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全球第一台體外循環
他詫異地望著手術台上醫生，因為手術即將開始，台上這個人似曾相識，但好像又不是林凡！
“您是？”
“我叫林一刀！是林凡的師傅，您是王主任吧！我經常聽林凡提起來！”
“哦！林凡那個兔崽子到哪兒了？現在醫院全院上下都在找他！得讓他趕緊出去避一避！”老王著急忙慌。
“他沒事兒！應該是回去休息了”
“王八羔子，我急得不得了，他居然回去休息了？”
“......”林一刀雖然被罵，心裏還是挺感動的，老王對自己不錯！人隻有到倒黴的時候才能看出哪些人是真正關心你的人。
“不行！我得去找他！”
“算了，王主任，既來之則安之！您既然來了，您上台來幫我拉下鉤！剛好可以學一學技術！林凡，你不用管他！”林一刀做出一副老專家的樣子。
老王有些尷尬，論年紀，自己今年四十二了，這個專家看上去才三十幾歲，當然，他帶著口罩，看不清臉！
聽他聲音，感覺確實隻有三十幾歲！
“這...這手術能做嗎？所有的專家都說不能做！”老王糾結，這種難度級別的手術，你要說他不想上台，那肯定是假的！
上台更需要勇氣，手術要是失敗了，這次絕對完蛋。
不上台，心裏又像貓爪樣難受！
“說這手術不能做的人都是烏合之眾！手術在你眼前，你難道不想來看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般情況，我都不要別人來幫忙的，即使是那個玉樹臨風的林凡，我都不帶他的！”。
林凡見老王待自己不薄，所以想給他機會，讓他快速成長起來，隨便誇誇自己。
“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像您學習學習！”老王下定決心說道。
作為一個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當他麵對的一台手術是世界最先進的手術，哪怕成功率隻有1%，他有什麽理由放棄去學習、去膜拜呢？
把不可能變成可能，這就是醫療技術人才的最高追求！
“那我們開始！”林一刀淡淡說道。
林一刀專心致誌手術，他還是習慣邊手術，邊講解，沒有辦法，幾十年形成了習慣，以前帶著幾個研究生，和幾個博士生，下麵還有一群進修生、實習生組成的觀摩團隊！
大家都翹首以盼希望自己多講解一下。
現在，隻有老王一個醫生在手術台上！唯一的聽眾。
“我們今天采用胸骨正中劈開切口，等下采用縱形切開心包！”。
......
“進去後，要進行探查，要看看心髒有無畸形，有沒有異位肺靜脈回流，這個病最主要是要同法洛氏四聯症鑒別！這些都是要探查的！”。
老王主任聽著有些尷尬，因為他已經是主任醫師了，並且是林森醫院最早獲得正高職稱的主任醫師，所以，他現在聽著“林一刀”的講解，心情是格外複雜！
聽吧，感覺他講的這些基本上都是書本上的理論，他早已經知曉！
不聽吧，他確實又是高手，他已經從他那熟練的手法上看出來了。
林凡邊說邊操作！他動作非常熟練，下刀之前沒有一絲絲猶豫！沒有技術經驗的人，不可能做到如此如魚得水。
但是這個林一刀接下講解的東西，他直接驚訝得不行。
“我們已經進胸腔了，現在開始建立體外循環！”
“啊？”老王作為外科主任，也算是這方麵專家，但是見他說建立體外循環，直接沒有忍住。
把人體血液通過人工心髒進行循環，然後在心髒上做手術，這個是目前最前沿的科學研究！但還沒有應用於臨床啊！
用於臨床了嗎？這是老王懵逼的地方。
他這一聲啊，直接把專心致誌的林凡嚇了一跳：“怎麽啦？”。
林凡帶著麵具，為了逼真，說話聲音，自己也做了處理，那就是每次說話都比較慢，同時做出一副甕聲甕氣的聲音，這樣，即使熟悉的人也不會想著他就是林凡。
老王這一聲吼，林凡直接把自己原來的聲音嚇了出來，還好，老王並沒有發現。
“體外循環？真的嗎？我...我隻是在一篇國際論文裏聽過介紹！”。
“哦！那你馬上就可以親眼所見了！”林凡最喜歡淡淡地裝.逼！
“......”老王直接一臉懵逼，世界難題在這個醫生手下也就是如此輕描淡寫，這是何等水平啊。
隨著林凡手上的動作，同時體外循環也建立好了，此時病人的心髒已經完全由林凡擺布了！
“真的是體外循環！不可思議！”老王是徹底服氣了，激動不已：“真是體外循環啊！”。
“嗯！”林凡繼續手中的工作。
“這太不可思議了啊！之所以這個手術，我們不能做，那是因為這個體外循環是一個手術壁壘！世界上的手術壁壘！沒想到林一刀教授，您真的做到了！”。
老王此時對林一刀的佩服簡直猶如滔滔江水！
他從剛開始的疑惑，到手術前期的擔憂，此時，他完全是頂禮膜拜了，這技術已經太牛了，這技術不知能救多少心髒疾患！
這簡直就是心髒病患者的福音啊！
心髒手術的禁區，因為了有了眼前這個主任的技術，以後已經不是禁區了，老王已經是心潮澎湃。
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學者提出來的一個技術設想，居然活生生擺在自己的眼前！世界上隻有這一例！唯一的一例！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他顫抖地拉著鉤，他心中有太多想問的話，但是他發現這個林一刀不喜歡別人插話，他倒好為人師，什麽都喜歡講出來，生怕台上的人看不懂！
他哪裏知道三十年後，這個已經是最成熟的手術技術。
“我們開始切口右心房！這個病人是中央型缺損，位於卵圓窩附近，呈現篩孔狀！是最難的類型，難怪發展得如此快！今天不手術，他真活不過三個月！”林凡邊做邊解釋。
專業！太專業！
前沿！太前沿！
老王聽得熱血沸騰！今天這位主刀醫創造了心髒手術的曆史，而自己是見證者，更是親曆者！
他怎麽能抑製內心的激動！不到兩天，全國媒體都會大肆播報這台劃時代手術！
“這個缺損部位也比較大，需要用補片！我們一般是采取自體心包膜進行縫合......”。
“嗯！”台上隻有老王懵逼的份兒，這些都是非常專業的心髒外科詞匯，他剛好又是普外科，雖然不是同一個科室，聽起來也是如癡如醉。
手術接近尾聲！
這個手術難度逆天，老王作為幾十年的外科主任，幾乎沒有摸著北！
但這台手術帶給他震撼，他不能用語言能表達。
“這...手術難度這麽大，林教授做得多嗎？”老王試探問道，見他這種手術熟練程度，可不是生手啊！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老王顯然已經看出這個專家可不是做第一台了。
“第一台！我也是從論文上學習到的！”林凡玩味說道。
“啊？”老王直接嚇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也太厲害了吧！第一台，居然做得如此好！簡直逆天了啊。
林凡那窩囊廢什麽時候找到一個如此厲害的師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