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天空
沒有一艘船敢拒絕搜查。
天璽名頭太大了，在沿海，它的財力跟資曆是最深的，是沿海財閥之首，無涯跟它比都少了一點錢。
畢竟打仗不是天天有，但是人人都會生病，天璽的錢就像是海裏的水，一撈一大把，一望無際。
北倉岸邊，南麵這邊是停靠檢查地，眾船隻靠岸的時候，不僅看到那些設備跟天璽的武裝人員，還看到了迷霧中高高在上的萊恩跟瓊。
當然，瓊的美貌高貴還是讓這些風藏露宿於海上的人晃了眼。
錢多的人不會屈從於環境，不管之前多狼狽，萊恩跟瓊也都把自己收拾體麵了。
萊恩心情不算美妙，因為被炸的那艘船……太順利了，明顯不是他們要找的隋炘。
以隋炘的實力，應該能在熗彈射中船體之前射出蜘蛛絲或者幹脆飛出來，他們的設備都做好了空中射擊以及各種高精望遠鏡遠程監控的準備了——那艘船裏麵沒逃出什麽生物來。
“但也反證她在，而且搞了幺蛾子，故意讓我們炸那艘船，不過咱們這些設備未必能探索出她。”
“所以你穿這麽好看？”萊恩忽然犀利一句。
瓊：“不是給她看的。”
萊恩挑眉。
瓊：“發現了，她是個邋裏邋遢的小土鱉，就沒太關注過美色外在這些，但不是所有人都這樣，那剩下的人裏麵一定有她。”
“有時候設備查不了人性。”
“萊恩弟弟，你還是太天真了——我勸你趕緊去換一套好看的西服，你看丹穿起西服來，都能把巴爾曼一族的親兄弟掰彎。”
話說起這事，算是讓人內心炸裂的超級家族醜聞，但這裏沒外人，瓊嘴裏輕挑，萊恩卻皺眉，警告她謹慎些，“那個隋炘沒這麽低俗，她隻在意自己的性命，一切為生存服務，能裝得很，不可能暴露這樣的破綻，她隻會把自己搞的特別普通平庸，混在這些平庸人之中，根本不會讓你察覺到，你少弄這些幺蛾子。”
“不如明說你就是愛美。”
瓊：“……”
“你們男人這種生物，除了某些時候有些短暫的功用，平常大部分時間果然不可愛。”
短暫，她還故意加重了這個詞匯，也不知在嘲諷誰。
萊恩煩死了跟這女人的接觸，走到了了一邊，居高臨下看著那些船隻靠岸。
人不用下船，因為天璽會有人上船。
這是為了避免船上藏人……或者昆蟲。
“你確定新研發的昆蟲腺體捕捉器有用？”
瓊：“不確定，但我覺得這些人裏麵也有不那麽平庸的。”
什麽？
萊恩一轉頭，看到下麵船隻甲板上被提醒走出來接受檢查的人裏麵。
其中一艘船，船上兩個男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高大英武，野性十足，隻是有些冷淡，還有一個樣貌跟他有點相似，但年紀很輕，也就是十八九吧，一米七多，纖細秀挺，容貌有些雌雄莫辨，皮膚白皙，有別於這些海上風藏露宿的粗糙爺們，他就像是闖入狼群的漂亮小狗，眉眼帶著幾分清澈的愚蠢，既害怕，又打量著外麵的一切，站在那青年身後，低聲跟他說著話。
雖然周遭環境有些不安靜，那些船上的商販沒什麽規矩，七嘴八舌的，但萊恩跟瓊畢竟是不弱的門徒，又有設備輔助，於是聽到了這倆人的對話。
漂亮修狗：“哥哥，他們在查誰啊？”
哥哥：“什麽壞人吧，之前蟒山這邊動靜這麽大，咱們又不是沒看到那些炸開的水路，約莫是天璽這些人在抓變異人。”
漂亮修狗：“我的天呐！那咱們豈不是也有危險？難道那些變異人會混在我們裏麵嗎？”
哥哥：“未知，左右你我無事，天璽也不可能指鹿為馬，隻是……”
