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愛渣叔看

第38章 愛渣叔看

如果說一個人喜歡你,那麽兩個人脫光了麵對麵洗澡,兩個人睡同一張床蓋同一條被子十幾條,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不是柏拉圖就是對方不舉。

趕了一天路後,惡人穀的大部隊仍然在夜色中穿行,而永寂帶著半路睡熟的佞修在天黑前遇到的第一家客店投宿。

天光將盡,夜色將至,天空呈現暗淡的幽藍色,連帶著空氣也冷落了下來。

客店的小二正百無聊賴地擦著桌子,聽到官道上馬蹄踢踏漸近,最終停留在門外。他連忙到門外迎接客人。掛著客店大門外的兩盞紅燈籠火光明亮,出門迎麵對上一匹高頭大白馬,大白馬打著鼻息睜著一雙溫潤的大眼睛看著店小二,濕熱的吐息噴在店小二臉頰上。他連忙後退了幾步,抬頭望著馬背上的人,隻覺得眼前一花,有白色的衣料在空氣中震蕩。再抬頭看去,隻見一位身形高大挺拔的白衣道長懷裏抱著個人站在那,乍眼一看,那道長膚白如冷瓷,劍眉星眸,高鼻薄唇,仙姿盛容,一個照麵已是寒氣襲人。店小二哪裏敢多看,殷勤地牽著白馬韁繩,側開了身,“客官,長途跋涉累了吧,快裏邊兒請。”

看著道人抱著個黑衣的人進了門,小二趕忙把大白馬牽到馬廄係好繩子回來,那道長正站在櫃台邊跟掌櫃的說話,掌櫃的見小二進門了,招手讓他帶兩位客官去上房。

小二連聲點頭答應,招呼著道長往樓上走,他往前幾步才發現道長身旁站了個黑衣服的人,接著櫃台上的燭火,店小二看清了那人長什麽模樣,卻是一個風骨極佳的年輕公子。那人眯著一雙狹長的鳳眼很是倦怠的模樣,想來剛清醒。見著好看的人,店小二不免多看了幾眼。年長的掌櫃卻是壓著喉嚨低低咳嗽了幾聲,得了警告小二低下頭,目光就落到黑衣的公子腳下,不敢再看臉了。

“兩位客官,這邊請。”小二快步跨上幾節台階,老舊木板樓梯承接著他的體重發出咯吱輕響。

似乎黑衣的公子是個瞎子般,道長引了他摸到樓梯扶欄,他才一步步慢慢跨上樓梯。道長就跟在他身後。

“客官,小心腳下。”小二說著一溜煙小步跑上樓,等兩位客官上來了,才帶著人往走廊深處走去。一張快嘴在一會功夫裏把本店的特色吃食都說上一遍,到了走廊盡頭掛著桃木牌刻字水雲居的客房,他開了門率先進去點燃燈燭。

小二察言觀色,那黑衣的公子始終一副快睡著的模樣,無心房間好壞。而白衣的道長重點關注了床,上房自然床鋪大,被麵都是新曬過太陽。道長始終麵無表情,也瞧不出他是不是滿意。好在道長並不挑剔,吩咐小二找個幹淨浴桶準備熱水卻是要沐浴。小二扯著輕快的語調一一應下,手腳麻利扛了浴桶過來,又去廚房打熱水。一連提了六桶水過來,最後一桶熱水送過去的時候,小二還沒進門就聞見厚重濃鬱的藥味,並不難聞,隻是味道太重,聞久了仿佛要透不上氣似的。

送完最後一桶水,後廚房的老九端著新做的菜來了,一張每天在廚房裏煙熏的油膩大臉衝小二擠眉瞪眼,“還有一壇雕花在掌櫃那,你去取了送水雲間。”

老九把菜送完,方從樓上下來,又遇到小二,不免多嘴幾句,“裏頭得客官看著來頭不小,那道爺絕對是練家子,你伺候時候小心些。還有那個萬花穀的書生,瞧模樣就是一代風流雅士,可真俊。”

