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狗都不如

看清楚來人,珞飛騰冷笑連連。

“當初在我珞家,就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一條狗一樣的東西,現在敢攔在我的麵前?”

“沒有珞家,你什麽都不是,養條狗還能看門,見了主人還會搖一搖尾巴,你簡直連狗都不如!”

“不過你倒是聰明,珞家出事的時候玩了一出失蹤,倒是躲過一劫,否則,恐怕你也沒有命活到今天!”

當初李牧與珞雲湘的婚姻,本就沒人看好,更不用說,當初的李牧什麽都不是。

李牧與珞雲湘的婚事,當時在蘇浙也是一件轟動整個江南的大事,珞雲湘是何等的絕色?蘇浙第一美人,珞亦行的掌上明珠,公主似的地位。

而李牧不過是一個小公司的普通員工,連業務能力似乎也並不比周圍的同事出色。

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卻最終走到了一起,這件婚事傳出來的時候,整個蘇浙所有的富二代都哀嚎一片。

為了追求珞雲湘,當時這些頂級的富二代、上流人士,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

但珞雲湘看都不看他們,卻轉而嫁給一無所有的李牧,讓人大跌眼鏡的同時,也讓許多人唏噓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珞飛騰身為珞家子弟,對於李牧這個“吃軟飯”的,打從心底的看不起。

更不用說,後來珞家劇變出事,李牧卻悄然失蹤,更是一時淪為笑柄。

珞飛騰是從心底看不起這個所謂的妹夫,更不用說,他還差點壞了珞家的好事!

“怎麽,在外地混了幾年,混不下去,就想回來繼續當寄生蟲,靠吸珞家的血生活?”

珞飛騰哈哈獰笑:“門都沒有,得罪了段家,等死吧你!”

麵對珞飛騰的譏笑,李牧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他眼神冰冷,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或者說是一個小醜臨死前的表演。

感受到來者不善的目光,整個屋子裏的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降低。珞飛騰不由打了個激靈,對著身邊幾人使了個眼色,幾個壯漢將他團團圍住,保護起來。

“放下心兒。”

李牧語氣冰冷,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爸爸!我不要舅舅,我要爸爸。”

李心兒留著眼淚,不斷的在珞飛騰的懷裏掙紮,不斷的張開懷抱,想要投入到李牧的懷裏去。

“小賤種,你已經被賣到段家當童養媳了,已經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了!”

珞飛騰卻絲毫沒有一點當舅舅的自覺,仿佛在他的眼裏,李心兒隻是一件商品。

有價值他才會來尋她,若是沒價值,早就一腳踢開了。

“你的口水鼻涕,都把我的阿瑪尼給弄髒了,給我閉嘴!”

他的話音落下,卻在這一瞬間,一個人影如鬼魅一般,速度快得驚人。

被四五個壯漢保護的珞飛騰,隻感覺到一陣凜冽的風,撲麵而來,緊接著,他便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雙手手臂上傳來。

哢哢!

清脆的兩聲,在場中響起。

珞飛騰低頭一看,自己的兩隻手,竟然被人硬生生的折斷,以一個常人絕對無法做到的詭異弧度,無力的拉聳在雙肩上。

而他懷裏的李心兒,則早已緊緊地摟住了爸爸的脖子,一刻也不想分開。

知道這時候,珞飛騰才感覺到鑽心的痛苦,從折斷的雙手上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

珞飛騰的冷汗如泉水一般,不斷的從額頭上,從臉上湧出,他臉上青筋乍起,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嘴唇蒼白顫抖得嚇人。

那幾個負責保護他的大漢,詫異的回過頭來,麵麵相覷,誰也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李牧是何時出手的,又怎能阻止?

“你這兩隻手,碰到了心兒,就算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李牧抱著心兒,冷冷的說道。

在李牧溫暖的懷裏,心兒停止了哭泣,她緊緊地勾著爸爸的脖子,小聲的啜泣著,她告訴李牧:“心兒知道,爸爸一定會回來救小媽媽和心兒的。”

李牧輕輕拍了拍她的身子,跨過一隻死在路邊的野狗一般,他跨過珞飛騰的身邊。

“李牧,我……”

珞雲妃一隻手捂著臉,她咬了咬嘴唇,輕輕偏過頭去。

她不想讓李牧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她的臉上,還有一個紅腫的巴掌印,以及一個皮鞋鞋底的痕跡。

李牧走到他麵前,強硬的拿開了珞雲妃的手。

珞雲妃想要阻止,可她的力氣,怎比得上李牧?

“他動手打你了?”

珞雲妃眼裏露出幾分哀求之色:“算了,心兒已經奪回來了,沒必要再節外生枝。”

李牧並沒有回應珞雲妃,反而是哄了哄懷裏的女兒:“心兒,你叫她什麽?”

心兒撲到了珞雲妃的懷裏,仔仔細細溫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髒汙,一邊說道:“小媽媽,你沒事吧?”

珞雲妃心兒都要融化了,大眼睛噙著淚,一個勁的搖頭。

她不想讓心兒為自己擔心。

“心兒叫你媽媽,我是她爸爸,這件事就和我有關係。”

李牧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用右手打你,我就廢掉他的右手。”

一邊說著,李牧已走到了珞飛騰的身邊。

珞飛騰此時才感覺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氛,大難臨頭,他嚇了一哆嗦:“你……你要做什麽!別,別過來!別過來啊!”

而伴隨著他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的,是李牧一腳,踩碎了他的右手手骨。

李牧的強硬手段,淩厲殺意,早就將珞飛騰身邊的那些保鏢震懾住。

他們哪見過這樣的殘忍場麵,早嚇得不敢輕舉妄動了。

“啊啊啊……”

珞飛騰有氣無力的慘叫著。

此時的他臉色已經如紙白,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極致的痛感,甚至讓他意識都開始模糊起來。

但李牧的聲音,卻如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他用腳踩你,我就踩斷他的腳!”

哢嚓。

一腳踐踏,腿骨盡碎!

這一次,珞飛騰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兩眼一翻白,徹徹底底的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