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伏擊
異獸生命精華結晶體爭奪戰已經落下序幕,誰也沒能猜到成功笑到最後的,竟然會是狂暴之獅四人,不單止收獲了海量的四級巔峰以上異獸生命精華結晶體,而且袁完我還收服了兩頭烈風虎紋狼幼崽,這將會是一筆巨大的隱藏財富。
四人心情不錯,下山也遠比上山容易多了,屠夫在前方開路,袁完我抱住兩頭烈風虎紋狼幼崽跟著後麵,廚子一路跟隨逗弄兩頭烈風虎紋狼幼崽,笑得像個孩子般歡樂,冷刃殿後,一行人馬上就離開烈風虎紋狼巢穴這個血腥之地。
突然,一顆上百米高的巨樹上突然激射出暴雨般的利箭,打了四人一個措手不及。
屠夫最先反應過來,十八重天力量全力爆發,暴喝一聲,騰空而起,拳出如雲,瞬間轟出無數道拳影,與疾射而來的箭雨直接硬碰上,鏗鏘作響,火星四濺。
“有埋伏,廚子小鬼馬上找掩體,老冷去製高點監察敵人蹤跡!”屠夫本能就布置下任務,奮力攔截漫天箭雨。
那箭雨似乎是用特殊手法射出,銳利無比,而且特製的箭矢堅硬如鐵,屠夫每次攔截,拳頭都隱隱作痛,可見施放冷箭之人絕非等閑之輩。
隻有武者中精通箭法的箭師才有如此奇特的手法。
這裏可是十萬大山深處,敢來這裏冒險的武團肯定不是一般武團,而且時間節點掐得那麽準,他們剛剛大豐收就被埋伏了,這分明是想殺人奪寶的節奏。
屠夫心裏還有個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那就是埋伏他們的人很可能是破風門的追兵。
想到這裏,屠夫一顆心不禁發涼,都已經過去足足五年了,沒想到破風門竟然還是如跗骨之俎般糾纏不休,驚恐之餘,更多的是無盡的憤怒。
那種被人視若螻蟻,肆意玩弄的憤怒!
剛把所有箭矢全部攔截下,屠夫敏銳察覺到施放冷箭的箭師正在前方樹上移動,他直接朝逃竄的箭師飛掠而去,這個來曆不明的箭師箭法高超,對他們所有人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如果不能盡早解決掉他,被他躲在暗處時不時來上幾箭,恐怕他們今後永無安寧之日。
箭師顯然也察覺到屠夫的意圖,徒然加快速度,猶如一頭靈活的巨猿般,快速地在樹椏上跳轉騰挪,油滑至極,短時間內硬是讓屠夫無法摸到他衣角。
廚子剛拉著袁完我來到一棵巨樹下暫避,頭上徒然勁風呼嘯,袁完我眼神一凝,把懷裏的兩頭烈風虎紋狼幼崽塞到廚子的手裏,腳底用力踩在樹上,向上方的偷襲者迎去。
那是一個粗礦的年輕人,臉上皮膚粗糙,眼神卻是無比的森寒,看待袁完我就如看待一具屍體般,身上有凝練的煞氣,絕對是手上沾滿血汙的精銳戰士。
袁完我怡然不懼,這五年來他時常主動去挑釁低級巔峰的各種異獸,他奇跡般用五重天的力量保持了全勝的駭人成績,現在的他又怎麽會畏懼一個境界應該不算太高的人類呢?
