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麵若桃花

見杜成功沒了火氣,才走到小芳麵前,攥住她的手,拉扯著去了洗手間。

劉向陽一副狼狽相,滿臉歉意望著杜成功,說:“對不起了老杜,好好的局讓我給攪和了。”

“擦!這還用得著當回事了!”

“吐了人家一身,能不當回事嗎?”

“跟這些小妖精客氣個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小,不能喝,你偏偏讓我出醜,搞得都沒法收場了。”

“瞧瞧你那個傻逼樣!你以為她們還是正常的人啊,那就是一個物件,隨便你怎麽耍,別說吐了,就是他媽的想撒盡管撒。等會兒吃飽喝足,找個安靜的地方,卯足勁地耍一場,耍個痛快。”

“不行……不行……”

“再跟我麵前裝清純試試,非跟你斷交不可,兄弟之間,就該放得開,想幹啥幹啥,用不著遮遮掩掩。”

“杜成功,咱倆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

“我是有單位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沒組織了?”

“你一個人打拚,畢竟沒那麽多條條框框。”

“我看你那些條條框框都是自己給自己加上的,怪不得誰,看看別人玩得多嗨。”

杜成功邊說邊朝著洗手間那邊望一眼,壓低聲音說:“你用不著太在意,她們這些人,隻要有錢就行,錢就是尊嚴,就是麵子,就是她們的一切。”

“再怎麽著,人家也是個小姑娘。”

“操,哪裏來的姑娘?一個個老道著呢,別看她們年齡小,身上那活兒厲害著呢,你信不信?”

見劉向陽搖頭晃腦,杜成功詭異一笑,說:“看來你真的缺乏經驗。這樣吧,一會兒讓你親身體會一下,保準讓你心服口服。”

正說著,兩個女孩進了屋,小梅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看上去是剛剛用水衝洗過了。

兩個人神情自若,好像啥也沒發生過。

小梅對著杜成功飛一個媚眼,問道:“杜總,你是不是又在說我們的壞話了?”

“沒……沒有,我怎麽會說你們的壞話呢?”杜成功在小梅腮上捏一把,笑著說,“你是我的心肝寶貝,讚美還來不及呢。”

“那你就讚唄,我就喜歡聽好話。”

“得了……得了,喝酒……喝酒,繼續。”

“好吧,那我們就舍命陪君子了。”小梅說著,拽著小芳坐了下來。

有了之前的不愉快,這時候氣氛變得怪誕起來。

酒喝得也寡淡,盡管杜成功一個勁地煽情鼓噪,可就是沒法再回到原來的瘋癲狀態。

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唯恐冷了場,劉向陽反倒比之前喝得主動了,不大一會兒工夫,就喝下了小二兩。

雖然頭腦還算清醒,但已明顯感覺有點兒頭暈,試著差不多也有六七分醉意了。

他瞥一眼身邊的女孩,也是有了幾分醉意,麵若桃花,目光灼灼。

見劉向陽眼神正朝自己身上使勁,小梅不失時機地在桌子下麵動起了手腳,極盡挑逗之能事。

但不管她下多重的狠手,劉向陽都極力把持著。

他默默告誡自己:一定要堅守最後的底線,萬萬不可淪陷。

這小梅卻賊心不死,肆無忌憚,直擊要害。

畢竟他不是正人君子,哪有坐懷不亂的定性。

實在難以忍受,他站了起來,借口去了洗手間。

洗一把臉,幹脆溜之大吉了。

剛剛走出酒店不久,手機響了起來。

用不著看,劉向陽就知道是杜成功那小子打過來的,按下了接聽鍵。

杜成功上來就開罵:“劉向陽,你這個熊玩意,成心耍我的猴是不是?”

“老杜,實在抱歉,我已經喝高了,再喝就會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你就給我裝吧!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出來就盡管放鬆,想咋著咋著,瞎鬧唄。你小子不但不領老子的情,還半道裏當起了逃兵,算個啥鳥啊你?”

劉向陽故意裝出一副醉腔,說:“老杜,杜兄,你誤會了,我怎麽能不領情呢,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實在……實在是不勝酒力啊,這不……這不,哎喲喲,差點摔倒了,見諒……見諒……”

“見諒個屁!咱哥倆還用得著客氣了。說實話,今天請你來,並不是完全為了喝花酒,本想著正經說說話,敲打一下你的榆木疙瘩。”

“再怎麽敲打也沒法開化,就這樣了。”

“放屁!後麵的路還長著呢,現在開悟還不晚。我告訴你吧劉向陽,以前總覺得你是同學中最有才氣的一個,盼著你能出人頭地,我們也好跟著沾點光,怎麽說你也是大型企業的機關幹部,批個條啥的應該沒問題吧。”

“切,我哪有那個能耐。”

“現在覺醒還不晚,該找靠山找靠山,該跑路子跑路子,你要是手上不寬裕,盡管說話,需要多少,我全額包圓!”

“杜兄的好意我領了,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想讓我拿錢買官,可能嗎?我劉向陽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

“我看你是假清高!”

“你愛怎麽看怎麽看,我有我的苦衷,有我的處世之道。”

“你有個狗屁處世之道!”

劉向陽歎息一聲,說:“論學曆,看能力,老子都不在話下,跟在那幫人屁股後頭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何去何從,他們看著辦吧。”

“傻子,大傻子,一準是腦子進水了。好了……好了,氣死我了,懶得跟你咧咧了,等見了麵再說吧。”

掛斷電話,劉向陽匆匆朝著家的方向奔去。

回到家中,見老婆黃雅莉直挺挺躺在**,好像是睡著了。

想到了上午在十字路口看到的那一幕,劉向陽心裏麵堵得要死,扭頭走進了衛生間。

解決一下內急,再洗一把臉,這才看到衛生間的地麵上堆滿了花花綠綠的小衣服,全都是黃雅莉的貼身之物。

似乎是剛剛從身上脫下來,好像還帶著體溫。

媽了個逼的!

這才穿了半天,咋就從裏到外換了個精光呢?

難不成是在外麵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給弄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