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實的演技
接著林澤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是張曉光嗎？”
“是我，你誰啊？”
“你出來了？”
“你他麽到底誰啊？”
“還記得去年在茉莉餐廳的事嗎？當時我和你通過電話的。”
“啊…是你啊，我想起來了。”
“你是那個被我在手臂上，留下胡椒粒大小傷口，就在那大哭小叫的女的的那個，窩囊廢老公是吧？”
“叫餘…餘什麽來著？”
“餘歡水。”
“對對對…餘歡水！”
“怎麽，你老婆那點傷口不會是有後遺症了吧？”
“沒有，是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給錢嗎？”
“給。”
“那行，我們就在王府井那個德克士見吧。”
“可以。”
林澤看著掛斷的電話，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等林澤來到約好的德克士以後，發現張曉光，不僅提前到了還已經吃上了。
張曉光感覺到身邊有人來了，“來了？”把嘴裏嚼的漢堡咽下去，抬起頭看著林澤。
“你…你…你是餘歡水？”這可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窩囊廢完全不一樣。
林澤坐在他對麵的位置，“還得給你拿身份證證明一下是吧？”
看著自己麵前這個又一個大眾臉，你還別說，無論是私家偵探還是小偷，確實是需要看臉的職業。
林澤知道自己是徹底和這兩行無緣了。
“說吧，找我什麽事？”
窩囊廢不會因為換了個發型，就變的不窩囊了。
要真是這樣，張曉光自己早就去把頭給剃光了。
“我想你幫我偷一個東西。”
張曉光聽到這話，也沒有特別意外。你找小偷幫忙，不偷東西幹什麽？
來之前他是想著，能不能從這窩囊廢手裏騙點錢，來了之後他忽然有點後悔了。
不過，“我早就不幹了。”別是想和我玩釣魚執法這一套。
林澤盯著張曉光的眼睛，張曉光和林澤對視了一會兒就心虛的低下頭。
不情願的說道：“我真的改行了。”
林澤起身，張曉光還以為他就這麽走了，沒想到看到林澤走向了吧台。
和服務員說了句話，把錢遞給了服務員以後，服務員把小票遞給林澤。
“難道他以為幫我付錢，我就會幫他的忙？”張曉光不屑的搖了搖頭。
“事成之後，我給你5w塊錢。”林澤站在張曉光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就是給10w，老子也”張曉光的話說不下去了。
因為林澤遞給他的除了小票以外，還有一個被捏成一團的金屬勺子。
……
出租車上，張曉光無奈的看著自己身旁的這位活祖宗，“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
林澤一臉陽光的笑著對他說道：“我這不是怕你反悔嗎？想著去你家認認門。”
“你說對吧？”
張曉光麵部抽搐的瘋狂點頭，再不同意他的手就要斷了。
“如果讓我發現等會兒去的不是你家，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弄…弄死我。”
時不時朝後看的司機，正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按下緊急按鈕。
“曉光，劇本裏的那一段就要像剛才那麽演，明天你可一定要記得。”
“可別再被導演罵了，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啊…原來你們倆是在演戲啊，嚇我一跳。”聽到這話的司機鬆了一口氣，“別說，剛才演的可真不錯，你以後也會成為像王寶強那樣的大明星的。”
林澤“輕輕”的拍了張曉光的大腿一下，“曉光，還不謝謝司機大哥。”
“謝…謝謝啊，大哥。”
張曉光：蠢貨，你他麽來演一個試試？差點沒把老子疼死！
進門前，林澤看著身旁的張曉光，“曉光，不知道上學時你有沒有學過論語？”
沒等張曉光的回答，林澤接著說道：“裏邊有一句話：朝聞道，夕死可矣。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張曉光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門，哪還能不明白這句話什麽意思嗎？
“早上知道去你家的路，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你就死了。”
“你很有文化嘛！”林澤滿意的拍了拍張曉光的肩膀。
“兒啊，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一個看著有六七十歲的老太太看著進屋的兩個人，“這是？”
“媽，這是我的朋友餘歡水，他來找我有點事，你別管了。”張曉光有些恐懼又帶著一些哀求的看向林澤。
“這…這邊是我的房間。”
林澤看到了客廳上，掛的張曉光一家人的全家福，看來他確實沒有騙自己。
張曉光：我他麽倒是想，可也要你給我機會啊！
既然這樣的話，“曉光，我就不進去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好的，水哥。”
在他家的門口拍了一張照片，看著自己麵前的張曉光，“這是給你的訂金，你先拿著吧。”把之前取的一萬現金扔給他。
張曉光有點慌，“你這到底想讓我幫您偷什麽東西啊？”
“到時候告訴你，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您這又是要知道我家地址，又是要拍照的，我能不慌嗎？
“放心吧，要是真讓你幹掉腦袋的事，你想跑也跑不了。”
“要不是的話，你也沒必要跑。”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張曉光現在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廟裏拜一拜，怎麽今年老是這麽倒黴呢。
找了一個館子吃過午飯以後，林澤決定暫時不去公司了。
不然他怕自己的右手又有它自己的想法，還是等自己把東西拿到手再說吧。
要不去張曉光他家去看看？萬一這小子給跑了呢？
幸好自己也沒走多遠，林澤又順著走過來的路走了回去。
走過去的時候，林澤就看見趙曉光帶著老娘，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正鎖門呢。
林澤靠在他家對門的巷子的牆上，就那麽靜靜的看著他。
等趙曉光回過頭的時候，就看見正笑眯眯和他招手的林澤。
“彭！”
一臉見到鬼的表情的趙曉光，手裏拿著的行李從他的手中慢慢滑落，掉在了地上。
……
趙曉光的家裏。
“大娘，我來是想和曉光一起做生意的，可他一直怕連累我，就一直不願意。”
麵對兒子一會兒要收拾東西回老家，一會兒又不回去的行為。
老人的心裏很是擔憂，兒子不會又惹什麽事了吧？
聽到林澤的話，老人用擔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兒子趙曉光。
“媽，確實是這樣的，我不想連累水哥。”趙曉光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不過他還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幫自己和老娘解釋的林澤。
這讓林澤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愛了、愛了。
趙曉光的房間。
“我幫你偷還不行嗎？”趙曉光認命了。
林澤有點困惑，自己怎麽在反派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呢。
“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看在這小子對老娘這麽孝順的份上，找他做生意這事也可以觀察觀察。
看著趙曉光困惑的眼神，林澤難得解釋了一句：“不過這事得等你幫我忙之後。”
林澤決定不去弘強電纜，也有擔心自己去了以後，會打草驚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