“那兩位長再俊又怎樣,還不是兩個男人擠一間客房嗎。”小二抱著雕花不耐煩寒暄,回了水雲間,現在門口突然反應過來,兩個手頭闊綽的年輕男人住一間屋,除非感情極好。具體有多好,還需要參考他們躺一個被窩裏會幹什麽。

小二覺得新世界的大門向他打開了,神經在歡快地跳脫,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扭曲了些。

“客官,雕花酒送來了,二位慢用。”兩位客官正在用飯,小二忍不住又看了眼黑衣的客人,他慢條斯理吃飯呢,動作慢的不尋常,但從眉梢流露的輕鬆寫意仿佛風卷雲玉生煙,看得心兒醉。小二不禁豔羨起道爺,每天對著這麽個人。

小二滯留稍久了,冷麵的道長寒霜目光看向他,道長尚未做什麽,可他覺得脖子上已經放了把刀,透心涼。

“小的就候在樓下,兩位爺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逃命一樣倉皇離去,聽動靜,小二可不就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在走廊裏跑嗎。

一頓飯吃了七七八八,酒也下了肚子,讓小二把桌子收拾了。永寂試了試浴桶裏的水溫,稍微有點燙,但也差不多了,叫佞修脫了進去泡。

佞修吃完飯整個人都清醒了,隻是喝了酒,酒意上頭,麵上醉熏桃花色。

他也不廢話,幹脆利落脫了衣服坐進浴桶,想著泡完一個時辰好睡覺,結果永寂也泡了進來。

“你敢讓小二準備兩個浴桶嗎?”佞修兩條胳膊始終維持著掛在桶上的舒適動作,紋絲不動不讓地盤。

永寂知道他廢話多,也不跟他囉嗦,如果他不執意離開惡人穀,還能遇到這事?惡人穀的溫泉小樓和溫泉池難道不夠舒適?

浴桶雖大,但兩個成年男人用,就顯得束手束腳的擁擠。再加上佞修大爺似的坐在那,伸著胳膊腿腳把空間全占了。永寂隔著浸透了藥包色澤呈現赭石色的水,準確地撈到了佞修一條腿,強硬地讓他騰出地方。而後盤膝靜氣,閉目養神。

佞大糙更不樂意了,泡個澡胳膊腿腳伸不開多憋屈。

“……”永寂幾分無奈地睜開眼,可不就見一條長腿擱在他肩頭,沿著這條長腿下去直到沒入赭色的水下,還有另一條長腿肉貼著肉擱在他大腿上。隔著水也知道對麵缺心眼的家夥究竟是用多麽沒羞沒躁的姿態麵對他。每一個自由奔放的糙貨對麵,總是有一個倍受撥撩的對象。

兩個人一動不動過了半個時辰,水都冷了,永寂怕佞修受寒,叫他起來。佞修僵著一張臉,就是不動彈,“腿抽筋了。”

“……”永寂一手握著佞修作死的那條腿,朝著前麵壓去,強行讓他梗直腿。

佞大糙覺得自己抽搐的筋連著大腿小腿上的肌肉要斷了似的,“臥槽槽槽!老子的腿腿腿腿!”

永寂沒管他叫疼,手掌貼著他大腿根開始揉捏著穴道,捏了幾下佞修閉嘴了,隻覺得永寂的掌心溫度燙人,腿也不使勁地疼了。

“行了?”永寂垂著眼皮,從近處細細看佞修的臉。

容顏自是清俊,溪上玉,夜中月,霜後春,一樽陳釀帶來的醉。

腿不疼了,佞修示意永寂讓開。

冷麵的道長似是沒聽見他說什麽,像一座雕像低著頭看著佞修,紋絲不動。

突兀之間,佞修覺得有隻手順著大腿摸到會□□位,**雖然是個穴道,但也是下半身不可描繪的馬賽克地帶,誰準他摸了。佞修剛剛在道長手下止住抽筋的那隻腳,已經麻利地踩在道長的臉上。

