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登徒子!我遲早殺了你!
不到半刻鍾。
這山洞就被劍氣折磨的幾欲崩塌。
蘇讓可謂是有苦難言,隻能狼狽逃竄。
同時,
他心中暗暗發誓,以後絕不能惹女人,尤其是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發瘋的女人。
難怪小時候總聽外出走商的叔叔們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的話。
這一看哪裏是老虎?
分明是他娘的妖獸啊!
惹不起,惹不起。
但好像似乎也躲不過了。
秋意寒速度比自己想像的更快。
持劍飛身而來。
那劍尖裹著寒芒,眼見就要刺中自己的眉心。
糟糕!
玩大了!
就在此時。
秋意寒的身體一震,隨後竟就停了下來,那瞬間倒逆而流的玄力讓其有些猝不及防,生生憋出了一口血來。
“你!”
秋意寒正要開口破罵詢問這登徒子又對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她猛然一驚,瞳孔都下意識縮了又縮。
噠!
那洞口有腳步聲傳出,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僅僅是這腳步聲,似乎都帶著某種攝人心魄的質感。
隨即,
那本來激**起來的煙塵竟然仿佛是遇見了什麽不得了的大恐怖一般,不到半息盡皆沉寂下去。
蘇讓看到來人的模樣,總算是能深深的鬆上一口氣。
“你是誰?”
秋意寒驚訝這人影出現的突兀,但在看清之後,又湧出另外一個驚訝來。
當然。
這一抹驚訝帶出的意味明顯就要比之前的要複雜上一些。
世間當真有如此美的明媚、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落落大方卻又魅惑眾生的存在?
而且那……那裏……也比自己的看起來還要壯闊一些……
若是蘇讓知曉此女現在的想法,恐怕會翻上三個白眼,再來上一句,以前跑商的叔叔們真乃神人也,“女人心海底針”說的簡直太絕了!
“我是誰?”
楚霓裳嘴角一揚,露出一絲上位者的不屑:“你還沒資格知曉。”
“你!”
秋意寒想反駁,但是話剛出口,竟然硬生生不知道怎麽往下說,仿佛此女的話帶著一種毋庸置疑難以反抗的魔力。
楚霓裳美眸流轉,鄙夷地看向蘇讓,道:“廢物!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
“啊?”
蘇讓一愣,隨即麵色有些微紅,半天擠了句:“我們那是意外。”
秋意寒聞言羞憤萬分,怒罵:“登徒子!我遲早殺了你!”
楚霓裳玩味的看著蘇讓:“果然廢物!”
“#@%¥@¥%@%……”
蘇讓想反駁,但也發現自己好像反駁不了,不過為了男人的尊嚴,豈能真就心甘情願被人說是廢物?
當即跳到秋意寒身邊就要上演一出“管教”的戲碼,但發現自己離這瘋婆娘是不是有些過分近了。
萬一她擺脫控製給自己來一下咋辦?
於是,
又假裝不經意地往後退上兩步,這才故作嚴厲地嗬斥道:“說!神宮在哪?”
秋意寒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果然,和那姓燕的實屬一丘之貉!師父說的對,世間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記住了你的臉!放心!我,秋意寒,今時受此大辱,日後即便是化作厲鬼,也要向你日夜索命,讓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言語之中。
一抹幾近瘋狂的氣息從她丹田開始蔓延。
蘇讓一驚:“糟糕!她要自爆!”
話音剛落,楚霓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下一瞬竟然直接出現在秋意寒麵前,右手二指恰如其分地點在丹田上方的穴位,頓時,才匯聚起來的狂暴玄力就化為了虛弱。
秋意寒整個人愕然萬分,隨後眼眶就紅了起來,兩行清淚滾滾而出。
看到秋意寒如此模樣,加之聯想到此前二人經曆過數個時辰的畫麵,蘇讓的心頭竟然多出了一抹異樣,說不上是愛情,但也絕無法輕易忽視。
見到蘇讓麵色上的猶豫,楚霓裳儼然一副作壁上觀的看戲模樣:“你的女人你自己處理,當然,我的建議是殺了她,畢竟若是放了她,你應該知道後果。”
蘇讓一時竟真有些難以抉擇。
在思量三息之後,他目光一定,沉重地說道:“放了吧。”
楚霓裳玩味之色更濃:“哦?想不到你還是一個癡情的男人。”
“不論怎麽說,也都是我對不起她,倘若我是她,恐怕心中的恨意比這還要強上千倍萬倍。”
“那便由你。”
說著。
也不見楚霓裳有什麽動作,秋意寒整個人身體一顫就解除了禁錮。
“登徒子!”
果不其然。
恢複行動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朝蘇讓繼續揮劍。
瞬間。
這山洞又雞飛狗跳起來。
任由蘇讓如和狼狽,如和險象環生,楚霓裳都視若無睹,仿佛其生死與自己無關。
就在被秋意寒真正逼到絕境,再也無處可逃,眼見就要被大卸八塊的時候。
楚霓裳這才慵懶地伸個懶腰,也正是這一個懶腰,頓時讓整個昏暗的山洞再次明亮了起來,似乎就連洞外這本還算是傲人的山峰都自覺得有些羞愧起來。
唰!
消失!
等再出現時,已然站在了秋意寒身側,並將其刺向蘇讓的手腕給輕輕扼住。
這一扼,秋意寒直覺的自己猶如被全世界的意誌給纏繞住一般,別說動彈了,就連一絲反抗的想法都生不出。
“鬧劇就到此為止吧!”
說著。
她二指點在秋意寒眉心,隨後淡淡道:“這便是你要的前因後果,至於之後的路你怎麽選,就看你自己了,當然,我得提醒你一點,隻要我在,這世間任何一個人都休想殺得了他!你,不例外!你背後的宗門上下加一起,也不例外!”
說完。
楚霓裳便一把薅住蘇讓的衣領子,從山洞走了出去。
秋意寒愣在那,此時腦海中盡皆是她失去了意識之後的畫麵。
越看越是羞憤。
最後整個人仿佛是崩塌了信念一般,跌坐在地上。
她難以接受這樣的結局。
更難以接受畫麵中的自己。
舉劍。
準備自殺。
但是……
卻遲遲下不了手。
倘若自己死了,那這麽多年的修行怎麽辦?
倘若自己死了,師父這麽多年的堅持又有什麽意義?
她仰天痛哭起來。
當真是梨花帶雨,惹人垂憐。
也不知過了多久。
起身。
仗劍。
抹幹麵頰的淚痕。
麵色變的更加冰冷,尋了一個此行必來的方向,飛身而走。
而原本和那個男人所纏綿的山洞,也在離開的瞬間被她安置的滅靈珠給炸的粉碎,就像是想要把這一段記憶連同一起埋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