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兵馬錢財,我全都要
林牧把昨天晚上,心裏那怪異的感覺細致地描述給老天師聽,不過殺阿奴的那一段被他很自然地隱藏掉了。
老天師也不疑有他,隻是將腰間葫蘆裏的烈酒噴灑在林牧身上,隨後三枚銅錢當啷往地上這麽一扔。
隻見這三枚銅錢在地上滴溜溜旋轉了幾個圈之後,竟然三枚皆是正麵朝上。
“無妨,宵小作祟罷了,你把這個隨身帶著,等什麽時候糯米全黑了,就沒事了。”老天師說著,從衣服上撕下塊布條,包上昨晚吃剩下的糯米飯遞給了林牧。
林牧接過濕漉漉的糯米布包,想扔又不能扔,小心翼翼地掛在輪椅把手上,盡可能地不讓它碰到衣服。
“掛這有什麽用,你得貼身帶著!”說著,老天師一把搶過來塞進林牧懷裏。
你還別說,這糯米布包剛進林牧懷裏,原本雪白雪白的糯米竟然開始泛灰。
“全黑之前一直帶著昂。”老天師不放心地又囑咐了一句。
這個事情了了之後,林牧又把自己關於軍隊改製的想法講給老天師。
“師父,您覺得我這法子,有用嗎?”林牧委婉地問道。
“嗯?有點意思啊,你這個法子,打分割包圍和殲滅戰優勢比較大,打攻堅戰和拉鋸戰優勢就沒那麽大了。”
老天師思索了一會:“隻要能解決軍隊中命令傳達的問題,你這法子就能用。”
被老天師這麽一提點,林牧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單一兵種大兵團作戰,極大的減少了指揮上的壓力,這可不是現代軍隊,有什麽事直接無線電喊一聲。
每一道命令都是要靠傳令兵一層一層傳遞下去的。
像林牧這種小隊式的作戰單位,指揮起來會很困難,不僅如此,這種戰法對小隊長的能力要求也很高,需要有一定的軍事文化素養。
在這個大多數人飯都不能敞開了吃的世界,文化人,太少了。
看來軍隊改製之事急不得,還是先從教育抓起吧。
林牧告辭老天師,搖著輪椅找上了林猛。
“父王,孩兒林牧特來給父王請安。”林牧進門行禮。
林猛此時正看著匠作間的匯報,樂得合不攏嘴呢。
看著林猛這麽開心,林牧好奇地問了句:“父王,何事如此開心?”
“牧兒你來得正好,王武陽在你的鑄鐵新法上做了延伸,鍛打好的武器放在冷水裏快速冷卻之後,會變得更加堅固。”
林猛難以掩飾心中喜悅:“如此一來,我西涼軍當之無愧天下第一!”
雖然林猛沒有東出爭霸天下的打算,但是自己麾下軍隊的戰鬥力提升,是每一個帶兵之人都無法拒絕的事情。
“不光是水,父王可以讓王武陽試試不同的**。”
“哦,牧兒所言不無道理,來人呐,去告訴王武陽,多試試其他**。”
林猛吩咐完後,轉頭望向林牧:“牧兒來找我,還是為你那軍隊改製的事嗎?”
上次在這個事上,林猛就感覺出了林牧的堅持,隻不過林牧畢竟沒有帶兵打過仗,很多東西還是太過理想化。
“不是的父王,這個事情我想過了,確實不適合現在的階段,我這次來找父王,是關於鹽和糖的。”
“鹽和糖?”林猛一下子沒搞明白林牧的意思。
鹽鐵糖經營權,自古以來就被國家機器牢牢把控,西涼因為林猛的關係,這才沒有被大晉帝國收走。
隻不過雖然有經營權,但是西涼所產之鹽鐵糖不得出西涼,否則以謀反論之。
所以,別看這三樣東西關乎民生基本,但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大的操作空間。
“對,鹽和糖。”說著林牧要來了紙筆,先是把粗鹽的精煉之法寫了下來。
“此法所煉鹽巴細膩不苦,狀若細雪。與眼下所用鹽巴天壤之別。”
“隨後又寫下了甜菜製糖法與甘蔗製糖法。”西涼並沒有甘蔗,所以林牧重點解釋了一下。
“所謂甘蔗,其形如竹節,多生長於南方,汁水甘甜,用甘蔗煉製的糖相對來說會更好吃一些。”
有了先前鑄鐵法的例子,林猛對林牧剛拿出來的兩樣東西並不懷疑,他都懂,頓悟之境裏的奇遇嘛!
身處高位,統禦西涼的林猛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這細鹽和白糖的價值所在,隻要運作得當,未來的日子裏,錢財將會源源不斷地全國各地匯聚到西涼。
“牧兒,你還有什麽好東西,一塊拿給老爹瞧瞧。”林猛期待地搓搓手。
“其他的現在拿出來也沒什麽用,倒是有一套戲法,勤加練習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林牧說的是五禽戲,上大學的時候,林牧的體育選修課是健美操,接過健美操的體育老師是個華佗的死忠粉,整整一學期的體育課,全都是練的五禽戲。
林牧當著林猛的麵耍了一遍,之後又帶著林猛一招一式地又過了一遍,最後囑咐道:“一天一遍昂,養生之事,貴在堅持。”
林猛這邊正自己練習著五禽戲呢,李牧歌緩步走來,向林猛和林牧行了一禮。
“義父,昨夜的刺客死了。”李牧歌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彬彬有禮的樣子。
“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林猛手上動作沒停,想了想後問道,“昨夜可有其他人進入大牢?”
被問到的李牧歌輕輕側頭看了一眼林牧:“昨夜並無可疑人員進入。”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正好你來了,跟我一塊學學這套五......五......五鳥戲。”
聽到五鳥戲這三個字,林牧沒能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父王,你們先忙,孩兒先行告退了。”林牧行禮後,搖著輪椅就要離開。
林猛這才注意到,林牧是自己來的,並沒有侍從跟隨。
“哎呀,你怎麽自己來了,以後出門讓丫鬟推著你就是了。”林猛說著,然後抬手指了指李牧歌。
“牧歌啊,你去送牧兒回去。”
李牧歌應是,推著林牧的輪椅出了院子。
等到離開林猛的視線,李牧歌輕輕俯下身子:“敢問世子殿下,昨天晚上在大牢裏,您和刺客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