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大多數的影視劇或者小說，那些穿越者在來到古代以後，都是靠著現代的知識去強行推動科技發展。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錯誤的，是畸形的。
科技的發展離不開人的本身，穿越者隻是用粗暴的方式拔苗助長，隻能起到短時間的改變，並不能起到關鍵性的曆史作用。
就好比四大發明起源於我們華夏，但並沒有在我們手上發揚光大。
而西方的曆史上，工業革命和人文運動是不可分割的！
正是人文運動讓群眾把重心放在了“人”身上，人才能夠重視到科技的厲害，才能掀起工業革命。
同樣人文精神的發展也將促進商業的發展，人的思想解放了，才會購買更多的商品，兩者相輔相成才能夠成就一個繁華的時代。
而在商業上也有很大的操作空間，可以玩點兒現代的商業套路去收割世家貴族的財富，忽然一個九字方針出現在腦海裏。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司馬睿屬於是恍然大悟，受到前世腦殘影視作品的影響，他之前想法過於的片麵性，現在他對未來的發展有了更加清晰的思路。
等到他思索完，台上的戲曲已經快要結束了，他舉杯喝了一口酒。
味道不怎麽樣，就是普通黃酒，度數也不高，跟蒸餾酒沒法比。
他轉頭看向蒙麵女子，想讓她再倒一杯，卻發現她看著台上的戲曲雙目失神，過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抱歉失禮了。”
司馬睿擺擺手，起身又給她倒了一杯，笑道：“看來姑娘你也是個性情中人，你有故事，你有酒，那我就能陪你嘮一宿。”
蒙麵女子自嘲地笑道：“先生說笑了，哪有什麽性情中人，隻是感同身受罷了。”
司馬睿詫異地看了一眼她，沒想到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還真有這麽刻苦銘心的愛情。
“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能說來聽聽嗎？我這人老師當慣了，就喜歡替別人答疑解惑。”
蒙麵女子重複了一遍，“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先生文采真好。”
她這才願意坐下，微微抿了一口。
“先生你看到了正前方三樓的那位男子嗎？”
司馬睿低頭看去，三樓那邊坐了一位書生，他桌上擺了許多酒壺，人也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曾是我的夫君，我本以為我們能永遠在一起的。”
“後來呢？你家裏人不同意。”
蒙麵女子點點頭。
從穿著打扮和禮節上麵，司馬睿已經看出了蒙麵女子的身份不凡，還真是藝術源於生活。
“家族要求我與其他世家的人聯姻，我不願意，和他跑了出來。”
“但我們很快就被抓住了，家族威脅我，如果我們不分開的話，就會把他打死，我隻好答應了聯姻。”
“但最後，我還是沒忍住逃婚了，我改名換姓、毀容改麵去找他走遍天涯，但他卻和別的女人成親了……”
聽到這兒，司馬睿舉杯飲盡，他是由衷地敬佩這位女子，在這樣封建的時代下，敢於這樣去追求愛情。
蒙麵女子是如何做了酒館的老板？書生是為什麽朝朝醉酒？
他已經不願去知道這個故事的後續了，但後麵一定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真厲害，我司馬睿敬佩你。”
蒙麵女子卻是笑道：“先生不覺得我離經叛道？”
“不覺得，你知道嗎？我曾經做過一個夢。”
司馬睿忽然嘴角一彎，對方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夢裏廣夏千萬，人無三六九等，男女平等，所有人不在被世俗束縛，每個人都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和生活，你說這一天會變成現實嗎？”
光是聽聽，蒙麵女子就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但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發生，她無奈地搖搖頭，道：“不可能的，對於那些人來說，那些迂腐規矩比命還重要，或許後人能做到吧。”
司馬睿看著她的眼睛，很快答道：“可前人不栽樹，後人怎麽乘涼。我司馬睿這一生隻做一件事——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這句話深深地打入蒙麵女子的腦海裏，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說多了，姑娘不必在意，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司馬睿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便歎氣，起身離開，蘇酥也邁著小腳連忙跟上。
蒙麵女子連忙喊住，道：“先生，我叫梁念一，雖然小女子沒什麽用，但如果可以的話，小女子我也願意為萬世開太平獻上一份力。”
“好，我們明天見吧，我也很期待這一天。”
司馬睿笑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方的忠誠度也從一開始的50到了現在的70。
離開酒館後，他就帶著蘇酥去買了幾件衣物，順便考察了一下目前的市場行情。
也就是市麵上的生活用品，目前的市麵上的商品都還處於原始階段。
如果他可以一直待在京城的話，倒是可以效仿穿越者前輩，建立商會，討好聖上，混個大臣當當。
可他現在身負重任，隨時會被派往前線。
在京城能又勢單力薄，隻能在城內發展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而且必須是絕對信任。
想要做到這一點，還要瞞著聖上，不然這個臣子是居心何在？
……
另一邊，五皇子府內。
楊浩回到府邸後，打發了屋內的下人，便挪開了一個書櫃。
裏麵顯然是一個密室，點著一盞蠟燭，火光下坐著一個人。
楊浩過去在那人對麵坐下來了。
“殿下，您與司馬睿聊得怎麽樣？”
楊浩麵前的坐著一位白發白須的老者，眼睛微微眯起，光是坐在那裏就顯得鋒芒畢露。
如果司馬睿或者朝中那些老臣看到了一定會認識此人。
此人正是前朝餘孽，而且還是前朝的國師——於平。
楊浩此時完全是換了一副麵孔，麵無表情，臉色陰沉的可怕。
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平時在皇宮內裝著的一副憨厚模樣。
“不怎麽樣，楊廣先我一步找上了司馬睿。”
於平並不意外，嗬嗬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司馬睿應該答應了你的合作，也答應了楊廣的合作，是嗎？”
楊浩點頭，繼續道：“看來他這個司馬先生也不簡單，不知道圖謀著什麽，希望這等人才能為我所用吧，不然……就這麽死了可真是可惜。”
“當然，能作為楊天雄的軍師，怎麽可能是泛泛之輩？你知道為什麽楊天雄要留下他嗎？”
楊浩猜到了一個唯一的可能，有才學的人很多，司馬睿可不是唯一的人選。
“莫非他也會妖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