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北市唯一的白月光

看著眼前少女那真誠清澈的大眼睛,林木尷尬的笑了笑,自己好像被誤會了。

他伸手接過半截黑巧,點了點頭,“謝謝!”

安語檸輕嗯一聲,低頭繼續專心看書,仿佛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似的。

林木瞅了眼安語檸細嫩手臂邊的巧克力包裝紙,‘Lindt’一個自己聽都沒聽說過的名字。

上一世林木吃過最好的巧克力就是德芙,而且是拚夕夕打折時買的。

至於其它大品牌,林木則一概不知,對於那個一頓飯當兩頓吃的人,哪有什麽追求口感,享受生活的權利。

咬了口手中的黑巧,口感細膩,微苦中帶著巧克力的醇香,味道很好,但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份醇香上。

以現在的情況看,安語檸是撐不了幾個月的,自己可以在她身上,施展針灸術。

治好病的同時,還能獲得一筆豐厚的報酬。

小富婆家裏這麽有錢,報酬肯定少不了,但問題是,如何讓她相信自己。

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自己是學生,突然有一天,有位陌生的同學手裏拿著一盒縫衣服的繡花針。

口中說著自己包治百病,並且要給你針灸,你是什麽感想,會讓他紮嗎?

就算用膝蓋思考,那肯定也不能啊。

想了一會兒,林木打定主意,還是得先搭訕聊天,隻有等聊起來了,才能有機會,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雖然自己上一世沒怎麽談過戀愛,但自己卻為了追李思怡熟讀搭訕心理學,今天終於能用上了。

搭訕的第一步,就是要拉話題,話題不能僵硬,要平淡間拉進兩人聊天的關係。

清了清嗓子,讓自己聲音顯得略有磁性,“今天,天氣挺好啊!”

安語檸抬起腦袋,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眨了兩下充滿疑惑。

閱覽室周圍被書架包圍,房間內的光源全靠頭頂的燈管提供,絲毫看不出外界的天氣。

“嗯,挺好的。”

她平淡的回了句,支起圖書擋住半個腦袋,繼續看書。

林木這才發現,她讀的是威廉·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

“你也喜歡這本書?”林木問道。

安語檸嗯了一聲,便沒了動靜,腦袋往下縮了縮,把整張臉全擋在了書本後麵。

林木撓了撓頭發,不對呀,安語檸這反應和書裏寫的不一樣。

咬了口手中的巧克力,果然,這書本上閱讀和實踐是有差距的。

人不能讀死書,要實踐與學習相結合,經過剛才的尬聊,林木總結了一個道理。

搭訕要挑個好天氣。

嘩啦!

對麵安語檸手中的書籍掉落在地。

她嘴唇發白表情痛苦,右手捂住胸口趴在桌麵,縮成小小的一團,顯得柔弱無助。

壞了,出事了。

林木趕緊起身來到安語檸身邊,俯身詢問,“你怎麽樣?”

“我……我包裏有藥,”安語檸聲音細微,斷斷續續。

沒有絲毫猶豫,林木打開安語檸黑色包包。

包裏東西不多,手機、耳機線、大……大號創可貼。

林木一頓,但很快恢複,自己雖然外表十八,但內心深處住著一位三十八歲成熟穩重的男人。

對於這種事,隻會平靜對待。

很快他從包裏找到那唯一的藥瓶,擰開蓋子遞給安語檸。

少女倒出一枚黃色藥片含進嘴裏,拿起身邊常備的透明水杯喝了口水,一仰頭咽了下去。

緩了好一會兒,安語檸長呼口氣。

林木右手裏偷偷捏了根銀針,在她的視線裏,安語檸那無規律**的心髒,此時恢複節奏,平穩跳動。

危機解除,林木悄悄收起手中銀針。

經過剛才的折騰,安語檸臉色發白,呼吸微蹙,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沾染了幾根秀發,貼在嫩白的臉頰上,顯得楚楚可憐。

看著林木手中的黑色包包,安語檸發白的臉頰紅潤起來。

少女羞澀的奪過林木手中的包包,抱在懷裏忐忑的問道:

“你看到了什麽?”

“衛……為什麽這麽問?”

安語檸神色慌張,“沒事!”

望著安語檸羞紅的臉頰,林木不經感慨,年輕的女孩兒就是容易害羞。

等女孩兒們到了自己這個歲數,經曆過社會的摧殘和磨煉,別說看一眼衛生巾了,她都能拿衛生巾呼你臉上。

過了一會兒,林木笑了笑,自己現在好像十八歲……

雖然重生了,但林木還沒怎麽適應,一直以為自己三十八。

“謝謝你,”安語檸細微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林木擺擺手,“沒事,舉手之勞。”

“你是不是有先天性心髒病?我看你右心室發育不完全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安語檸驚訝的問道。

想了兩秒,林木決定編一個善意的謊言,“我以前學過中醫,所以看出了你的問題。”

“你的病很嚴重,可能撐不了幾個月了。”

這不是林木的危言聳聽,在他的記憶裏,安語檸下半個學期也就是幾個月後就退學了。

安語檸抱著包包,咬了咬果凍般的櫻唇,表情落寞,林木說的和她主治醫生說的一模一樣。

看著安語檸那憂傷的神情,林木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點?

他改口道,“其實……你這病還是有希望的。”

安語檸整理了一下心情,“謝謝你安慰我,我已經看開了,”少女抬起腦袋,漏出個甜甜的笑容。

一瞬間周圍燈光仿佛黯然失色,引得閱覽室中不少男生微微側目。

不愧為青北大學唯一的白月光,一笑傾城,說的就是這種吧。

很快林木就發現了不對,媽的,怎麽這群人看自己都充滿了敵意。

無視掉那一雙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林木不動聲色的坐回原位,咳了兩聲說道:

“其實,你這個病,我能治。”

安語檸聞言,直愣愣的看著他,烏溜溜的大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不明白,自己這病天南海北看了無數的醫生,用了數不清的藥物和方法。

不管是常規藥,還是昂貴的特效藥,都毫無作用。

那些海外的專家,幾十年的積累上千萬的設備,都隻能搖頭的病情,這位大一的同學,竟然說自己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