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因果報應
我趕緊笑著，說二牛，二牛！冷靜一下，我回去教訓他，一定教訓那混球。
陳二牛說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我還想說什麽，陳佳佳趕緊拉著我，說讓他消消氣吧。
我相當無奈。隻好跟著陳佳佳走了，氣衝衝的回到自個兒家去。我直接拿著掃地的掃帚，就要去揍肖老五那龜孫。
但他似乎知道會是這下場，早就把房間門給鎖上了。我讓他開門，肖老五死活不開。
聽到樓上的動靜，俺娘趕緊上來了，問我要幹啥啊？
我隻好實話實說，這驢糞蛋子給他介紹姑娘不要，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他還罵人家姑娘是醜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臥槽！他自己就是個癩蛤蟆，還有臉罵人家。
俺娘苦著臉，說算啦算啦，強扭的瓜不甜。你今晚帶點肉，再整點酒，跑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吧。
我瞪大了眼，瞅著俺娘，說她沒毛病吧？肖老五拉的屎，憑啥讓我去擦？
俺娘的理由，我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就一句，“誰讓你是他哥？”
得！我無奈了。
當天晚上，跑到鄉親哪兒打了半斤燒酒，然後家裏煮了點臘肉，我帶去找陳二牛。
硬著頭皮，敲開了他家的門。
陳二牛開了門，冷著臉，就問我，到底來幹啥？
我舉著酒和肉，說想找他喝兩杯。
陳二牛陰沉著臉，不說話，最後還是放我進去了。
陳曉紅估計在睡覺，沒看到人影。
我就跟他喝上了。
陳二牛心情很糟糕，是一杯接著一杯，肉也不碰。不吃東西，光喝酒的話，其實是扛不住的。
這不……
很快他就喝高了。這一喝高了，就眼紅了，開始說酒話。莫名其妙的啥神仙啊，你坑我好慘啊，我妹子的幸福啊之類的。
說著說著，幹脆就跟個孩子一樣，抱頭痛哭。
弄得我老尷尬了，就問他，到底咋了？這好端端的，哭個啥啊哭。
陳二牛說他妹子也不小了。到現在還沒出閣，這全都怪我，怪我啊！
“額……”
我蒙了，說以後少給她吃點肉，多整點素的。就曉紅妹子那臉盤子，要瘦下來，絕對是個大美女。到時候，這村裏的小夥子，恐怕得踏破你家門檻。
陳二牛點了點頭，喝高了，真高了。拍著胸膛說，不是他吹，就他妹子原來的長相，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要長大了，絕對不輸給村花陳佳佳。隻是……隻是……唉，無論咋減，她都減不下來啊。
我說咋可能？吃差點！你少打點獵物，她少吃點肉不就好了？
陳二牛苦笑，說他其實已經很少打獵物了。他妹啊，這不是啥肥胖，而是一種病，水腫！
媽的，這話倒是說得我納悶了，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有得病長胖的。
陳二牛說，要說起這事兒啊，還得是她在十二歲那年……
十二歲那年？
到底發生了啥事兒呢？
原來啊，這一切皆因為，陳二牛打獵造成的禍根。
前麵已經交代過，陳二牛的母親生陳曉紅的時候，難產而死。咱們這村兒太偏僻，生孩子簡直就是賭命。
他家窮啊，隻能在家中生產，結果造成大出血，緊急送醫院，又因為交通不便，最後死了。
後來他爹一個人養兩個孩子，上山打獵，遇到了熊瞎子，又一命嗚呼了。
陳二牛傷心絕望之際，生活還得繼續。他沒錢給妹妹讀書，買新衣服，買好吃的。就拚了命的種地，打獵，一定要讓她吃上肉。
賣了皮子，還能攢點錢！
就這樣，沒日沒夜，大小通吃。
注意這個“大小通吃”，獵人有獵人的規矩，幼崽不殺，懷孕母獸不殺，喂奶的也不殺。
可是，陳二牛不管這些，隻為了多賺錢，多弄點肉。他不管是啥，隻要入了眼前，那就是自己的“盤中餐”。
直到曉紅12歲那年，因為這山區外圍，獵物基本上快被他給打絕了。那是一個冬天，妹妹告訴陳二牛，自己想吃火鍋。
火鍋得有肉涮著吃啊！
陳二牛咬著牙，為了滿足妹妹的願望，跑到深山老林裏麵去打獵。
他運氣真好，竟然遇到了一隻“袍子”。二話不說，一針吹了過去，當場刺中獵物。
袍子被麻醉，倒地了，陳二牛拿著刀子，就要結果了它的性命。不曾想，那家夥居然衝著他一個勁兒的哭，嘴裏麵還發出了奇怪聲音。
陳二牛覺得納悶，這家夥到底咋了？
直到看到它身下，居然還有一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袍子，他才明白過來，這母獸是在求饒，讓他別殺它。
你說要一般人吧，看到這情況了，誰還忍心下手啊？
可是，陳二牛不一樣，它要養孩子，自己也要養妹妹啊。
於是，這家夥一刀下去，打一個大的，還帶一個小的。兩隻袍子都沒放過，全給宰了！
弄回去之後，開腸破肚，剝皮剔骨，兩兄妹整了一頓熱氣騰騰的袍子肉火鍋，吃得那叫一個香啊。
吃飽喝足，整點小酒，陳二牛就去睡了。睡到半夜，做了一個噩夢，一對母子跑來找他的麻煩。
陳二牛走近了一看，快要嚇出尿來了。她倆跟醫院用的肌肉標本一樣，身上沒有皮，鮮血淋漓的找他償命！
這貨也是個猛人，打獵無數，身上殺氣重。正所謂惡人帶煞，鬼見也怕，陳二牛竟然跟倆鬼打上了。
他倆一個女的，一個小孩子，哪裏是個大老爺們的對手，當場給虐翻了。
可惜，可惜……
倆鬼拿他沒辦法，但是陳二牛的妹妹可就中招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二牛就發現自己妹妹一直沒醒來。
衝到屋子裏麵去一看，陳曉紅昏迷不醒，一直發高燒。而且，那身體就跟馬蜂叮咬過一樣，開始腫了起來。
他嚇壞了，趕緊去村裏找村醫來看。
村醫看了直搖頭，說他沒見過這種病，還是送到鎮上大醫院去吧。
陳二牛跑去鎮上，進了大醫院，可惜沒錢。醫生可不是他們說的“救死扶傷”，有錢無錢你別進來。
陳二牛沒招兒，隻能把妹妹又帶回村裏去。
陳曉紅呢？
身體就像是發酵的饅頭，一點點的腫脹，肚皮上麵都出現孕婦才有的妊娠紋了。
再這樣下去，她會整個人會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