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贈詩，擁護我稱王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曹鯤剛要上樓，便從樓上傳來動聽的曲子。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曲調似乎還有一絲不妥，樓上的佳人稍作調整，便重新彈奏起來。
曹鯤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禦姐蘿莉的音律造詣如此之高。
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這首樂府詩譜寫出動聽的曲子。
曹鯤聽著悅耳動聽的琴音，拾階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很輕，生怕驚動了佳人。
當他來到書房門口，頓時眼前一亮。
柳夢蝶坐在案邊撫琴吟唱，劉三娘則長袖飄飛，翩翩起舞。
她舞姿卓越，步履輕盈，時而踢腿，時而甩袖，舞步隨著樂曲輾轉騰挪，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曹鯤看得如癡如醉，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突然，他識海一震，瞬間恢複了清明。
好家夥，竟然將媚功融入了舞蹈中，讓人不知不覺就會著道。
“咦！”
劉三娘的舞步微微一滯，有些難以置信。
她沒想到，曹鯤竟然能夠擺脫她的媚功控製。
這份心性跟定力，著實了得。
一曲作罷，柳夢蝶盈盈起身，對曹鯤微微一禮，展顏一笑：
“讓先生見笑了！”
“兩位仙子才貌雙絕，小生能有幸目睹你們的才藝，實乃三生有幸。”
曹鯤拱手一禮，毫不吝嗇地誇讚起來。
任何女人都喜歡聽讚美的話，越是漂亮越是愛聽。
兩女瞬間樂開了花，眉開眼笑地望著曹鯤。
尤其是柳夢蝶，含羞帶怯，眉目傳情，對曹鯤非常滿意。
“先生，我已將筆墨備好，還請先生題名贈詩。”
柳夢蝶朝鋪好宣紙的書案走去，親自研墨。
曹鯤來到案邊，將宣筆握在手中，沾了沾墨水，在硯台邊緣潤了潤筆，然後筆走龍蛇，將那首七言樂府詩寫在了宣紙上。
“好書法！”
劉三娘忍不住暗自稱讚。
在曹鯤這樣的年紀，即便天賦再好，不下苦功的話，是練不出這般書法來的。
“他的書法跟詩才一樣驚豔，人也長得俊朗非凡，正是我心中的絕佳夫婿。”
柳夢蝶的那顆芳心怦怦直跳，如此完美的男子，怎能叫她不傾心。
“還未請教小姐芳名。”
詩已寫好，就差題名了。
“啊，小女子姓柳名夢蝶。”
柳夢蝶回過神來，忍不住在心中想道：
“他問我的名字作甚，莫非...”
“夢蝶，好名字。”
曹鯤略微思索，便提筆在宣紙上寫下‘棲霞小閣贈夢蝶’。
“贈夢蝶，這首詩竟然是為我寫的。”
柳夢蝶激動得嬌軀顫抖，眼眶微微泛紅，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滑落。
她這是喜極而泣。
曹鯤放下宣筆，正準備開口向美人邀功，卻發現佳人笑著落淚。
他三兩步走到佳人麵前，伸出袖子，將她臉上的淚水輕輕拭去，動作十分輕柔。
就像對待自己的小媳婦一般。
劉三娘微微一笑，身形一閃，便到了閣樓外麵。
人家小兩口你濃我濃，她這個電燈泡再不走，便有些礙眼了。
“先生，我們才第一次見麵，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柳夢蝶笑著問道。
因為我想活下去。
曹鯤的心中雖然這樣想，口上卻說：
“我對小姐一見鍾情，自從我看到小姐的第一眼，便被深深吸引，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了。”
堪稱演帝哥的曹鯤，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柳夢蝶，一副非你不娶的癡情模樣。
涉世未深的柳夢蝶，哪裏禁得住這般表白，一顆芳心甜得都快融化了。
“先生，你能，你能為我留下來嗎？”
柳夢蝶一臉緊張地望著曹鯤，生怕他不答應。
畢竟她是山匪。
而驕傲的讀書人，是不屑跟山匪為伍的。
曹鯤心中一喜，就等你這句話了。
他卻沒有著急答應，而是故作沉思，等吊足柳夢蝶的胃口之後，卻自顧自地說：
“我原本打算進皇都博取功名，然後回去造福鄉裏。”
柳夢蝶一聽，頓時急了，她連忙開口勸說：
“如今武皇昏庸無道，一心想著長生不老，不理朝政，任由奸臣弄權，搞得天下民不聊生，哀鴻遍野。
這樣的昏君，又怎麽值得你去效命？
還不如留在我們棲霞寨，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罷了，罷了！”
曹鯤喟然一歎，扭頭望向窗外，悲憤交加地喊道：
“我恨呀，恨生不逢時，我曹鯤雖有淩雲之誌，卻無處施展，滿腹才華，卻不能造福百姓。”
看著曹鯤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樣子，柳夢蝶感覺心都碎了，她急忙出聲安慰：
“先生，隻要你留下來，我們棲霞寨便擁護你稱王，以你的才華跟誌向，一定能成就一番驚天偉業。”
這丫頭真是單純得可愛，被人賣了都得替人數錢，幸虧遇到了我。
柳夢蝶的單純，讓曹鯤的心中產生一絲負罪感。
但他為了活下去，不得不使點手段。
隻能等成親之後，對她加倍疼愛來補償。
原本隻是打算做個壓寨姑爺，卻因一首詩，就能當上山大王。
還真是時來運轉。
人家姑娘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再拒絕，會遭天打雷劈的。
曹鯤本想立即答應，卻突然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如果隻有柳夢蝶一人擁他為王，其他幾個當家的不同意，豈不讓他下不了台。
一想到這，曹鯤便決定先試探一番，再做打算。
“蝶兒，我知道你想真心幫我，但我剛來山寨，貿然稱王的話，兄弟們肯定會有想法。“
“嘻嘻，先生盡管放心，隻要我跟三娘同意，他們不敢有半句怨言。”
見曹鯤被自己說動，柳夢蝶連忙拍著胸脯保證，並且在心中斟酌起來。
以老爹跟三娘的威望，絕對無人反對我做出的決定。
三娘這麽疼我，肯定會站在我這邊。
至於老爹，他正在四處尋找賢士輔佐，如今賢士已經送上門來，豈會拒之門外。
所以，我替老爹做主，給他招一個稱王的女婿，他一定非常開心。
柳夢蝶越想越激動，一臉期待地望著曹鯤，隻等他點頭答應。
“好，我答應加入棲霞寨。”
曹鯤點頭。
“耶，真是太好了！”
柳夢蝶開心地跳了起來，她終於能像話本裏寫的那樣，跟自己的情郎長相廝守了。
“先生，咱們立刻去聚義廳，將此事公之於眾。”
柳夢蝶拉著曹鯤往外走去。
然而，曹鯤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