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醉臥美人鄉，最是銷人魂。
清晨，喝到斷片的李牧歌恢複了意識，拖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與疲憊的身體想要給自己倒杯水喝。
本想用手撐一下借個力，但手上傳來的卻是滑膩柔軟的蝕魂觸感。
定睛一看，自己的手竟然是深陷於一片豐腴之中。
一瞬間，李牧歌酒醒了大半，也顧不上喝水了，趕緊將手抽了回來。
這一進一出之間，**的姑娘醒了，抬眼一看光溜溜的李牧歌正站在床邊，頓時一片紅霞飛上臉頰。
攏了攏身上的蜀錦繡金被，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隻留了一個小腦袋在外麵。
“公子醒了。”小姑娘怯生生地說道。
在小姑娘收攏被子的時候，李牧歌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那雪白床褥上一抹刺目的嫣紅。
從來沒經曆過這種場麵的李牧歌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竟然也忘了穿件衣服遮羞，隻是有些結巴的說道：“姑......姑娘......對不起，昨夜是在下酒後亂性了......”
小姑娘輕笑一聲，有心有不甘的苦澀，也有接受命運的漠然：“公子說笑了，公子貪圖美色，小女子愛慕金銀，公平交易就是，又有什麽對不起的地方。”
“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李牧歌想要反駁，但是在這煙花巷裏，說什麽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趁現在天色未亮，公子可要芙蓉帳下再度春宵？”小姑娘說著，推開了身前被子，露出了凝若羊脂的曼妙身姿。
以及那道道殷紅的交錯鞭痕。
李牧歌一個純情小處男，第一次經曆這種，頓時憐香惜玉之情湧上心頭，渾然不知自己不著寸縷，重新將被子蓋了回去。
“姑娘，昨夜之事罪責在我，在下定會補償姑娘。”李牧歌似乎忘記了這煙花巷是什麽地方，在這粉紅房間裏，上演起了深情戲碼。
“公子說笑了，即便不是公子，昨夜也會是某一個商人、官宦或者其他的什麽人，沒區別的。”小姑娘說著，將腦袋埋在被子上。
李牧歌聽到了微弱的抽泣聲，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姑娘，想必落入此地也不是你的本意，我會替你贖身給你自由。”李牧歌堅定的說道。
聽見李牧歌的話語，小姑娘嗖地抬起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隻是這光芒並未存在多久便熄滅了。
“小女子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即便是公子替小女子贖身，未來多半還是要被賣回到這風月之地。”
小姑娘眼中透露出一絲絕望：“至少在這第一次，公子待我很溫柔，小女子多謝公子。”
哎呀！從小到大連女孩子柔軟的小手都沒拉過的李牧歌怎麽可能扛得住？！
“姑娘若無去處，可跟隨於我，在下頗有家資，可護姑娘一生周全。”李牧歌腦子一熱給出了承諾。
“公子所言當真？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公子不嫌棄小女子是個累贅嗎？”小姑娘眼中熄滅的光芒重新燃起。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牧歌斬釘截鐵地回答著。
重新看到光明的小姑娘撲到李牧歌懷裏放聲哭泣，淚水打濕了他的肩頭。
感受著肌膚相親的美妙觸感，李牧歌猶豫了好一陣子，這才將手輕輕搭在小姑娘布滿鞭痕的潔白後背，輕聲安慰著。
交談中李牧歌得知，小姑娘名叫薑楠，這個月剛滿十九歲，父母本是商人，在行商過程中意外死於戰亂，貨物也被搶走。
因無力償還債務，這才被債主們賣到了這煙花巷裏。
戰亂之中，人命賤如草芥。
兩人穿戴整齊，李牧歌這才好意思仔細打量起薑楠的容貌。
隻是一眼，李牧歌就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饒是李牧歌飽讀詩書，此刻也難尋詩句來描繪薑楠的明麗。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薑楠被李牧歌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起青蔥玉手撫了撫臉頰：“公子，可是奴家臉上沾了什麽東西？”
“沒有沒有，隻是你太美了，我一時間失了神。”李牧歌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自己的失態，惹得薑楠一陣嬌笑。
正準備帶著薑楠去找這樓裏的媽媽，卻正好在門口碰到了急匆匆跑來的林風雪。
林風雪隻是看了一眼李牧歌身後的薑楠，心中暗歎這小子好福氣，但眼下正事要緊，顧不上逗弄他了。
“世子殿下不見了。”林風雪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無妨，我早就知道世......林公子昨晚一直盤算著要甩掉你我。”李牧歌並不意外，林牧昨晚的行為太明顯了，明顯到就像是在腦門上寫明了，我要灌醉你倆然後跑路一樣。
“那你怎麽不防著一點！真要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怎麽向大帥交代？！”林風雪言語之中根本沒有要隱藏身份的意思。
“我已經安排人手了，丟不了。”李牧歌示意林風雪冷靜。
“那不趕緊追啊！”
“追上去做什麽，讓他在甩掉我們一次嗎？”李牧歌歎了口氣，“既然他不想讓我們跟著，那就別再露麵了，遠遠地吊著就行。”
李牧歌給林風雪添了杯茶：“林兄現在此稍等片刻，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去去便回。”
“眼下這種情況，你要我怎麽坐得住，要辦什麽事？我和你一起去！”林風雪當即起身，準備和李牧歌一同前往。
李牧歌臉上表情變了又變，紅一陣、白一陣之後，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林兄，私事，不方便通往。”
“嗨！你我身為袍澤、情同手足，何分你我！走，刀山火海，這事兒，兄弟都幫你辦了！”林風雪豪氣衝天的說道。
林風雪沒聽懂李牧歌話中的意思，還以為是他不好意思麻煩自己。
李牧歌眼看是暗示不明白了，歎了口氣後隻能是坦白從寬：“林兄，在下是要去給薑姑娘贖身，你與我同去，怕是不妥。”
“贖身？你瘋了？現在是沉迷美色的時候？！”林風雪懵了，他不理解最能拎得清形勢的李牧歌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這種決定。
不太靈光的腦袋略微一轉，大喝一聲：“**，膽敢魅惑咱家兄弟！”
話音落，長刀起。
撲哧一聲，鮮血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