漂亮修狗：“咱們船上那些東西……他們不會趁機搶了吧。”
哥哥：“不知道，這些資本家……”
漂亮修狗：“吸血鬼啊？嗚嗚嗚……”
兩人的交談戛然而止，因為那年少不更事的修狗被自家大哥捂住了嘴。
瓊微笑了，萊恩皺眉。
……
輪到不那麽平庸的倆兄弟檢查的時候，上船的就不是凶神惡煞滿腹精明的天璽人員了，而是……高貴美豔的瓊總。
她身後還跟著倆位高層，倆高層都不明白咋回事，為何瓊總親自上船，是因為確定嫌疑犯在這艘船上嗎？
那他們可得跟上。
“檢查了，兩位。”
瓊倒是一本正經的，上來後，明顯看到了倆兄弟的緊張，那修狗還往哥哥後麵躲，但忍不住瞧她。
眼睛是……真好看啊。
瓊上前，握著掃描器，走到索爾麵前。
後麵的隋炘心裏挑眉了。
愛野性男？
果然哦。
果然性張力才是王道。
美豔配野性，不錯不錯，單本溪跟電子人收集的資料蠻準的嘛。
索爾內心有點無語，想起此前找到船後，他們準備選擇身份易容，隋炘當時說了一些話。
“這裏一堆身份證呢，都是單本溪留下來的，估計是為他將來跑路做準備，選一個樣子複刻吧。”
索爾正要選不起眼的，結果被這人摁住了。
這人挑出了長得好的幾張身份證。
這還叫讓他選？
她不是已經選好了。
“這麽招眼，你是打算反其道而行？”
那邊可能會揣測他們會大隱隱於世，不會變成這麽顯眼的帥哥。
隋炘擦拭著沾染薯片氣味的手指，慢條斯理說：“不管平庸還是出彩，他們都會極盡設備的探查能力來搜查我們，但已知我們兩人的變形易容能力，他們對設備也不會那麽信任，最後隻會對可疑對象采取一刀切的方式——全部抓起來。”
“那對於他們而言，什麽才是可疑對象，無非就是怎麽也查不出貓膩，但又沒有更多人佐證身份的人，比如你我這樣的，兩人或者單人群體，這類人就算沒有嫌疑，風險也最大，天璽會千方百計把人扣下。”
索爾：“所以，你要挑這種長得好看的，是要提前把自己納入對方的關注力範圍，讓他們先一步近身查探，反證清白，最後選擇脫身。”
隋炘：“差不多吧。”
索爾：“那你不怕因為過度被關注，然後被拿下？那個瓊……總覺得不太正經。”
隋炘：“你不要小看這些大小姐好不好，人家什麽好東西沒吃過，就咱們變成這樣，不至於，真不至於……”
嘴上說著不至於，手裏把長得野性型男的身份證塞給索爾，擺明了讓他冒險，她自己則挑了更安全的軟乎乎小奶狗弟弟身份證。
索爾冷笑了。
……
時間拉回現在。
野性男索爾站在那，被瓊用設備掃過，一邊掃一邊笑盈盈問：“帥哥做生意嘛？”
“是，大人。”
“我可不是什麽大人……不必如此客氣，做什麽生意？賺錢嗎？”
“一般，正經買賣，哪有幾個錢。”
“我可沒問你正不正經。”
她的語氣聽著很軟，眼波流轉，握著設備繞過索爾的身體，看到了他身體在外的皮膚緊繃的筋脈，也感覺到了他緊張的呼吸。
但竭力裝得冷酷，看似沒有問題。
她看了下設備上的數據。
比正常人略高一些的水平，畢竟海上作業需要強健的體魄，這不奇怪。
那麽……瓊眉眼暗沉，伸出手來。
隋炘眼看著她伸出手，幾乎以為她的索爾哥哥要被翻牌子了……果然，這隻保養得近乎完美的纖纖玉手搭在了肩膀上。
她的肩膀上。
隋炘：“？”
索爾也瞳孔一震。
……
“小朋友幾歲啦？”
“十八……”隋炘在她肩膀落下後，身體微微抖了下，忍不住後退一步，想要抖掉她的手，但對方手指攤開，輕輕鬆鬆捏住了她的肩膀。