“卑鄙小人,納命來!”袁完我暴喝一聲,腳下動作更快,把自由行的身法應用到極限,像是擺脫了地心引力的束縛,整個人在樹幹與地麵垂直,極速狂奔,五重天力量全力出擊,一拳泛著璀璨金光,迅猛無比地轟向年輕人。
這是三大基本功法日漸佳境的最佳體現,這也是袁完我敢主動出戰的底氣之所在。
年輕人厭惡地皺起眉頭,不聲不吱地抽出一把匕首,徑直地朝袁完我手臂削去。
袁完我冷笑一聲,眼看匕首鋒利的利刃馬上就要切割到他的手臂,卻是不閃不避,集中合金身的護體氣勁在手臂處,硬擋下年輕人的一擊。
噹的一聲金鐵交鳴之音,年輕人的匕首堪堪切破袁完我手臂的油皮,就被皮膚底下的強勁護體氣勁所擋,再也無法深入。
袁完我反手就是一拳搗向年輕人心腹要害。
年輕人由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一擊不成,馬上變招,蜷縮起身體,雙腳踩在樹杆上,避開了袁完我力道千鈞的一拳,飛身閃到他的背後,騰挪之間一腳踹在袁完我背心,把他踹得撞在樹上,整棵上百米高的巨樹猛的一搖晃,由此可見年輕人力道之猛。
廚子一看袁完我落入下風,就想上前救援,腳步剛動,他就發現不對勁,三個身披獸皮的粗野漢子不知何時出現,無聲無息地把他包圍住。
知道這次無法善了,廚子倒也光棍,把兩頭烈風虎紋狼幼崽放在地上,咧開嘴露齒一笑,臉上猙獰的傷疤為之抖動,直接衝向前方的那個平頭漢子。
冷刃此時也陷入了包圍,他剛登上一棵巨樹的樹冠之上,發現上麵已經有兩人一前一後地等著他。
麵對如此情形,冷刃也沒多想,既然人家早就摸清他們的底細設下了嚴密的包圍圈,那就戰吧!
蒼的一聲,冷刃手中長劍發出脆如龍吟的聲響,旋即劍出如虹,飛身持劍刺向前方的那個絡腮胡子。
狂暴之獅被人有心算無心,頓時被各自分割開,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包圍圈當中。
屠夫越追越是氣惱,那個箭師真的像是猴子轉生一樣,矯健靈活的不像話,以他的速度,每次都是千鈞一發之際被那家夥逃了。
他早就識破放箭師東擊西的計謀,明顯是故意引誘他遠去,隻不過他的威脅實在是太大,屠夫不得不追而已,但是發現很難追上那個油滑的家夥後,屠夫果斷改變策略,索性不管那個家夥,回頭朝自己的兄弟支援去。
跑得正歡的箭師一看屠夫不再追擊,不禁一怔,旋即懊惱般折身返回,朝屠夫追去。
箭師是個麵容冷峻的枯瘦漢子,在樹冠之上行走如履平地,身法之靈活匪夷所思。
輕鬆幾個跳躍,他就從天而降,攔住屠夫的去路。
屠夫也不著急,皺著濃眉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枯瘦箭師也不搭話,腳步一震,旋轉著騰空而起,迅捷地解下背後的巨大牛角弓,另一隻手快速地從箭壺中抽出三枚鐵質箭矢,人在空中就是三箭連發,直取屠夫咽喉心髒小腹三處要害。
屠夫早有戒備,枯瘦箭師一動,他就飛身直衝,迅速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一拳如出膛炮彈般直搗枯瘦箭師頭顱,不管不顧三道疾射而來的箭矢。
枯瘦箭師露出驚駭之意,他沒想到屠夫如此瘋狂,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抓住機會擊斃他。
唰唰唰唰唰,又是一連串的勁箭脫弦的清脆聲響,在屠夫的死亡巨拳威脅下,枯瘦箭師把一生的弓箭技巧運用到極致,一秒間先是三箭連珠,緊接著超常發揮,使出了還沒完全掌握的五箭連珠。
每一枚疾射的箭矢上都蘊含開山裂石的十五重天力量,接連而至的八枚鐵箭就相當於八個十五重天力量的武者同時全力攻擊向屠夫,如果是一般的十八重天武者,很可能落個亂箭穿身的悲慘結局。
但屠夫是一般的武者嗎?
錯了,屠夫不單止是個武者,而且還是武者當中最強的天行者!
說時遲那時快,八枚勁以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刺入屠夫體內,而屠夫勢不可擋的一拳也印在枯瘦箭師驚愕的頭顱上,勁強的力量直接作用在枯瘦箭師脆弱的頭顱上,頓時像是被敲擊的熟透西瓜,轟然爆裂開,一大灘模糊紅白交雜的糊狀物撒滿地上。
屠夫飄然落地,身上如刺蝟般插滿了八枚箭矢,看起來駭人至極。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突然在不遠處傳來,屠夫抬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儒雅中年男人悠然走來,微笑著邊鼓掌邊說道,“狂暴之獅的團長,號稱不死狂戰士的屠夫,果然名不虛傳。”
屠夫一聽儒雅中年人直接道破他的身份,他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這是一隻特意來追擊他們的追兵。
“閣下似乎有些不理智,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別為了一些空中樓閣的畫餅,白白送了性命。”屠夫像是沒事人般,任由八枚箭矢插在身上,淡然地開口道。
“畫餅?是你低估了自己的價值,而且你說白白送了性命?這我可不敢苟同,或許屠夫閣下很強,但是我並不認為你的團員也如你這樣強悍。再說富貴險中求,這些不正是我們武團追求的嗎?”儒雅中年人施施然地說道,“你可知道你們的頭顱到底有多值錢嗎?”
