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米一晴,我大哥的懷抱就是一劑最好的麻藥

第十五章 米一晴,我大哥的懷抱就是一劑最好的麻藥

米一晴的小臉此刻氣得煞白,一邊拚命掙紮一邊罵道:“壞蛋,魔鬼,把我放下來。”

“如果你不介意我再把你扔地上,那你就鬧吧!”艾友收緊了手,冷冷地威脅。

米一晴渾身一顫,剛才被扔到地上的感覺是那樣恐怖,扭動的身子漸漸停止了運動。

感覺到米一晴的變化,艾友的嘴角輕輕向上翹起,加快腳步向醫務室奔去。

艾友一腳踹開了醫務室的門,房間裏,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小護士正看著書,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同學,你

??”剛想發作,看見艾友黑著臉,身上沾滿了血,懷裏還抱著一個瘦弱的小丫頭。

這個小護士剛剛從護校畢業,年紀和米一晴一樣大,同時她也是艾友的一個超級粉絲。突然看見心中的偶像站在自己的麵前,小護士剛剛還惱怒的臉立刻就充滿了興奮。看見艾友白色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她驚呼一聲,趕緊跑上前,關切地詢問:“哪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艾友把米一晴放到了椅子上,米一晴頓時感到一陣輕鬆,心想趁他不注意趕緊從旁邊溜出去,剛剛站起來,一下子就被艾友一把摁到椅子上。

“老實待著!”艾友眼裏有了更深的怒氣。

米一晴看著艾友鐵青著臉,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老實待著吧。

小護士圍著艾友東看西看,除了衣服上的血,根本看不出來哪有毛病。

艾友冷冷地瞪著她:“別看了,她手受傷了,你給她處理一下。”艾友指了指米一晴。

小護士的圓臉一下子就紅得像個蘋果。她轉向米一晴,仔細地打量她,白淨的小臉有點蒼白,那大大的黑眼睛水汪汪的,用牙齒咬著嘴唇,表情很痛苦,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狐狸精!苦肉計!”小護士心底恨恨地想著,肯定是裝可憐想博得帥哥的同情和注意:“把手伸出來。”聲音帶著不屑和不耐煩。

米一晴不情願地伸出手,小護士拿起那隻受傷的手也嚇了一跳,臉色立即嚴肅起來。這刺是呈四十五度角斜紮進肉裏,由於用力過猛,刺已經埋沒在肉裏了,外麵根本找不到刺頭。她心裏有點膽怯,醫務室還有一位有經驗的大姐,偏偏今天她家裏有事沒來。小護士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處置。

艾友看著小護士端著米一晴的手在那發呆,大喊一聲:“趕緊處理傷口!”

小護士嚇得一哆嗦,慌裏慌張地捧來醫用的白托盤,拿起鑷子就要用。

“先消毒!”艾友冷冷地說道。

小護士臉一紅,趕緊用酒精擦拭鑷子。

“把鑷子放在火上燒一會,等冷卻後再用,不要拭去鑷子上的煙垢,也不要觸及鑷子的末端。”艾友瞪著小護士。

米一晴奇怪地看著艾友,心裏一陣佩服,他知道得還真多啊!簡直是專業外科大夫。

小護士有點發怒,她真想扔下器皿不幹了,可是看到艾友那比狼還凶惡的眼神,咽了咽唾沫,轉身按艾友的吩咐準備。

劉文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米一晴,你真行啊!”豎起大拇指,眼裏閃著笑意。

米一晴怒目圓睜:“我都成這樣了,你有沒有同情心啊!居然還說是難兄難妹,以後不理你了!”小嘴一撅,有點生氣了。

艾友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劉文知趣地閉上嘴巴。

小護士拿來鑷子,左手握住米一晴受傷的那隻手,右手拿鑷子對著紮刺的地方夾去。

米一晴疼得一哆嗦,條件反射似地往回縮著手。

小護士怒斥道:“別動,有那麽嬌氣嗎!”

