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年大叔
“真..真的...是我？”周凡震驚。
“是的，周先生，您非常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有時間的話，明天來公司報道吧！”
周凡聽到對方電話的嘟嘟聲之後，激動的大叫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在一旁剛把小草哄睡著的沈韻問道：“怎麽了？”
周凡迫不及待的興奮道：“我應聘成功了！他們讓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老公，這是...真的嗎？”沈韻激動的立馬坐起身來。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看這個通話記錄。”此刻的周凡興奮的忘記了他現在的真實年紀，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炫耀著。
因為對於一個十七歲的未成年，沒經曆過社會，今天應聘到處碰壁還遭受拒絕的他來說，真的是驚喜的逆轉。
沈韻一把抱住身旁的周凡，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看著這兩天周凡的變化，她相信他可以的，她一直在祈禱著周凡的回轉。
被沈韻抱住的周凡愣住了，這...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相擁，雖然他和沈韻已經是夫妻了，但是他內心依舊是那個連女孩子手都沒有牽過的單身狗。
頓時害羞的麵紅耳赤，胸膛緊貼著沈韻豐*的高聳處，讓他心跳加速，雙手僵硬的懸在半空。
“我相信你老公，我沒有看錯你。”沈韻哽咽的說著，抱緊了他。
雖然這個工作對於他們絕望的家庭來說是杯水車薪，但依然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光芒正開始慢慢綻放。
“謝謝你老婆，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
周凡由衷的說道，渾身有著前所未有的力量，僵在半空的雙手，也在下一刻抱住了沈韻，這種感覺讓他心中悸動，他發現，自己真的愛上這個女人了，想為她遮風擋雨，守護她一輩子！
第二天，周凡聞著飯香味醒來，沈韻早早的起來給他準備好了早餐。
“老公，你醒了，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我把衣服給你放床頭了，你起來洗洗準備吃早飯。”
沈韻在房間用隔板割出的廚房內，邊忙著煮麵條，邊回頭看著坐起的周凡說著。
周凡望著挺著大肚子的她，一大早給他準備好吃穿的東西，心裏瞬間升起一股幸福感，又覺得身為男人對她有愧疚，本應該懷孕享受被照顧的特殊時期，但她為了這個家，為了給他分擔壓力，體貼的照顧他，他一定要好好上班，好好賺錢。
“恩，好的。”
周凡起床換好衣服洗刷完畢，用已經生鏽的剃須刀刮淨了胡渣，理順了他的頭發，整理著從未穿過的西裝，走出衛生間。
“哇~爸爸好帥呀~”
坐在飯桌旁的小草，用她的小手興奮的鼓著掌，在她眼裏，她的爸爸是最帥的，可以保護媽媽和她的大英雄。
沈韻看著幹淨利索的他，嘴角也揚起了笑容。
周凡被母女倆看的不好意思了，手摸著他的後腦勺掩飾著，他看著這溫馨的畫麵，油然升起對她們母女的保護欲。
小草治療的藥隻能撐到這個周末，沈韻日漸變大的肚子和她營養不良瘦弱的身體，讓他更加充滿了鬥誌，一定要努力賺錢讓她們過上好日子！
吃完早飯後，周凡準備騎自行車去上班。
沈韻這時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發皺的紙幣，還有幾個鋼鏰，遞到他手裏，說是家裏存錢罐僅剩的不到50塊，給他20塊錢中午吃飯，剩下的她留著備用...
周凡看著一張張發皺的一塊錢，不禁眼圈發紅，他說不要讓沈韻都留著，沈韻還是硬塞到他口袋裏，讓他趕緊出發別晚了。
周凡知道沈韻是怕他中午餓肚子，隻好收下，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暗自發誓一定要爭氣，蹬起他的自行車去往趣融投資公司的方向。
到了公司，周凡就去了經理辦公室報到，辦公椅上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打扮成熟穩重的女人，她就是昨天查出他有前科的吳經理。
“周凡是吧，跟來我，這是你的辦公桌，工作內容很簡單，你先熟悉一下環境吧，有不明白的你問下其他同事。”
吳經理把周凡帶到他的工位上，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周凡看著吳經理離去的背影，他現在的年齡和她相仿，但吳經理已經小有成就，心底激發起年少那股不認輸的決心，隻要他努力肯定也可以的。
可是對於十七歲的他而言，這是他第一次步入職場，很多東西都不會該怎麽應對，確實有點緊張。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同事，都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這時他看到她們正在三五成群的小聲議論著。
“公司怎麽還招收大叔級別的，早知道讓我退休的老爹也來應聘了。”
“聽說他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怎麽來業務部了。”
......