“破風門大護法親自傳令,但凡是把你們四人頭顱帶到他麵前的人,他都承諾欠一個人情,日後可以無條件出手一次,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那就代表著一個二十五重天強者在背後支持,這樣的珍貴人情,你說我們能不動心嗎?”
說到這裏,儒雅中年男人頓了頓,眼神變得無比的貪婪,麵容扭曲,激動地說道,“而且,我可是親眼目睹你得到最少二十枚以上的珍貴生命精華結晶體,那可是四級巔峰以上異獸的生命精華結晶體,所以,你說你們該死不?”
屠夫不置可否,點頭讚同道,“確實,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我們沒能力守護這筆天降橫財,那就確實該死,別說是你心動,換個位置來說,假如是我遇上這樣的好事,我也不會輕易放過。”
一聽屠夫竟然認同他的話語,儒雅中年男人笑得更是興奮,沒想到屠夫話鋒一轉,嗤笑著說道,“但是還有句話不知你聽過沒,貪嘴的鳥類,往往都是死得最快,所以你確定要做一隻貪嘴的小鳥嗎?”
“哈哈哈!”儒雅中年男人此時再無一絲的儒雅氣質,被貪欲衝昏頭腦的他,根本就聽不出屠夫話語中的揶揄意思,隻當是屠夫想嚇唬自己,狂笑著指著屠夫喝道,“屠夫,死到臨頭你還要嘴硬嗎?中了箭師臨死前的八箭絕殺,你以為強撐著我就會被你唬住了?他媽的,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招惹了破風門,害得勞資硬是跟著吃了五年的苦頭,事到如今,你就安心去死吧,你們的頭顱和珍貴的生命精華結晶體,我會好好地利用,下一個稱霸十萬大山的門派勢力就從你死去的那一刻開始崛起,所以你就安心去死吧!”
儒雅中年男人越說越是猙獰,雙目布滿了血絲,在巨大利益的**下,他已經瘋魔了,淩厲的二十重天力量徒然爆發,強勁的罡氣吹拂得方圓一公裏內飛沙走石,腳步一動,他嚎叫著朝屠夫衝殺而去。
屠夫曬然一笑,不以為意地搖了搖,如火山噴發般的十八重天力量氣息驟然收斂入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異於剛才的浩瀚氣息,頭發變成金色,奇特紋身在臉上浮現。
這是屠夫的本能,無畏戰士!
屠夫驟然變化的氣勢把儒雅中年男人從臆想中驚醒過來,他急忙穩住自己前衝的身形,驚詫地望著屠夫,不可思議地說道,“這,這是本能氣息,你居然是個天行者?”
冷哼一聲,如刺蝟般插在他身上的箭矢像是被體內一股強勁的力量逼出,嘩啦啦地掉在地上,那八個血肉模糊的血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這就是無畏戰士的神異之處,不單止可以增強屠夫的力量,還能無視傷害,快速愈合。
在儒雅中年人驚駭的眼神中,屠夫身形一動,下一瞬間到他身前,獅子皇虛影浮現在他身後,這正是屠夫的成名絕技。
“獅皇爆裂拳,去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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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刃劍出如虹,劍鋒直指絡腮胡子的咽喉要害,十五重天力量毫無保留地爆發,凜冽的劍氣甚至切斷絡腮胡子的一簇長胡子。
絡腮胡子臉色凝重,絲毫不敢小覷冷刃的劍法,腳下連點,在樹冠上飛速後退,一隻戴著金屬頭套的手臂緊緊擋在咽喉前,另一隻拳頭儲蓄待發,他在等冷刃劍勢衰減的時候,那就是他還擊的大好良機。
冷刃身後的一個光頭漢子可不是來看戲的,冷刃剛動,他就跟著動了,手持一根等人高,雞蛋粗的大鐵槍,舒臂一點,槍尖猶如冤魂不散的厲鬼,緊緊地鎖定冷刃的後腦。
樹冠之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隻見三個武者正在呈直線地相互追擊著,光頭漢子持槍直點冷刃後腦,冷刃持劍疾刺絡腮胡子的咽喉要害,絡腮胡子正在飛速疾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