米一晴“騰”地一下變成了大紅臉,咬著嘴唇,不說話。

刺紮得太深了,小護士夾了幾次都夾不出來,腦門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米一晴咬著牙,可是,每當鑷子碰觸傷口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鎖緊了眉頭。

“一晴,是不是很疼?”劉文看著米一晴痛苦的神情,忍不住問道。

“不疼!”米一晴苦笑了一下,搖搖頭。

艾友一把抱起米一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放下我,你這個變態!”米一晴又羞又氣,奮力掙紮。

艾友把米一晴摟在懷裏,同時用雙腿緊緊夾住米一晴的兩條亂蹬亂踹的腿,固定住她的身體,用力把她的腦袋按在寬闊的前胸:“別看,閉上眼睛。”

“去取一根消毒的針來。”艾友看著呆愣在那的小護士。

“劉文,你扶著她這隻手。別讓她動。”

米一晴被一個男人如此曖昧地抱著,心裏真是說不出啥滋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試圖掙紮出來。

“如果你不想讓你的手廢了,你就老實點。”艾友惡狠狠地說。

“用針挑刺周邊的皮膚。”艾友命令道。

“啊

??”米一晴疼得一哆嗦。

艾友摟緊米一晴。

艾友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男性特有的香氣,米一晴腦袋靠在那寬大的胸懷裏,耳朵聽著那急迫而強有力的心跳聲,一時間有點恍惚。

這懷抱多溫暖啊,小時候爸爸也這樣摟著我,可是爸爸多久沒這樣摟我了。心裏一酸,眼淚竟然流了下來,閉上眼,往那個人懷裏蹭了蹭。

艾友突然感到衣服有點濕,溫熱的氣息,那如玉蘭花般若隱若無的體香緊緊包圍著他。米一晴往他的懷裏靠了靠,艾友的身體突然一僵,可是他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驚醒了懷裏的那個女孩。

已經看見槐樹刺的頭了,小護士拿著鑷子小心地順著紮入的方向往外一使勁,刺一下子就拔出來了。

米一晴疼得牙齒咬得格格響,更加靠緊了艾友的前胸。

長長的槐刺上麵,沾滿了血跡,泛著黑,看著它,大家都長出了一口氣。

小護士拿來碘伏把受傷的地方消了毒,包紮起來。一抬頭,看見米一晴還賴在艾友的懷裏不動彈,本來看見艾友對她那樣緊張就不舒服,如今她居然不害臊還靠在艾友的胸前,一副享受的摸樣,心裏暗罵道:真是一個狐狸精。

心裏想著,臉上也就顯露出來,用手推了一下米一晴:“你還挺會享受的,刺拔完了,你就別享受了!”

米一晴一下子清醒了,臉上布滿了紅雲,真是以飛一般的速度跳離艾友的懷抱。

劉文看著羞紅臉的米一晴,打趣道:“米一晴,我大哥的懷抱就是一劑最好的麻藥。”

“別胡說!”艾友怒斥道。

劉文看著米一晴尷尬的樣子,吐了吐舌頭,又忍不住閉著嘴偷笑。

米一晴這個恨自己,沒事你爬啥樹啊,這下好了,糗大了!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給她打一根破傷風針。”艾友冷冷地命令小護士。

“有那樣嬌氣嗎?還要打針。”小護士嘴裏嘀咕著,還是轉身去取藥了。

“我不要打針。”米一晴一聽打針汗毛都立起來了,從小到大米一晴從沒打過針,有點毛病都是弄點草藥,熬點湯,就好了。

“如果你拒絕地話,我就按住你,看著護士給你打針。”艾友居然一反常態,眼裏閃著壞壞的笑,看著她。那意思很明顯了,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不介意你的小屁屁曝光的話,那你就反抗。

這人還真惡毒。

“好吧,你們出去,我打針。”米一晴投降。

艾友和劉文站在醫務室的外麵,劉文有點不忍:“大哥,看那樣子,米一晴真可能第一次打針。破傷風的針很疼的,我那次打都沒忍住慘叫了好幾聲。”

艾友沒說話,眼睛看向醫務室的門。

門開了,米一晴虛弱地走了出來,小臉煞白,可是居然一聲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