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父親出場
二十五.父親出場
君冷澈低下頭,臉‘色’沉沉,“不關你的事,請回!”
莫楚楚沒想到被他如此直截了當地驅趕,大受打擊。(一婚還比一婚高),往日知道他是個冷酷少言的人,但總以為他待人人都如此,現在才發現,原來有例外。他也會維護人,偏偏那個人不是她。
倍感委屈的莫楚楚做秀的悲傷,終於化成真實的眼淚,掩麵而去。
這個妹紙太嫩,竟然問這個問題,這不是在質疑君冷澈的判斷能力嗎?童真真在心裏評價著莫楚楚不懂男人心,像君冷澈這種自信,習慣主掌一切的男人,怎麽會分不清真假,更何況是他的骨‘肉’呢?
“小澈,你……唉……”君老太太走到他麵前,歎了一口氣,也離開了病房。
君冷澈送君老太太離開。
“君冷澈,我們去離婚!”童真真掀開被子,作勢就要下‘床’。
“你下‘床’試試。信不信我剝光你衣服!”走到‘門’口的君冷澈猛地回過身來,惡狠狠地發話,“乖乖躺下!我現在有一台手術,有事回頭再說!”
領略過他的霸道,沒想到又遭遇到他的無恥,童真真發現自己就像舊社會的奴隸,沒有人權。不過他猛獸般‘陰’冷的目光,還是威懾力的。她隻能縮回‘床’上,以扔枕頭泄憤。
君冷澈滿意地出房關‘門’,聽到‘門’縫裏傳出的童真真的咒罵聲,不知怎麽,心情卻覺得不壞。
清空了人的病房內,罵了一陣的童真真,因為對象不在,很快了無興趣了。(離婚吧,殿下)她躺了下來,呆呆地盯著天‘花’板,開始構思接下來的計劃。
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這下可好,成了君冷澈的妻子了。這婚結的容易,萬一以後想離,倒有點麻煩。軍婚,可不是想離就可以離的。
不過,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不然自己父母的婚姻怎麽就會解體了呢?
一想到父母的婚姻,童真真的恨意就翻滾起來。
父母的結合就是一場英雄救美的愛情橋段。被歹人綁架的富家‘女’,被英勇的特種兵救下,兩情相悅,結為連理。
小時候,童真真相信,父母就是幸福婚姻的榜樣。她還記得,父親常常帶著寵愛的笑容看著母親,視線就像被膠水粘住了。而母親,在父親的注視下,仍會嬌羞,會臉紅。
可惜,措手不及的小三硬生生地打斷了幸福的延續。
到現在為止,童真真都不能理解,為什麽父親會舍棄高貴而優雅的母親,而選擇了刻板而冷漠的武器專家。哼,君冷澈這冷淡的‘性’子,十足十地像了他媽。
童真真迅速過濾了母親的悲痛‘欲’絕的崩潰、外婆得知父母婚姻終結後心髒病發過世以及母‘女’倆去往異國重新生活的血淚史,專注地回憶當時的那場軍婚是如何結束的。
對了,當時的離婚申請是由父親提出的。
雖然母親盡了一切努力想挽回,到部隊上鬧過,自殺過,可惜結局仍然是分開。
事隔多年,童真真發現了一點可疑之處,為什麽父母鬧離婚的時候,部隊選擇了沉默呢?不是應該會派人來做思想工作的嗎?怎麽回事呢?
正當童真真在懷疑當年的那場離婚,她的手機響了。(總裁的緋聞前妻)
是那個人!童真真看到了來電號碼後,心中一跳,趕快接通了。
“童真真,不錯啊,有手段。這麽快就收服了君冷澈的心,嫁入君家了。我真的沒有看錯人。”電話那端的聲音透出說不出的得意。
“嗯。”童真真輕輕地應了一聲,心裏卻很是奇怪,那個人的消息怎麽這麽靈通?不過,想到那個人的手段,她覺得也許一直有人在監視著自己。
“你不要掉以輕心,君家不是那麽好進的。小心為上。有必要的時候,我會幫你的。”那個人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對於遇到那個人,童真真一直覺得既神秘又古怪。那個人,就像上天派來的。
父母剛離婚時,媽媽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沒有一天睡得著。
為了媽媽的病情考慮,外公決定送媽媽到國外去,初三畢業的童真真毅然跟上。
到了國外,換了一個環境,媽媽的病情有所好轉。為了不坐吃山空,再向外公伸手,媽媽決定在當地做一點投資,沒想到,遇上了騙子,把外公給的錢全部都賠了。
當媽媽和外公家聯係時,卻被拒絕了。
媽媽和自己就陷入了窮困的境地,從租處被趕了出來,搬到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每天,童真真都到社區的慈善機構去領食物和生活必需品。(詭域檔案)
媽媽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又變差了。
有一次,好在童真真離開住處時,發現忘帶東西了,折返回去的時候,發現媽媽割腕了,及時救回了媽媽的命。
十七歲的童真真坐在搶救室的‘門’外,絕望到恨不得撞牆。
沒想到,山窮水盡之際,又有了轉機。
那個人出現了,‘交’清了媽媽的住院費,還送了一家小‘花’店給她們。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年紀不大的童真真,從媽媽被外公家拒絕一事上學到了這一個真理。當時,她有問過那個人,‘交’換的代價是什麽。
那個人的回答就是“報複君家。”
其實在那種走投無路的時候,就算那個人要童真真的命,她都會同意的,更何況是報複讓自己和媽媽陷入如此悲慘境地的君家呢?
