是他那張臉發著凶光,看了讓人不寒而栗,個頭很高,可是在艾友旁邊明顯地矮了一截。
艾友的左邊是一個白白淨淨帶眼鏡的男同學,穿著G中的校服,細眉細眼,眉毛,眼角向下耷拉著,嘴角向上翹著,永遠都在微笑。
米一晴嚇得一哆嗦,真是冤家路窄,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好硬著頭皮迎上去。
艾友也看見了米一晴,剛才在籃球場上,這個女孩居然沒有觀看完比賽就跑了。
看到她悄悄離開比賽場地的時候,艾友的心底升起一陣怒氣,他恨不得一把把她拉回來。
他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籃球上,瘋狂地在場上奔跑,搶球,一個又一個扣籃使體校的學生驚慌失措,G校的隊員士氣大振,一鼓作氣贏得了這場比賽。
穿著紅色球衣的體校的籃球隊隊長魯深,也是艾友最好的哥們。為了這場比賽他帶領體校的隊員們進行了魔鬼訓練,本來想借助這場比賽贏艾友一局,沒成想老大打起球來居然也是拚命三郎。
魯深歎了口氣:“大哥,你今天真是蓋了帽了,你瞧那些女孩為你簡直都發狂了。這要是我該多好啊!”
“就你那副德行還能當隊長,白瞎了體校的大好資源。也不拿副鏡子照照,還想有女孩子喜歡你,呸!糟蹋人啊!”戴著眼鏡,白白淨淨的劉文搖搖頭,嘲諷著魯海。
“你好,天生就長了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有能耐你也下場比試比試!”魯海反擊道。這兩個人好像天生就是一對仇人,見麵就打。
艾友的臉色陰沉沉的,根本就不搭理他們兩個。
魯深看不明白,剛才老大出盡了風頭,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你看他那副樣子,好像別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真不知道今天又有誰要倒黴了?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艾友突然停下來,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臉上閃現少有的興奮,緊接著那雙迷死人的眼睛又變得冰冷,嘴角突然翹起,眼睛緊緊盯著前麵。
魯深順著艾友的目光向前麵看去,一個穿著G校校服的女生正膽怯地向他們走來。
蒼白的小臉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裏閃著恐懼的光,她緊緊咬著嘴唇,黑黑地頭發在腦後鬆鬆的綁著,一小綹劉海落在了耳邊,使本來就嬌小的臉更加動人。寬大的校服套在身上,顯得她更加柔弱瘦小,魯深突然有一種要保護她的衝動。
米一晴看見艾友停下來盯著她,心髒怦怦跳個不停,低下頭加快腳步想從他們身邊繞過去。
艾友突然伸出胳膊一擋,冷冷地說道:“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米一晴嚇得一哆嗦,隻好停下腳步。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高昂起頭,平靜地對視著艾友那陰冷的眼睛。
艾友看著那像黑寶石一樣閃著亮光的眼睛,還有那撅起的小嘴,內心突然有點慌亂,胳膊還攔在那裏,想放下又覺得不妥。
劉文笑哈哈地走上前輕輕擋在艾友的前麵:“你好,我是高一一班的,我叫劉文。這是我的大哥,艾友,也是一班的。”熱情地伸出手。
米一晴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從沒有和一個男生握過手,猶豫著,蒼白的小臉一下子就變得粉紅,眼裏閃著羞澀的光芒,對著劉文微微一笑,嘴角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三個男人頓時失神!
看著那對可愛的小酒窩,艾友突然想起媽媽曾經給他講過的故事:“人死後,過了鬼門關便上了黃泉路,路上盛開著隻見花,不見葉的彼岸花。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路盡頭有一條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橋。有個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裏,給每個經過的路人遞上一碗孟婆湯,凡是喝過孟婆湯的人就會忘卻今生今世所有的牽絆,了無牽掛地進入六道,或為仙,或為人,或為畜。
孟婆湯又稱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愛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隨這碗孟婆湯遺忘得幹幹淨淨。今生牽掛之人,今生痛恨之人,來生都相見不識。
可是有那麽一部分人因為種種原因,不願意喝下孟婆湯,孟婆沒辦法隻好答應他們。但在這些人身上做了記號,這個記號就是在臉上留下了酒窩。這樣的人,必須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輪回,轉世之後會帶著前世的記憶、帶著那個酒窩尋找前世的戀人。”
艾友清楚地記得,媽媽講這個故事時那哀婉的神情。媽媽曾經深沉地告訴他:“孩子一定要珍惜身邊臉上有酒窩的那個人,無論是親人、朋友,因為他(她)也許是你前世的戀人,經過千年等待來尋找前世情緣未了的人,去完成前世未了的心願,請永遠不要去傷害他(她),因為不是誰都有勇氣跳入忘川河,等上千年煎熬之苦.....”
艾友清楚地記得媽媽的臉上一笑也有這樣可愛的小酒窩,艾友的心突然慌亂起來。
米一晴紅著臉,伸手攏了攏耳邊飄落的頭發,慢騰騰地伸出纖細的小手:“你好,我叫米一晴,高一四班的。”
劉文慌裏慌張的剛想去握那雙小手,一個高大強健的手臂把他往後一推,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一抬頭,艾友已經伸出強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把米一晴那小巧的手兒包在手心裏。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艾友!艾草的艾,友好的友。”艾友緊緊握住米一晴的手,那雙冷冰冰的眼睛調侃地看著她。
米一晴剛剛鬆懈的神經一下子又繃緊了,她用力往回抽手,很想早點掙脫那個魔爪。可是,她徒勞地掙紮著,那個人的手紋絲不動。米一晴緊緊咬著嘴唇,恨恨地瞪著艾友,剛才粉紅的小臉由於用力變得更紅了。
魯深站在旁邊看著柔弱掙紮的米一晴,很想上去把老大推開,可是他不敢,他知道老大的脾氣。
他一把拉住劉文,示意他上前解圍。劉文搖了搖腦袋,老大今天真是反常了,這些年從沒見他對哪個女孩這樣用過心,看來這一次老大是不是要淪陷了。
米一晴掙紮的小手柔嫩的指尖在艾友的手心來回劃動,艾友的身體突然繃緊,一陣電流流過全身,小腹也突然的收緊,他全身一陣**,一種從沒體會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貪戀著這種感覺,可是內心卻又突然恐慌起來,觸電般地鬆開握著米一晴的手,他氣憤地瞪著米一晴,眼裏像噴了火。
米一晴委屈地揉了揉發酸的手,低聲地嘀咕著:“魔鬼!”
“你
??”艾友冷冷地看了米一晴一眼,大踏步走開了。
魯深劉文看見艾友走了,趕緊跟在艾友的後麵。
魯深同情地看了米一晴一眼,張了張嘴,啥也沒說出來。
劉文回過頭,伸了一下舌頭,兩隻手掐著腮幫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然後,微笑著衝著米一晴揮了揮手:“後會有期!”
米一晴繃緊的心一下子明亮起來,衝著劉文甜甜地笑了笑。
“真他媽的是一個尤物!”劉文心裏罵道。抬頭看向走在前麵氣勢洶洶的老大,對著魯深歎氣:“曆史要改寫了!”
“你放啥狗屁呢?老大不高興了,還不快跟上去!”
“你知道豬是怎死的嗎?
“怎死的?”
“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