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覺醒無望

正在此時,一對男女走了進來。

龍健雙手抱拳,身子前彎恭恭敬敬向南宏行禮道:“龍健拜見宏爺爺。”

對於眼前這個老者,龍健極為尊敬。

他沒有對爺爺的記憶,所有對爺爺的描述都是來自父母和宏爺爺,對於他來說南宏讓他有了對爺爺的真實感受。

在龍健的記憶中有太多的畫麵都是南宏陪伴的身影,一起玩耍,一起打獵,一起等等。

即便龍潛城的很多人都說他是不祥之人,南宏依然願意一直保護著他。

這一切的畫麵深深刻在自己的腦海中,龍健很清楚眼前的南宏是真的把他當做自己親孫子一樣看待,或許還多一些愧疚,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南宏已然成為他至親之一。

旁邊的南溪也連忙作揖行禮道:“拜見族長。”

南宏聽到二人的聲音頓時回過神來,微笑的走上前去拍了拍龍健的肩膀打趣道:“好小子,竟然能讓我們天之驕女南溪給你當跟班,有些本事。哈哈哈哈。”

南溪頓時俏臉緋紅,龍健也無奈道:“宏爺爺,您也開始拿我打趣了。”

“哈哈哈哈,不逗你們兩個小家夥了。說正經事,不論你此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不要太過執著。

如果這次不能覺醒氣府,以後就不要再練技法了,對你的心脈影響太大,要多想想眼前人啊。”

“宏爺爺,我明白您是為我好,隻是我真的不甘心。我一直夢想著能夠成為和您和爺爺一樣的人,至少能讓我有能力去保護至親致愛,如若不然生死有何區別。”

南宏看著眼前的龍健仿佛就像看到了當年的龍潛,不由得感歎道:“你們這一老一小可真像,果然是大哥的孫子,有骨氣。不管怎樣,宏爺爺永遠都會支持你。”

說罷,南宏手中拿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源氣石,從三歲開始,每三年的生辰龍健都會和其他同齡人一樣,手握源氣石。這個過程中也不乏覺醒失敗者,隻是龍健最為不同。

他每一次的失敗迎來的都會是無盡的嘲笑。

龍健看著南宏手中的源氣石,內心中則是五味俱全,他期待也同樣害怕,這一刻他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從容和淡然。

他內心中無比渴望能夠成為煉氣者,希望能夠有保護至親致愛的能力,他希望能有為爺爺報仇的機會。

他聽過爺爺的故事,也感受過父親的無力,他受過很多人的侮辱,他嚐過心脈幾經炸裂的痛苦,他從未想過放棄,即便這次不能覺醒氣府,也依然不會放棄,是執念也是活著的意義。

片刻後,龍健將心情平複,眼神充斥著原有的堅毅,伸手握住源氣石,靜靜地感應著周身源氣波動。

幾個呼吸後,龍健額頭滲出了豆大汗珠,麵色發青,咬合肌緊繃與臉頰上,周身隱約開始出現了自私雷電環繞。

他越是努力的感應源氣波動,周身的紫色雷電越是狂暴。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龍健臉上已有被雷電燒的痕跡,五髒之中的雷電也越加狂暴起來,五髒俱焚之痛正是如此。

此時的龍健已經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不遠處的南溪銀牙緊咬,雙手緊握,即使指尖已經隱隱有血跡滲出,也絲毫不能減輕她內心的煎熬。

此時此刻,她多希望受雷電折磨的人是自己,看著龍健受苦她卻無能為力,這一刻她感受到自己無比的弱小,她想要變強,隻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少年。

龍健還在劇痛下堅持,他時刻告訴自己要保持清醒,一定要挺過去。他感知力比同齡人都要強的主要原因正是來自於這紫色雷電。

六歲以後他就不停地偷偷練習技法,一次一次的調動殘破氣府中的源氣,每一次的調動紫色雷電都會攻擊他的心脈,從六歲以後他幾乎每天都有六個時辰在受雷罰之苦。

他的火影掌能用的如此嫻熟自然靠的是千錘百煉。

像南天霸那樣的蠢材又怎會明白天賦和出身並不能代表一切。在沒和南溪相遇的日子裏,龍健所受的所有苦都隻有自己知道。

龍健不停的練習為的就是能在每年的生日那天能夠讓自己再雷電的折磨下撐得更久些,興許因為久了一個呼吸便會出現奇跡,隻是他小看了這雷電。

當然,世上沒有白受得罪,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正是因為這麽多年的折磨讓龍健越來越能與雷電相容,並且使他感知力更強,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這是這些年來龍健覺醒氣府時堅持最久的一次。

南溪已經控自不住自己,幾次想要上前抱住龍健都被南宏攔了下來。

南宏眉頭緊鎖著道:“溪兒,我知道你擔心健兒。萬不可衝動行事,你當知道我們煉氣者所覺醒的五行氣府正是我們的五髒。心髒為火屬性源氣氣府,肝髒為木屬性源氣氣府,

腎髒為水屬性源氣氣府,肺為金屬性源氣氣府,脾為土屬性源氣氣府。這天雷正是在龍健體內這

五髒中,倘若我們施以外力,一個搞不好雷電就會把龍健的五髒炸個粉碎,那就追悔莫及了。”

聽過此番話南溪才真的意識到龍健承受著什麽,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龍健覺醒氣府時的樣子。

她不敢想象,眼前的少年和她年紀隻差一歲而已,是如何默默挨過這麽多年。

外界的謾罵,身體的折磨,南溪越想越是心疼,她祈禱著希望龍健能夠成功。

就在此時,隻聽碰的一聲,源氣石竟然被紫色雷電轟的粉碎,隨即龍健的覺醒也被打斷了。

南溪再也按奈不住內心的衝動,一下子衝到了龍健身邊,一下把龍健摟入懷中,淚水不受控製的從美眸中滾落。

南宏給龍健服下一個凝氣丹,片刻後龍健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恰好四目相對,南溪一下子把龍健推到一邊,俏臉通紅。

龍健則是躺在地上哎呦叫苦。

南宏看著這一幕則是笑著搖搖頭。

龍健緩慢的站起身來,無奈的搖搖頭道:“看來覺醒氣府無望了,還好小命保住了。哈哈。”

南溪扶著龍健緩緩地來到椅子旁坐下。

“宏爺爺,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您,不知當不當講。”龍健麵露猶豫之色的看向南宏。

南宏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麽,然後道:“你是想問關於你爺爺當年的事吧。”龍健急切的點點頭。

南宏則是看向龍健身邊的南溪微笑道:“溪兒,你也很久沒見韻月了吧,她此時正在花園賞花,你去看看她吧。”

南溪連忙行禮便出了長老殿。

此刻長老殿殿門緊閉,殿內隻有南宏和龍健二人,龍健察覺到此事定是非同小可,竟能讓南宏如此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