在童真真看來是君家和沒有個信義,貪圖權勢的父親害了自己和媽媽。
那個破壞父母的小三就是君家的長媳方青。方青在君家長子因公殉職後,一直未嫁,就像君家的‘女’兒。所以當方青介入自己父母婚姻時,君家竟然不顧道德,全力支持。
所以那個人的要求對童真真而言,就是求之不得。
媽媽跳海後,童真真打通了那個人留下的緊急聯係電話,決定要回國報仇。與君冷澈‘春’風一度的那一夜也是那個人的手筆。
雖然童真真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恨君家,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她懂。
君家,不用那個人提醒,童真真也知道不是一個什麽友善之地,自己就算成為了君冷澈的妻子,並不意味著就能被君家的人接受。
不過,童真真不是一個輕易會打退堂鼓的人。戰鬥開始了,就不能喊停!
童真真輕輕下了‘床’,走到洗手間,手‘摸’著自己的腹部,想到了肚子裏胎兒,心裏一軟。不管怎麽樣,孩子是無辜的,既然上天送了天使下來,那麽自己就會好好地對待。
接下來的時光,過得很安靜,沒有人打擾。
不知是不是懷孕的原因,童真真晚上很早就睡著了。所以,她並不知道,君冷澈來過。
經過了長時間的手術,略顯疲倦的君冷澈,坐在她的‘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感受著兩人相處時難得的寧靜和溫馨……
第二天下午,童真真在醫院小‘花’園裏散完步,回病房。
一打開‘門’,童真真看到了一個偉岸的背影,站在窗前。
不用男子轉身,童真真都認得出,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童清。
童真真眼中的光芒一寸寸地收縮,如同被急速冷凍起來,“童大校,你來幹什麽?”
自從與媽媽離婚後,童清的官運亨通,早就從小小的中尉變成了大校。因此童真真一直認為他就是一個想攀高枝的無恥這徒,為此也認定當初父親與媽媽的相識,也是別有居心。
童清轉過身來,五十多歲的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保養得像四十多的人。
看到了父親優渥的外表,童真真像一座冰雕,渾身往外冒著冷氣,像極了‘女’版的君冷澈,不容人輕易接近。
多年不見,童清的眼眶有點濕潤,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幾下,“真真,這些年,你還好嗎?”
“廢話少說。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這些年,你都做什麽去了?!”對於父親的絕情,童真真耿耿於懷。離婚後,她就沒有和父親有過‘交’往。
童清神‘色’黯然地垂下了頭,喃喃道,“對不起。”
對不起?多麽輕飄飄地三個字?他應該以死抵命!童真真咬緊銀牙,擠出一句話,“不必!”
“真真,我對不起你們。”童清悵然地抬起頭。
“夠了!”童真真吼了起來,“姓童的,你有什麽屁話,要放快放!”
童清愕然地望著像仇人一樣怒視自己的‘女’兒,嘴‘唇’顫抖,最後長歎一聲,“真真,你就這麽恨我嗎?恨到要和君冷澈結婚,想報複我嗎?”
正題來了!父親的出現,擺明了是做君家的說客來的。不過,能讓這個偽君子為難,倒也是不錯的一件事。
“童大校,你也太高抬自己了。在我心裏,你就是一個死人。報複你?我有病嗎?是君冷澈,死纏著不放。真是跟他媽一路貨!”童真真斜睨童清,滿臉的鄙夷。
童清皺了一下眉頭。
“怎麽,心疼了?多年不見,你倒成了一隻護主的狗了?那我倒要見識一下,君家的人有什麽本事把你變成他們家的狗!”童真真的話越發犀利起來。
“你!”童清赫然變‘色’,瞪起了眼。
“不好意思,我真相了。”童真真聳聳肩,“真不知道,媽媽生前,怎麽就看上你了。明明是披著人皮的一隻狗!”
一陣風來,童清衝到了童真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