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詭異的日記

除此之外就是左側的黑色衣櫃,再看,裏麵兩件舊得發白的衣服,拉開來一覽無餘,更是找不到什麽小抽屜。

孟雲不死心,把書桌上上下下翻了個遍,衣櫃也仔細查看了,連櫃角、**、床下全部檢查了一遍,厚厚的灰塵撲騰起來,卻一無所獲。

她來來回回看了好一陣,似乎發現了端倪,床後的牆麵處……也就是那髒兮兮的蚊帳後麵,似乎有什麽東西鼓了起來!

此時已經顧不了什麽了,她把手機的電筒光打開,湊近撩開了灰塵,竟發現床後竟有一排暗櫃!

她伸手摸住了左邊第二個的把手,本以為上了鎖,誰知一拉就開了,小小的格子裏隻有一本牛皮紙封麵的筆記本。

秘密就在這裏嗎?孟雲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抽了出來,借著手機的亮光站在牆邊翻看起來。

空氣變得寂靜起來,嗆鼻的灰塵在光線中飛舞,帶著濃重的黴味,一刻也沒停過。

第一頁上麵寫了幾個大字:夢裏發生的事都是真的!!!這字跡寫得十分潦草且深刻,有幾處甚至劃破了紙張,有幾滴墨水甩了出來,平添了幾分驚悚。

夢裏的事?孟雲皺著眉頭,再度翻開第二頁,卻是一篇日記:

2016年5月3日,天氣晴,我坐在桌邊寫這篇日記,腦袋裏仍是一派茫然,我是誰?我在哪裏?為什麽我會躺在這裏?

剛剛來了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她說自己是醫生,問我今天怎麽樣了?有沒有做噩夢,還記得些什麽?

我很驚訝,她怎麽知道我做了噩夢?事實上,我也隻記得那個可怕的噩夢。

夢裏那個一頭黑發的少女被淩虐至死,她哭得很淒慘,鮮血流了一地,她一直在喊救命,喊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她哭得我心都碎了,我要去救她,可是有兩個人擋住了我,他們拳頭揮了過來。我掙紮,想要還擊,想要擺脫他們。可是人越來越多,最後,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夢裏的我痛苦萬分,我深愛那個女孩,但是我救不了她,我連她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更看不清施暴凶手的麵目。

醫生還在問我:“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我是做了個噩夢,但是我是誰?”

……

孟雲看到這裏時,感覺很迷惑,這是他寫的小說嗎?倒是有點懸疑的意味。而且這小說的內容過於詭異,讓人脊背寒涼。

特別是看到少女死的場景,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正要繼續看下去時,忽然感覺臉頰一涼,有個冰冷的東西劃了過來,身後黑影襲來,屋子多了個東西。

孟雲緊張得嘴唇都哆嗦了起來,她像電腦裏的慢鏡頭一樣,脖頸緩緩的、一點一點轉了過去,直到看到了一張模樣奇特、似笑非笑的人臉!

那張臉抽搐起來,嘴唇一張一合,冰冷的刀鋒順著她的麵頰,一點一點滑向脖頸,聲音扭曲而死寂:“你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孟雲心髒狂跳,幾秒後,看清了那是那個流浪漢,不過是昏暗的燈光,讓他顯得驚悚而已。

她深知這人極有可能就是樣害劉麗麗的真凶,尖叫逃跑無用,這附近方圓數裏,半個人也沒有。

自己一定要找個讓他無法傷害自己的理由……腦袋裏飛速轉了幾下之後,她緩緩開口:“你知道我要來?”

男人緊盯著她的眼睛,目光變得狠厲起來:“你為什麽要跟蹤我?”

孟雲苦笑,還說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誰知自己這隻黃雀卻也是螳螂的眼中物。

她深吸了一口氣,注意力全在脖頸的刀鋒上,她能感覺到,那東西隻要一個用力,就能劃破自己的大動脈。

“因為你……你一直傷害我的朋友。”孟雲顫抖地開口。

男人皺眉:“綠綠酒吧那個女的?”

孟雲分不清楚他說的是羅鶯還是劉麗麗,她隻能胡亂點頭,假裝自己什麽都知道。

男人的刀鋒卻更逼近了一些:“既然你來了,那你就……”

孟雲心跳又快了半拍:“ 我早已經報了警,你若是敢動手,下一秒警察就會衝進來!”

男人的瞳孔收緊了,他忽地後退,一副頹然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了一句讓孟雲愕然的話:“我腦子出了問題,我隻是記一下日記……”

孟雲感覺他一派胡言,試探問道:“你為什麽要對羅鶯和劉麗麗下手?”

男人沉默不語,使足了全力將她推出門外:“走啊!走啊!不要靠近我!”

他的聲音淒厲而蒼涼,近乎嘶啞,震得孟雲耳膜發麻,當她被重力推得跌跌撞撞出了房門時,那人已經砰地一聲,重重甩上了門。

孟雲一片混沌,如果說之前以為櫃子裏有答案的話,那麽現在看到的日記算什麽?隻是瘋子的胡言亂語嗎?

孟雲滿腹迷茫地回了宿舍樓,還沒進家門,就聽見了羅鶯尖銳的嗓聲:“我憑啥不能帶朋友回來?這房子我也花了錢的!”

“我們當初明明約定好了,你要尊重我的生活習慣!外麵的野男人不準領回來!”鄭靈靈的聲音冷漠而嚴厲。

羅鶯拍起了桌子:“怎麽是野男人了?他是我同事,同事!你這種老女人看誰都野是吧?!”

鄭靈靈怒了:“你再人身攻擊,我就報警了!”

“報啊,你報啊!你有本事就去!”

孟雲無語,這樣的爭吵隔兩天總會經曆一次。總是從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始,比如羅鶯晚上的夜宵盒子擺在桌上不收。比如羅鶯弄亂了陽台上鄭靈靈的衣服。林林總總的小事,讓她們爭吵不斷。

孟雲開了門,兩人的視線同樣看向她,都有點搬救兵的意味,隻不過羅鶯飛快地衝了過來,抓住她的手十分熱情。而鄭靈靈卻是沉默無言,隻是用提醒的眼神盯著她。

孟雲經常覺得,自己沒來之前,她們的矛盾或者沒這麽激烈,因為沒有觀眾,吵了也白搭,大家都挺窮的,想著已交的房租與押金,都會強行忍下去。

“孟雲,你看她說話好難聽,這就是所謂大學生的素質!”羅鶯諷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