手指抵著單薄的鎖骨。
踩著高跟鞋比她還高出一些的大小姐靠近，用設備抵住她的下巴。
後麵的倆高層眼皮子都跟著跳。
不是，不是抓隋炘嗎？
這是哪門子的路數？
“身體好不好？”
“嗚……不……不太好。”
“是嗎？讓姐姐看看哪裏不太好，舉起手來。”
她用設備掃描了隋炘正麵，又繞到後麵，從後麵看見少年細長的脖頸，也看到了上等的好皮膚。
她在想：如果這是隋炘裝的，也太高調了，破綻太大。
所以……平凡百姓家也總有些漂亮的、珍貴的蒙塵珠寶麽。
這麽想著，瓊的手指摁在隋炘的鎖骨上，看似親密無端，其實隋炘跟索爾都一清二楚——這個女人在查根骨。
易容是外在，骨頭一般是難以更改的。
但瓊跟萊恩這些人都知道他們倆臥龍鳳雛，骨頭都可以改，畢竟從人變蚊子也不在話下。
那她還查根骨？
隋炘知道她查的其實是……
猛然！
瓊手指微微用力。
噶擦一聲！
隋炘的鎖骨被她直接捏痛，沒斷，但近乎斷，卡在那個節點，足夠讓任何普通人做出本能反應。
果然，隋炘直接掙紮反擊起來，倆高層跟其他武裝人員見狀幾乎要一瞬即擊殺這倆兄弟，但瓊擺手示意退下，高層隻控製住了驚呼後要跑過來的哥哥，瓊用另一隻手捏著軟乎半跪的漂亮修狗，看著她額頭出冷汗。
她眯起眼，瞥了一眼腕表抵著對方脖子後測出的能量波動數據以及對方的情緒波動。
沒有問題。
普通人的反應。
她鬆了力道，溫柔拉著隋炘站起來，且從兜裏拿出藥丸抵到她嘴巴上。
“對不住啊……你好可愛，怪讓人想疼一下的，一時間力氣大了一點，來，吃藥。”
去你大爺的疼！
隋炘內心罵瓊的髒字都能憋出一本資治通鑒了，但表麵上又惱怒又委屈，隱忍著張開嘴，粉紅唇瓣含住了藥丸。
瓊看著了，捏著人的手指指腹稍稍用力了些，眯起眼，但最終鬆開手，把設備扔給了下屬，意興闌珊道：“人沒啥，去查這艘船。”
“別破壞人家的貨物哦，年紀輕輕討生活，怪不容易的，跟我一樣從小自立。”
不說隋炘跟索爾內心腹誹，就是倆高層都差點翻白眼了。
自立？
從小獨自坐千萬LB豪車去自家財團賜名的頂級學校上學的自立嗎？從十八歲開始就入職千萬年薪經理人的自立嗎？
該死的世家，該死的資本，呸！
不過……去檢查的人很快跑出來了，匯報了一件事。
貌似這艘船有點問題啊。
瓊故作溫柔，“什麽問題呢？”
“化石，他們在貨運化石，但不知是否合法。”
瓊轉頭看向倆兄弟，“那麽，是否合法呢？”
索爾隱忍，沉聲道：“是我們……撿到的。”
“撿到？”瓊眯起眼，看著下屬拿來的化石，她沒動手，隻是拔出了長劍，用劍尖挑了一塊化石，化石上還沾染著一些淤泥。
來自蟒山內的淤泥。
隋炘跟索爾都不帶怕的，因為這些化石確實是他們過水路的時候特地從路上泄露的一個礦點弄到的一些，然後放在後艙，充當貨運之物。
處處是破綻，其實處處是正常。
因為——後麵其他貨船肯定也有這類的化石。
果然，附近此起彼伏傳來檢查結果，其他小商販們驚恐又尷尬，不得不招認是路上撿來的。
說是戰爭財是抬舉了，其實就是撿漏。
“那麽，你們之前的貨物是……如果沒有正經營生，怎麽掙錢買到這樣的船隻？”
瓊靠近隋炘，逼視她。
然後她就看到這個修狗臉紅了。
很紅很紅。
接著下屬也紅著臉抬出一箱一箱的東西。
打開一看。
藥，很多藥。
但……壯陽藥。
這麽多，老多錢了。
買藥的人最懂。
天璽的人表情都不太對勁了，而瓊拿起一個藥瓶，裏麵丁零當啷的都是藥丸，看著上麵的出廠方。
天璽。
