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跡

薩拉遠郊

“主公,再往前比便是先前所說的那個人類城鎮了。”

張寧身著一套聯體護身甲胄,緩緩開口說道。和其他武將不同,她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一柄權杖,這權杖約有兩米長,杖身分為數節,權杖頂部為一個圓盤,上有三個圓環,走起路來會有清脆的聲響。

“嗯,你可感知到了什麽異樣?”

李緣吉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套粗布麻衣,身上背著一把製式普通的長劍,身上的氣息內斂,放眼望去赫然是一副普通人的扮相。

不久之前,李緣吉決定和張寧兩人前來這個城鎮之中一探究竟。而為了能夠快速到達此地,孔明不惜耗費了大量的靈力為他們開啟了【風後】。

“神龍負圖出洛水,彩鳳銜書碧雲裏,因命風後演成文,遁甲奇門從此始”

【風後】,乃是術數推演到了極致以後所誕生的一項通天術法。施術者可以通過這個術法隨心所欲地控製時間、空間。而孔明先前便是通過這個術法為李緣吉二人打開了一扇傳送門,為此,他幾乎將體內積蓄的靈力揮霍一空。

而這一切顯然是值得的,李緣吉二人在從傳送門之中穿越而來之後便發現了此地的一樣。

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正在那個小鎮之中肆虐,其中一股力量墮落、陰暗,就好像來自九幽;另外一股力量光明、剛正,就好像午時的陽光。

“前麵似乎有人在發生戰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實力都遠在我之下。”

張寧說著,緩緩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權杖。她邁著輕盈的步子向前走去,每踏出一步似乎都有種別樣的美感,仿佛一顰一簇之間都暗和天道。

作為“大賢良師”張角的遺孤,她無論是心性亦或是能力都可以說是完美地繼承了父親的優點。特別是這一身強橫的實力,即便是李緣吉都不敢將她小看。

【黃天餘音】:張寧專屬戰法,能夠吸取敵方的全屬性,並附加於己身以及友軍。

可以說,張寧的強大取決於她的敵人有多強大,即使是麵對比自己強大數倍的敵人,張寧也能夠通過這個專屬戰法來迅速拉近自己與對方的差距,甚至於可以將對方的能力強行掠奪過來。

“那我們先去看看吧,我先說好,沒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動。”

李緣吉瞥了一眼遠處的能量波動,隨後輕聲說道。雖然他對於張寧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但是作為一位領袖,他時時刻刻都在告誡自己凡事都要更加謹慎。

也正因此,他在出發之前不惜將城中最寶貴的龍鱗鎧甲拿出來讓張寧穿戴好,而自己也極力打扮成一個普通人,這樣的話即使不幸遭遇不測他們也能夠最大程度地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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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樹酒館外圍

涅希爾與兩位原罪的戰鬥極為慘烈,戰鬥的餘威輕而易舉地將橡樹酒館連帶周圍的一片區域都化為廢墟。

而先前那些在橡樹酒館之中買醉的人,要麽被這恐怖的戰鬥嚇得四散而逃,要麽直接慘死在酒館之中。鮮血和斷肢散落了一地,血腥味兒混合著高濃度的酒精揮發在空氣之中,最後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涅希爾和兩位原罪的戰鬥還在激烈地進行著。作為光明教會的聖女殿下,涅希爾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在貪婪、色欲兩位原罪之下竟然也能夠頑強抵抗。

不過對於這兩位存活了無盡歲月的惡魔來說,麵前的這個小姑娘實在太過稚嫩。雖然她那一身光明神力比之先前所遇到的任何人都要強大,可是無論是招式亦或是應對策略都宛如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

在經曆過一番纏鬥之後,涅希爾的神聖鎧甲便在兩位原罪的攻擊之下變得殘缺不堪,就連聖劍身上所燃燒著的聖焰都不由變得黯淡下來。

“呼哈呼哈......”

涅希爾雙手持著聖劍艱難地站立在原地,她的額頭上有一道極為駭人的傷口,是先前一不小心被色欲之罪偷襲所致。

鮮血從額頭上的那個傷口緩緩流下,隨後沿著臉頰滴落在地麵。隨著視線逐漸被血色所覆蓋,劇烈的疼痛也逐漸遍布全身。

麻痹、石化、毒素、遲緩......

數十種詛咒和負麵狀態被施加在她的身上,若不是先前她的身體先前被大預言術所洗滌,恐怕早就在這些詛咒和負麵狀態的影響下化作一具幹屍。

“聖女殿下,您可要加油呀,妾身可還沒玩兒夠呢......”

色欲之罪說著,便緩緩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美妙的胴體在聖光的照耀下釋放著致命的**力。先前在與對方的打鬥中,她身上本就為數不多的布料被聖劍攪得粉碎,如今的她說是**著的也毫不為過。

可對於色欲之罪而言,她卻沒有絲毫的靦腆。若是有人一臉狂熱地看著她這美妙的胴體,她還會感到十分歡喜雀躍,若是趕在她心情好的時候,她也會毫不吝嗇地和對方**。

當然,如果對方不被她玩兒壞的話。

“色欲,聖女殿下可不好你這口。”

貪婪之罪甩了甩手中的匕首,數滴鮮血從匕首尖端甩出,隨後隱入夜空之中。眼前的這位聖女殿下雖然略顯稚嫩,但是在這一身恐怖的光明神力的加持下,所發出的攻擊卻十分強勁。

若不是擁有天賦能力,恐怕他早就被對方的聖劍所重創。

“好了好了,咱們別再玩兒了,不然弗西斯又要嘮叨。”

色欲之罪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殘留的鮮血,隨後極為嫵媚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腰肢。下一刻,無數觸手從她的背後竄出,那些觸手上沾滿了粘液,並且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腥臭。

涅希爾看著麵前這些不可名狀的東西,心底止不住地泛著惡心。她雖然未經人事,但是對於一些東西還是有所耳聞的。作為色欲之罪,再結合上這些沾滿粘液的觸手,一種奇怪的想法自她腦海之中浮現。

“神呐,寬恕我。”

她說著緩緩閉上了雙眼,下一瞬間,一道天國之門緩緩在半空之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