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幻境
“嗚哇，我這是睡了多久了？”劉靜靜緩緩起身，揉了揉眼睛。
“嘶溜”，感覺到嘴邊甜甜的味道，劉靜靜不自主的砸吧了下嘴。
“嗯？仙靈露水？怪不得才睡了一會就醒了。”少女光著身子坐在**，兩隻小腳在床邊上下擺動。
“哼，虧他還有良心，不然等我出去高低得給他來一拳。”劉靜靜回過神來，開始觀察張衡初在的狀態。
通過意識連接，他能看到張衡的處境。
“嗯？他在幹嘛啊，怎麽躺在地上不動啊？”看到張衡躺在地上不時的擺擺手臂，劉靜靜不禁笑出聲。
“估計在什麽神明秘境裏吧，看樣子隻有意識進去了，估計也沒什麽危險。”似乎是沒睡飽，沒看一會少女便又一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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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快點呀，要遲到了。”聽到妹妹的聲音，張衡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不對勁，這次怎麽這麽久還沒到。”感受到周圍環境似乎沒有變化，張衡一下子拉住了妹妹。
“哥…哥！”巨大的拉力從手上傳來，他的心髒猛地一沉，猛地看向身後，一道黑影閃過，本來還在身後的妹妹一下子沒了蹤影。
“你給我放下他！”順著黑影離去的方向，張衡追了過去。
隨著張衡跑的越來越遠，身邊的景物有了巨大的變化，本來萬裏無雲的天色突然暗了下來，早起的人群，路邊的小攤，街道的車聲，一切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取而代之的血色的森林。灰蒙蒙的天空，一股窒息感壓抑在張衡心上。
“桀桀桀”！不遠處的城堡裏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從外圍看，這棟城堡像是從中世紀穿越出來的一樣，高聳入雲的塔尖上時不時有閃電劈下，窗戶裏是一片模糊的黑色，大門上滿是鏽跡，古老的氣息連帶著詭異的感覺，讓人完全沒有進去的興趣。
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張衡慢慢打開大門。
隨著“轟”的一聲，大門緩緩打開，眼前的一幕刺激著張衡的神經，被封印的記憶有了些許鬆動。
”哥！救救我。“看著自己的妹妹和其他孩子一起被關在一個籠子裏，張衡不由握緊了拳頭。
“哦？闖入者？”空****的城堡內，尖銳的聲音從旋梯頂部傳了下來。
”給你個機會，走到屋頂，我就放你和你妹妹離開。“看到張衡試圖去拽開籠子，頂層的男人笑著說。
聽到樓頂傳來的聲音，張衡停下來動作，觀察起周圍。
底層很空曠，除了籠子外，隻有一個旋梯，抬頭看隱隱可以看到旋梯的盡頭就是樓頂。
隨著一聲響指聲，張衡眼前的籠子全部消失，“現在這些人的命可都在你手裏，這個旋梯一共有9層，每一層都會讓你做出一些取舍，能不能帶著你妹妹離開就看你的選擇了。”男人的聲音漸漸變遠，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張衡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堅定地踏上第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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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意思，這不是這神明自己的記憶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將自己的記憶作為考察項目的秘境。”不知什麽時候，李靜靜換上了綠色的小裙子，坐在床頭看著張衡意識傳來的畫麵。
“剛好我也想看看這個人類的心性是怎麽樣的。”李靜靜拖著個下巴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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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做出抉擇，A.交出1個人。B.獻祭自己1年壽。機械般的聲音擴散到張衡的腦海。
”你共有50人可交出，每次思考時間為5分鍾...”不等聲音結束，張衡打斷它說：“B，我選B。”
“好的，你已損失1年壽命，剩餘69年。”本擋在張衡前麵的鐵門突然打開，順著台階，張衡來到了三樓。
“規則與上一層相同，這次你需要交出3個人，或者3年壽命，請選擇。“
”我選擇三年壽命。“
接下來的每一層都是如此，兩個選擇，張衡一路選的都是B，直到第7層後，他第一次猶豫了。
”我還有20年壽命，不行，還有三層，這樣子我撐不到樓頂了。“壽命的透支讓張衡感受到死亡的來臨，本年輕的軀體變得衰老，大腦也變得遲鈍起來。
”恭喜你來到第7層，本次你需要交出19個人，或者獻19年壽命。”
“我獻祭壽命！”話音落下，張衡感受到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如今的張衡僅剩下一年的壽命，對於如今是普通人的他來說，他就如同遲暮的老人一樣，半隻腳已經踏到了土裏。
“你還有1年壽命，如果透支，你將會死亡。”冰冷的提示音讓張衡瞬間清醒，頂著體能的倒退，張衡又一次踏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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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嫦娥的眼中出現了一絲追憶，少女的紫瞳閃過光亮，片刻失神過後，她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接下來你會怎麽選呢？”哀怨的聲音從少女口中傳出。
“恭喜你到達第八層，本次你需要交出22個人，或者獻祭22年壽命。”
第一次，張衡開始了猶豫，他顫抖著緩緩坐下，讀秒聲環繞在他的耳邊，第一次，他覺得時間過得那麽快。
“我，我選擇交出22人。”
“正確的決定，現在收走你們22人的命！”近乎瘋狂的聲音夾雜著孩子的哭鬧聲回響在城堡裏，隨著一聲聲血肉被切碎的聲音，城堡似乎被染上了一層血色。
張衡低下了頭，捂住了耳朵，他不敢去聽也不敢去看，”不，別怪我，我隻想救我妹妹。”明明城堡已經恢複了安靜，可張衡卻還是能聽到孩子的質問聲。
“你為什麽不犧牲自己？”
“為什麽必須是我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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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張衡倚在牆角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劉靜靜的心也有了些許波瀾。
“你到底經曆了什麽啊，為什麽要設計出這種秘境。”少女麵色沉重，眼中閃爍出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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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層，這次請選擇交出除了你妹妹外剩餘的所有人，或者你自己死，思考時間1小時。”猙獰的聲音從眼前的門後傳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