瓊看著倆兄弟，尤其是看著隋炘，“批發這個？中間商漲價啊？不知道這是違法，而且違背我天璽規矩的嗎？”
修狗急死了，脫口而出，“沒，這不是賣的，是我哥自己吃的！”
三大箱子。
索爾瞪大眼，嘴角微抽。
瓊愣了下，看著理直氣壯的修狗笑了，“啊~~所以你不需要吃？”
“不，不需要。”
“真的嗎？”
“你！”
倆高層看自家大小姐活像個老變態調戲小美男，忍不住咳嗽提醒。
此時正好萊恩過來，一看這畫麵就皺眉，“有問題，有問題扣押，別浪費時間。”
撩騷的事，怎麽能說是浪費時間呢。
瓊覺得他無趣，但其實也沒那麽不正經，目光掃過隋炘兩人，不甚在意擺擺手。
“他們兩個跟我走，畢竟非法經營咱們的藥……”
其他人見怪不怪，也懶得多說什麽。
索爾不動聲色掃過隋炘，想起這人後來說的話。
“如果真的被抓起來了呢？那個瓊就算不認為咱們有嫌疑，一旦引起她注意，她直接把人帶走也不奇怪，根本不需要考慮”
“那就正好借她的渠道離開。”
索爾還看到這人露出狡詐的表情，指著後艙的箱子嘿嘿嘿。
“給她送一個合理帶走咱們的理由。”
所以，這才是她選擇這倆兄弟身份的主要原因。
帥不帥反而是其次。
他們走私天璽的藥物才是重點。
等出了埃克斯海域，去了外麵，以他們的能力還逃不了了？
直接遁逃就OK了。
當前主要是要脫離這個被嚴密搜查的蟒山+紅音裂穀+埃克斯海域交叉的區域。
入了天璽的瓊手下，就等於規避了無涯跟其他財閥，還有清道夫以及教派等勢力的搜查。
這虧嗎？
不虧。
總比同時應付所有人要好。
……
隋炘的這條詭計不錯，起碼當前成功了。
萊恩也沒太在意，任由瓊的手下要把兩位美男子客客氣氣請走，畢竟誰也不知道下次在努爾維斯的瓊總府邸會不會看到倆位被打扮精致的……入幕之賓。
其他檢查基本也要告一段落了，人基本沒啥問題。
沒找到隋炘。
剩下的就是搜查船體本身。
這些就不管他們的事了，隋炘跟索爾即將下船體甲板的時候，瞥見那些天璽的人正拿著昆蟲捕捉器各種搜查……
有點類似高科技版蒼蠅拍，隋炘眼看著一些船上的昆蟲被檢測到後吱吱吱電死。
隋炘：“……”
誰發明的啊？惡毒，哼！
就在隋炘心裏胡咧咧罵人的時候，岸上的警報器想起了，緊接著眾人看向天空，迷霧之中，天空戰機懸浮，因為這架戰機的型號不是一般的戰機，它底下腹部還有飛行槳，既有從天而降破雲開霧的氣勢，也引入了長空之上來自驕陽的一束天光。
戰機標識很明確。
無涯。
整個沿海，也隻有無涯擁有這種CK型號的戰機，畢竟是武器研發狗大戶。
反正隋炘以前在年會上見過上級在施壓武器研發部的時候提過無涯的一些武器，其中也有CK戰機，當時她覺得那上級的嘴臉就像是某神話小說裏麵某個鳳凰男九頭蛇龍宮駙馬勒令鯰魚精奔波兒灞去毒死某隻猴子……
屬實是給三千的月薪要求幹研發抗癌藥的活。
側麵證明無涯的武器大戶業務多能打，人家的戰機多能打。
瓊跟萊恩都抬頭看去了。
……
這架戰機沒有故作玄虛，也沒有等著天璽主動談話，而是直接發話了。
“指揮權可在丹.巴爾曼那？”
聲音可不像是一般的機械音，也不是駕駛員或者其他高層，這聲音質感太強了，辨識度很高，瓊跟萊恩表情微微變，其他高層也怔住了。
索爾心中微沉，暗道這局麵複雜了，如果無涯介入……這裏的人未必能從一條渠道離開，尤其是來的還是嵇林別樰這種人物。
瓊搞不定她。
原本因為逗了漂亮修狗而心情好一些的瓊一下又恢複了低氣壓，手指點了下腕表，擴音了，也等於提醒了某人。