“喂，那個新來的大叔，把你電腦上十九號期貨那個文件夾的文件，都打印出來給我，一會我要用。”
正當周凡看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夾時，斜對麵的一個小姑娘站起來對著他說道。
“好的，稍等，那個我叫周凡，不叫大叔。”
坐在他旁邊桌正在化妝的女孩，噗嗤一下笑了，轉過頭對他說：“那個周凡，你打印的時候順便也幫我打印了，已經發到你工號上了。”
周凡頓時被難住了，他一天班沒上過，而且他就是一個高中生，他不會打印，也聽不懂現在的高科技操作，工號是什麽？怎麽就傳過來了？
“喂，大叔，不不，周凡，你找到了嗎？我著急用呢！”斜對麵的劉麗麗開始著急的喊道。
旁邊桌的女孩看著周凡抓耳撓腮的樣子，看了他一眼，補著著妝說道：“麗麗，你還是自己打印吧，新來的這個大叔幫不上你！”
“哎呀，真耽誤事，公司怎麽什麽人都招！”劉麗麗氣憤的站起來走過來，其他同事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他，傳來諷刺的聲音。
周凡此時無地自容，真想甩手走人不幹了，但是想到家裏的沈韻還有小草，他攥緊了拳頭忍住了，他不能把得之不易的工作搞砸了，這是他目前解決困難唯一的希望，不能因為這點欺辱就退縮了。
他站起來，放鬆他憤怒的心情，在旁邊看著劉麗麗操作的步驟，用心記下來，雖然他不會，但是他為了他的家人和以後的未來，他可以一點點的學習。
周凡在他的筆記本上，認真的記錄著剛剛看到打印的步驟，比他上學那會還要認真。
然後，他走到旁邊桌的女孩辦公桌處，主動幫她倒紙筒的垃圾，然後虛心的請教她，剛剛說的工號怎麽操作瀏覽。
旁邊桌的王雅琪看他那麽憨厚的份上，有一句沒一句的給他說著。
一個上午他都在幫其他同事端茶倒水，把剛學會的打印程序也用上，幫他們打印，這樣一邊幫他們幹著這些瑣事一邊求知識。
很快他就了解適應這些基礎工作的操作，畢竟他在高中的時候經常和電腦打交道，腦袋還是很聰明的。
但不管周凡對他們多殷勤，那些同事依舊對周凡討厭又蔑視，似乎因為他的出現拉低了她們的層次一般。
到了中午休息吃飯的時間，其他同事都紛紛去員工食堂去吃飯，唯獨他還在那整理筆記，王雅琪見他傻坐在那：“喂，你不去吃飯呀，員工食堂在九樓。”
周凡這才抬起頭看到辦公室隻剩下他自己，一上午雖然沒幹什麽體力活，但腦力活用的確實比較多，這會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著。
到了九樓，周凡看著占地近六百平整層都是食堂餐區，環境清雅幹淨，而且全國各地特色美食、中西餐種類繁多，飄香四溢，周凡忍不住的直咽口水。
周凡看著一個個菜品的價目表，一頓至少十八塊起價。
他摸著兜裏僅剩的二十塊錢，現在家裏的情況很拮據，他應該省吃儉用，這樣才能多維持幾天家裏的生活開銷，小草的藥快吃完了，還有沈韻肚子裏的孩子也快出生了，還有很多債要還，現在對於他來說一分錢都要算計著花。
他看著這些誘色可餐的美食，邊咽口水邊尋找他能接受的食物...
“我看你都轉悠十八圈了，你準備吃什麽，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下。”王雅琪看著這個憨厚的旁桌，還是忍不住上前問道。
周凡看著王雅琪尷尬的撓著後腦勺，隨後對著窗口的大姨說道：
“那個...給我一份米飯，你家這個鹹菜是免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