永寂:“……”這過河拆橋的速度果然是分分鍾。

“可別,就算做了也生不出孩子。一點意義也沒有。”說完他自己爬出浴桶,用幹淨的帕子擦幹淨。隻是那股厚重的藥香消隱不去,他也不在意,在床上翻滾兩圈就準備睡了。

隨後永寂捂著鼻子,自己收拾好,披了薄衫躺到佞修身旁。

佞修卷著被子趴在那,自認毫無氣質可言睡得像一塊煎餅。

自從他身體不好後,入睡隻是顯得特別容易,不多時已經睡熟了。

待他睡熟後,永寂半側著身,支著臉頰,一手隔著素藍色的薄被,順著佞修曲線漂亮的脊背從上而下,一下又一下輕輕撫摸著,仿佛給貓順毛一樣。

據說這樣能讓人放鬆,提高睡眠質量。

佞修察覺到背上的異動,他從困頓的睡眠中掙紮醒來,“犯什麽毛病呢你?老子又不缺愛,你順什麽順?”

妄圖順毛的永寂:“……”

每一個長了張活色生香的皮囊的糙貨身邊,總是有一個神經倍受虐待的對象,再多的旖旎總是在突然之間灰飛煙滅。

佞修翻了身,麵對著永寂睡。他決定永寂再敢把他弄醒,就一拳打碎他的腎,讓他知道他的拳頭犀利如故。

佞修閉著眼睛,等待睡神的再次召喚,卻聽到寂靜的夜裏,走廊裏有可以放輕的腳步聲,聽動靜是未習武的尋常人。

他們到了屋外,悄聲竊竊,卻不知屋裏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二哥,這樣做恐怕不妥。”說話的人極為膽怯,話裏盡是慌張。

“有什麽不妥的。姓金的老板說了,隻要把這香吹進屋裏,就給咱們一人三兩銀子。你娘不是病了缺銀兩看大夫嗎,你家貧又沒能耐,今天哥帶你做這營生也是為你好。”

說罷悉悉索索,窗紙被戳了個窟窿,一縷青煙嫋嫋婷婷融在滿屋子藥香中。

“二哥錯了錯了,這是水雲間,金老板不是說的翰墨間嗎?”

“你聲音輕些,急什麽,錯了就錯了。白日裏我來看過,這水雲間是空屋沒人住。”

說罷,門外二人又移步到隔壁屋子去,不消多時便離去了。

半盞茶的功夫後,隔壁屋裏傳來床榻搖晃咯吱聲響,女子低低嬌喘,興致到了高處淫、聲、浪、語毫無節操。

翰墨間裏被翻紅浪,春意盎然,而水雲間中,沉默如止水,永寂和佞修互相瞪著眼。

始終堅信自己會成為大魔導師的佞大糙可不會敗在這裏,隻要一直保持童子之身,勝利就在不遠的前方。

“你……”永寂張嘴剛吐出一個字,卻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說了。佞修就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似乎沒有解決的意思,永寂擔心他把自己憋壞了。

“這件事告訴我們外出開房有風險。之前柯西還跟我猜測你下半身功能有障礙,不過我現在知道你雄風仍在。”佞修淡定說話,氣息平穩,仿佛什麽事都沒有,卻拒絕永寂靠近,“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其實之前我在想,你要是敢再幹點什麽,我就打碎你的腎來著。你自己估量估量。”

“……”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佞修有些不忍心看永寂生生挨著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用我教你吧。有問題找五指姑娘。”

此刻永寂滿腦子刷屏回放著柯西那一句脆生生的蘿莉音: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作者有話要說:-3-?感謝各位投的霸王票,已經感受到你們的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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