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何動了情

外麵的撞擊大門聲,越來越響亮了。這巨大的震動,差點把我的心肝脾肺腎都給抖出來。

漲紅了臉,我抵住牆,身子都繃直成了一條線,咬著牙,就問麥花兒好了沒有?

麥花兒“嗯”了一聲,說好了。

我讓她趕緊先出去,我馬上就來。

麥花兒叮囑我小心點,然後打開窗戶,直接翻了出去。

我這邊也吃力不住了,深吸一口氣,轉身扭頭就跑。都不用翻窗了,直接就是一個跳水的姿勢,從窗戶魚貫跳出。

身後隻聽見“轟隆”一聲,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都摔在了地上。一大群村民就跟鬼子進村似的,進來就咋呼,“人跑了!大家快追,別讓那丫頭逃了。”

出了窗戶,麥花就等在哪裏,關心的問我,咋樣了?摔疼了沒有?

我說這算個屁!山村的泥窪子,爬高跳低的不算事兒。咱得趕緊走,不然被後麵那群人追上,可就麻煩了。

說完,拽著她的小手,我倆就朝著深山裏麵跑。

他們人多勢眾,一個個的又是土生土長的農民,要走大路肯定被攔截。所以盡往深山老林裏麵鑽,分散他們的人力。

麥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開口就問我,浩哥哥!咱們這到底要到哪兒啊?

我笑了笑,說小時候經常和小夥伴們到山上玩,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好地方。保證那些村民,誰也不知道,咱們蹲一晚上,明天天亮再下山探探風。

麥花點了點頭,小臉紅撲撲的,還說一切都聽我的。

穿行在樹林子裏麵,接著扒開草叢,不經意看,還不清楚。這裏有一條小道,而且因為很少有人來,到處都是荒草。

麥花兒有點害怕,跟我挨得很近,還問我這是啥地方?

我神秘的笑了笑,讓她別多說,跟著我走就對了。穿過了前麵的小道,果然前方豁然開朗……

這地方其實應該是個陷坑,不過入口處很狹窄,不仔細找的話,很容易忽略掉。

麥花兒笑得很開心,說這麽漂亮的地方,我到底是咋找到的?

確實,這個陷坑內部很大的。因為不知道多少年月了,四周長滿了野草,還開出了一朵朵的小花兒來。

理由嘛……

其實我也不好意思說。因為上山打豬草,當時肚子疼,想找個偏僻的地方方便一下而已,所以不小心找到了這地方來。

我隻好撒謊,說自己的鞋子上山掉了,所以……

剩下的話,其實已經不用我說了。麥花已經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快步的朝著裏麵衝了進去。

“嘩!”

那一幕,頓時讓我驚呼了起來。這大熱天,坳地裏麵全是螢火蟲,麥花一跑,它們受到驚嚇,全都飛了起來。

月光下,無數的星星光芒,伴隨著一個絕世美女,翩翩起舞。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心跳在那一刻,跳得飛快,臉也紅到了極點……

“浩哥哥……你在幹啥呢?快過來啊!”

麥花兒招呼了我一聲,反應過來,我紅著臉,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結果她嫌我太墨跡,直接一把抓著我的手,快步就拉了過去。

看著她白皙的小手握著我的手掌,我臉色紅得更加厲害了。

麥花兒咧著嘴,笑得特開心,說這地方好美!月光、螢火蟲、小花兒,都好美好美。

我伸出手來,緩緩的接過了一隻螢火蟲,歎息一聲說,美是美……但是,螢火蟲的生命是很短暫的。

“哪又有啥關係呢?我覺得啊,其實每個人都該像螢火蟲一樣。雖然自己的命很短暫,但在最後一刻,卻能綻放出最美的畫麵,這樣的人生才叫值得。”

麥花的一句話,頓時讓我苦笑了起來。說她蹲在這鄉村可惜了,應該出去教書,教《哲理》肯定很厲害。

提到這事兒,麥花就失落了起來。低著頭,歎息一聲,說她字都不認識幾個,還教《哲理》呢。

我笑了笑,說沒關係啊,從今天開始,我可以教她識字的。

麥花那漂亮的大眼睛,睜得很大,問我是真的麽?

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她讓我別等以後了,今天就開始吧。

說完拉著我,蹲在地上,找了一根小木棍,讓我教她。

我說就教她寫自己的名字吧,麥花!

接著,月光下,我倆貼得很近,手把手的教著她。

麥花身上的氣味好香,也不知道是剛洗過澡,還是女孩子身上獨特的香味。

就這樣,我倆耗了一整夜,最後我坐在哪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初升的太陽升騰起來時,打了個嗬欠,我看了看四周,才發現麥花靠在我肩膀上,睡得很香甜。

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她臉蛋,我才更加感覺到她的美,簡直是一種驚心動魄的。小時候看電視,就覺得那些明星長得老正了。但沒想到,麥花兒卻是更盛,有一種不食煙火,清新脫俗的美麗。

這樣一個美人就在旁邊,任何一個青春期的男孩子,那都扛不住這般吧?

我隻感覺心跳加快,麵紅耳赤,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低下頭去,噘著嘴,一點點的湊了上去。

隨著越來越近,那心跳也越來越快……

可就在嘴巴將要親到麥花兒的臉蛋時,我手背上,突然一毛。有個啥玩意兒,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我納悶的撿起來,放到自己眼前一瞅,瞬間嚇得臉色死灰,全身直打冷顫。

咋呢?

那竟然是一塊兒蛇皮!

這一刻,我的心頓時涼下去半截。一直認為,麥花兒是誤傳,說她是蛇女那都是謠言。但現在,她居然……居然在蛻皮!

難怪她皮膚這麽好,這麽白,跟下地幹活的農村人一點都不像。

突然間,肩頭的麥花兒,是那麽的沉重。

我小心翼翼的托著她後腦勺,一點點的放下去,接著狼狽的站起身來,掏出一支煙,還怕讓麥花兒給聞著。站立不安的,朝著外麵走,站在出口處。點了火,狠狠的抽了一口,隻感覺手都在哆嗦。

她是蛇女麽?從小一起玩到大,沒發現有啥異常啊,跟正常人也沒啥區別。

可……要不是蛇女,陳富的死如何解釋?還有剛才我看到的蛇皮又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