“樰總如果不著急的話，容我通知一下丹總的秘書阿洛斯，當前，他替丹總主導此事。”
線上會議上的阿洛斯是無語的，之前調戲人的時候沒想過他，現在遇到搞不定的人就搬出他了？
打工人就這麽卑微？
阿洛斯聲音也是低沉，且客氣。
“樰總親自來埃克斯，是此地的福氣，拘於理解，該是丹總與您接洽，但因丹總當前在聯邦議會那邊，無暇於此，也隻能讓我暫時接待——不知樰總有何指教？”
“聽聞你們天璽代為監管搜查，無涯甚為感激，那麽你們搜查過一遍了，我們無涯是否有權搜查第二遍？”
言外之意就是他們篩過的人，不管有問題沒問題，都得留在原位，無涯要捯飭第二遍。
到時候歸屬哪一方，可不是天璽定了算的。
瓊跟萊恩不說話，反正指揮權在阿洛斯那。
打不過，躺平先，讓別人去背鍋。
秘書嘛，就得幹髒活。
阿洛斯倒是不虛，冷靜道：“樰總身份高貴，是將來要繼承無涯之主，無涯在此的人員也少，怎麽能幹這種髒活，我天璽就是賣藥的，人多的很，理當效勞，樰總如果非要下來冒險，那我天璽也隻能幫忙衛護您的安全了。”
這話說完。
迷霧中出現四大彪悍的身影，還有噠噠噠的聲響。
馬蹄聲。
驃騎，四大驃騎從迷霧中緩緩而出，迷霧縈繞在冰冷的鎧甲跟冷峻的驃馬形體上。
不過其中一匹馬上的騎士沒有戴頭盔，他大約四十多許，樣貌猙獰，目光如炬，看著天空的戰機，耳麥自動擴音。
“丹.巴爾曼公子麾下守門人，蒼狗，願為嵇林別樰小姐衛護負責。”
說是負責，殺戮之氣張揚。
身後的三大驃騎也跟著拔出了長槍，踩踏著地麵冰冷的石塊砂礫走到岸邊險峻之地，居高臨下，連他們身下的馬斜瞥眾多船隻上的受檢人員的眼神都是輕蔑冰冷的。
隋炘：媽誒，有點霸氣側漏。
索爾：再霸氣也被你吊起來了。
但……驃騎這種存在，數量多起來是真的嚇人。
陸地之王。
想象不到他們群體衝鋒的效果有多可怕。
你看他們都敢要挾嵇林別樰了。
但仆隨主，或許他們背後站著丹.巴爾曼，才有底氣這麽要挾她吧。
秘書都這麽支楞……也不知嵇林別樰如何應對。
畢竟她那邊人是真的少……
眾人剛這麽想，下一秒，那艘戰機後麵迷霧翻滾，下沉了十幾架巨大的CK戰機。
就這麽盤踞長空。
而且全部開了遠攻的導彈口。
嵇林別樰沒有再說話，天空是她的世界。
沉默的世界。
漂亮修狗隋炘摸摸小腰，撓了下發癢的地方，心裏罵罵咧咧：狗大戶，這麽多錢有什麽用，還不是幹不過人家武器大戶的天空降維打擊，可千萬別把我交出去啊……嵇林別樰可比你們難對付多了！
啊！
隋炘第一次希望天璽穩住。
瓊扶額了，萊恩按了太陽穴。
阿洛斯遠在努爾維斯總部辦公室，忍不住拿起了通訊器。
丹總，開什麽會啊，快來對付人家啊，你們才是真正的世家嫡長，你們PK不行嗎？
你見過誰家秘書跟正統繼承人對接的嗎？
怎麽辦？讓嵇林別樰就這麽拿下這裏？
貌似無涯那邊的設備更牛逼，搞不好真讓她搜出隋炘，最後成功拿下她。
畢竟她身後帶著這麽多CK戰機，CK戰機上麵的武力可想而知。
對了，她身邊也有守門人吧。
最差也是留白級中佼佼者的守門人，一個能幹三驃騎的守門人。
她會拿不下隋炘？
開玩笑！
所以……天璽一旦讓渡這裏的監管權力，就等於讓她拿下隋炘了。
阿洛斯覺得自己頭發要白了，不得不給丹.巴爾曼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