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源力
清晨，初霞燦燦，灑下一片金輝，萬物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一個孩子，十五歲左右，黑發披散，眼睛炯炯有神，正在迎霞正在打拳，鍛煉體魄。
一張稚嫩的小臉，滿是認真之色，一拳，一步，皆有板有眼，汗水從臉頰滑落。
一旁，黑伯望著鈺，不時的點點頭，正在認真指點打拳的鈺。
“太陽升起，萬物上漲，生之氣最盛，一天之計在於晨，每日早起，迎霞鍛體會有莫大好處，可充盈人體生機，強筋健骨，增長血氣。”黑伯認真告誡，而後又喝道：“完了就去爬崖，直到你沒有力氣為止，你明白嗎？”
“明白！”鈺大聲回應。
山中有諸多野獸出沒，就連天空有時也會突然一黑，那是巨大的異禽飛過，巨翼橫空，在地上投下大片的陰影，剛好籠罩新的住處，山林之中更少不了各種毒蟲怪物，恐怖異常可。
但奇特的是，本地卻無比祥和，與外界仿佛兩片天地，再可怕的猛獸也不會進來，隻是在遠方遙望駐足，隨後轉身離去。
因此，調皮的鈺沒少去林中惹事。
“好了，收功！”
隨著黑老人開口，鈺即停了下來，揉了揉酸疼的手腳，連忙坐在木樁上狼吞虎咽的進食。
食物對於他來說非常寶貴，容不得浪費，隨著數個月的過去，如今沒有特殊情況，湖中的魚、湖邊的雞是捕不得的，隻能外出狩獵，如今活在這片林中，每一次的狩獵都代表會失去生命。
“黑伯，最近夜力總是會地動，昨天晚上我被驚醒了好幾次，是不是有什麽怪獸從旁邊路過？”鈺扯下一塊肉來，大口咀嚼，嘴角滿是油漬。
“放心，我們這裏很安全。”黑老人淡言，道：“吃完就去爬崖吧。”
“好的。”鈺點點頭。
如今，已經不再跳崖鍛煉膽氣，而是用丟在猛獸領地裏的新方式，鍛煉逃命！
“黑伯，我什麽時候能再聚靈力啊？”
自從來到此處，黑老人便打斷了他的聚靈修行，說不是時候。
“宇宙星辰，修士萬般，不止有人，還有各族，如，花、草、樹、蟲、獸、靈等等，數不勝數。”黑老人道。
“沒想到除了人，還有那麽多....”鈺目瞪口呆，不由的指了指遠處的麒麟鹿，道：“它們也有不成？”
“是的，萬物一旦有機緣，便有可能踏入修行之路。”黑老人點了點頭，又道：“而修行本源也不止一種，有的世界以天地靈氣做本源，以達蛻變；有的世界以血脈之力做本源，以達覺醒；有的世界以星輝做本源，以降星魂；有的世界以仙神做本源，做下祈禱開啟修行之路等等，太多太多.....”
鈺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覺自己渺小與無知，頓了頓道：“那我們是天地靈氣吧？既然如此黑伯為什麽不讓我繼續吸納靈力了？”
黑老人笑了笑，道：“因為無論哪般本源，到最後，最巔峰，若想成仙化神都必須替換本源之力，重新來過，除非那個人強大到能對抗整個仙界的意誌.....”
“那就對抗不就完了麽？”鈺很不解。
“幾乎不存在那種人，就算有，也難以長久立足。”
“為什麽？”
“因為所有的力量，及萬物，都是由最高世界的一切分化，比如所謂靈力，隻是混沌之源中的一縷中的一縷，而混沌之源卻隻是仙力中的一部分，就算你靈力絕頂，能以修為抗上界，但敵人的一擊卻是你的無數倍，可謂全方麵壓製，任你再強，此消彼長，難以長久立足....”黑老人意味深長的望著鈺，道：“你可明白了？”
“嗯，我明白了。”鈺點點頭，清楚的知道了裏麵的厲害關係，又疑惑道：“可是，我隻能修靈力啊....”
“不一定。”黑伯搖頭，翻手聚出一縷光芒，猶如皎月之輝，散發難以言說的波動，隨即消散，但仍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可謂天地嗡鳴，萬物搖擺。
“黑伯，這是？”鈺睜大了眼睛，心中震撼不已。
“比靈力更強的存在。”黑老人頓了頓道：“如今，你是想修靈力了還是想修更強的？”
“當然是更強的，傻子才選弱的。”鈺雙眼放光，問道：“黑伯，這叫什麽？”
“我叫它源力，它與任何一種力量不同，是我獨創的修行體係，它最大的優點便是取萬物精華壓縮，化作自己的力量，跨界時無需替換本源。”黑老人又道：“但是，這條路沒有完善，你確定要學？”
“學！”鈺點了點頭，又問道：“黑伯，為什麽跨界時不用換本源？”
“因為，平常修煉以外界為源，而這體係則是將自己化成一個完美的世界，自給自足，所有嚴格來說，無需替換。”
“我學！”
黑老人點了點頭，一指點出，一道光芒莫入鈺的眉心，裏麵包含的基本的提取之法，以及注意之事。
傳此之法，他是有私心的。
如今，鈺已被血脈之術禍害，雖因禍得福，但終歸有隱患，若是修的外界之力，早晚會被那些人順藤摸瓜發現，唯一的辦法隻能是斬斷外界來源。
這套體係雖不成熟，但黑老人所傳授的隻是最基本的提取之法，但影響不大，境界等等依舊於世相同，唯一不同的隻是自給自足。
鈺盤腿閉目，默默的理解著腦海中的知識化作自己的理解，慢慢的四處的靈力被聚集，但卻未入身體，隻是不斷凝聚、壓縮，隨後消散，獨留下一點點的熒光。
再轉源力訣，點點熒光莫入體內，劇烈的痛感讓鈺幾乎叫出了聲，如刀剮肉。
鈺強要著牙，沒有喊出口，因為在痛苦的瞬間黑伯傳音告訴他，要是喊出聲，一切便白費力氣。
點點瑩光吸納體內，如洪荒猛獸四處肆虐，渾身每一處地方都在刺痛，如針紮火燎。
時間一點點過去，冷汗早已侵濕衣衫，鈺幾乎痛暈過去，強咬著牙靠著一絲不屈的意識強撐了下來。
一旁，黑老人不由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他未想到鈺第一次嚐試便以成功。
一絲一縷的汙垢從毛孔排除，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這是在排除體內雜質。
轉眼，原本白嫩的玄鈺化作泥人，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