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特殊的裁縫店
第二天一早，楚川再次整裝出發。
徒步走在通往華南市最大二手市場路上，翻滾為數不多的通訊錄名單，最後撥出一個號碼。
“楚川？”
電話那頭，傳來有些驚訝的聲音。
“刀義，方便出來幫個忙嗎？”楚川直接道。
刀義，他的高中同桌，算是在華南一中唯一的人脈。
“嘿嘿，你這休學大半年的，終於舍得聯係我了？”
“別的不說，我刀義最講義氣，你在哪？”
頓了頓，楚川輕聲道：“我在去華南市最大二手市場的路上，我在後街老地方等你。”
“哈哈哈，沒問題！”
“對了，你還回學校不？”
“你這一走，都沒人願意借我作業抄了。”
“我落下一個學期的課，你還敢抄嗎？”
“這是什麽話？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半個小時後，楚川在一家網吧門口等到了半年沒見的老熟人。
“好久不見啊，哈哈哈！”
一個紅色短發穿著時髦的男生走近，臉上掛著笑，手中捏著兩罐飲料。
“呐，喝。”刀義拋給楚川一罐飲料，而後自己先打開悶了一口。
楚川也沒客氣，要是放在以前他或許會拒絕，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很快也會有經濟實力的。
“哢！”
拉開易拉罐，他咕嚕咕嚕一口氣全部喝光，舒爽地打了個嗝。
刀義有些詫異地看一眼隨手將罐子拋進垃圾桶的楚川，眼睛轉了轉，提議道：“喂，要不進去玩一把？”
“嗯？”
楚川疑惑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網吧，微微搖頭，“謝了，我不會玩遊戲，而且這次叫你來還有事想請你幫忙。”
“說唄，咋倆客氣啥。”
楚川看向前方路邊一排排的小攤，腦海中不禁想起第一次來這裏的畫麵，那會兒是他正在找工作，熱心的同桌領著他來到這裏找了一整天，人家沒一個要未成年的。
“這二手交易市場這麽大，你有認識的靠譜買家嗎？”楚川問道。
“是有這麽幾個，一個收數碼的，一個收電動車，一個收家具的，一個收樂器的。”
“你看，你有啥想淘的，我幫你把價格打下來！”刀義很感興趣地說。
刀義多少知道一點楚川的家境情況，知道後者生活不容易，可自尊心很強，從來都是自力更生極少讓別人幫忙什麽。
今天難得打電話把他叫出來，倒是十分好奇楚川是看中了什麽好東西。
瞟一眼刀義那一頭騷氣的紅發，楚川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解釋道：“你會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來買東西，我是來賣東西的。”
“賣東西？”
“你要賣啥？”刀義更加好奇起來，又認真打量楚川，這才留意到後者身後的背包。
“等下你就知道了，原本是希望你認識個收皮革的買家，不過也無所謂。”
楚川拍了拍刀義，示意對方跟上他的腳步往前走。
他邊走邊說，“這次叫你出來，主要還是想跟你借一下高三上學期的考卷課本啥的，我打算好好自習一下，一會兒請你吃飯。”
“什麽話這是？！”
“我還等著抄作業，還是我請你得了。”聽到楚川要請客，刀義不樂意了，同時眼中閃過一抹糾結之色。
楚川無奈看看刀義，沒有反駁對方，心裏卻是一暖，這份友情還沒淡。
兩人穿梭在各有特色的街巷，楚川掃視路邊店鋪攤位，看過許多，始終不如意。
他要找的不是簡簡單單收個皮革就行的買家，而是真正有眼光能看出鋒角蛇蛇皮不凡的行家，隻有這樣才能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哎等等。”
刀義發現楚川半天沒有找到中意買家，忽然一把拉住楚川，眉眼閃過幾分猶豫後，最後咬咬牙，“跟我走，我知道一個收皮革靠譜的！”
拉著楚川，兩人兜兜轉轉，竟然又走回後街網吧門口。
稍一頓足，在楚川詫異的目光下，刀義直接拉著楚川走進網吧隔壁一家沒有門牌的裁縫店裏。
裁縫店？
裁縫店收皮革嗎？
帶著這個疑問，楚川跟著刀義走進屋子，下一秒就看到了炸裂的一幕。
“刀文明，出來收皮革！”
隻聽刀義一聲呼喚，一個中年男人打開廁所門走出，而刀義的模樣，居然和他有七八分相像。
“你小子，吃飽了撐的來我這裏？”
“滾滾滾！”男人不悅地衝兩人揮揮手。
“丫的，我帶朋友來做生意，有皮革，你收不收就完事了，廢什麽話？！”刀義不尋常的暴躁頂撞，言語一點不客氣。
男人沉默下來，目光投向楚川，認真打量起來。
“你有什麽皮革要賣？”
楚川感覺氛圍很不對勁，沒有露出什麽異常的表情，含笑客氣道：“叔叔您好，我這有塊極好的蛇皮想要出，您先過過目。”
“極好的？”聽到是蛇皮，男人嗤笑一聲，接過楚川從背包取出的一個黑色袋子，從中取出蛇皮打量起來。
一開始，男人打量蛇皮的目光很隨意，可隨著他手指觸摸蛇皮的紋理，在手中蛇皮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觸感，韌性，可塑性，男人的眼神變了。
重新審視手中的蛇皮，他一眼看出這塊蛇皮經過簡單而粗糙的人工處理，可能就是眼前小子自己弄的，可是他看不出這塊蛇皮的底細。
男人捏握手皮的手指加重幾分力道，看了一眼兩人，忽然轉身向廁所門走去。
“你們跟上來吧。”他頭也沒回地說。
“啊？”楚川一怔，那看起來是廁所的門啊，門上還掛著貼心的標識。
“走走走，他對你這皮革有意思！”刀義卻是心中鬆一口氣，一把拉住楚川跟上去。
走進廁所門，楚川發現裏麵確實是一個廁所，狹小的空間地麵豎起一個馬桶，牆上掛一個花灑，還有一個粉色垃圾桶。
三個人站在廁所裏，略顯擁擠。
可這還沒完，隻見男人連續按三下衝水器，一旁的牆壁竟然裂開縫隙，一道門戶自動打開。
楚川看向刀義，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麽驚訝的表情，看來是早就知道這暗門存在。
男人回頭掃一眼兒子旁邊的少年，輕笑一聲，“男人嘛，有個秘密基地很正常。”
說著他走進門口，裏麵燈光亮起，赫然是一個幾十平方占地的私人工作室。
四周牆壁上掛有各種做工精細的皮包，楚川眼熟其中一款，那是看到廣告認識的，似乎是幾十萬的名牌皮包。
一進入這間工作室，男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場。
他將手中的蛇皮放入一台碩大機器鑒定，過了幾秒，他又拿出蛇皮走到楚川麵前，臉上帶著驚奇的神色。
“小子，你該不會認識最近討論得沸沸揚揚的幻寵師吧？！”
“這樣的蛇皮還有多少？你有多少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