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定林寺
陸延被問懵了，他到底錯哪裏了？想一路，實在是想不通。
“好姐姐，別折磨我了，你就告訴我錯哪了？給你道歉好不好？”
方悅喬見他如此說話，非常大度地給他上課道：“以後女孩子給你表白說明愛意時，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玩笑話，都能讓她下不來台。明白嗎？她們也會生氣傷心的。”
陸延若有所思地點頭。
方悅喬見他傻裏傻氣的，便轉身向山上走去。
“方悅喬，你不爬這階梯了？”
“我才沒那麽傻，自討苦吃，再說，這路許久沒有人爬過，上麵都有蜘蛛網了。誰知道，會遇到什麽飛蟲。”
方悅喬說起飛蟲，這裏挺多小蟲子的，有時飛進眼睛裏，非常難受。
陸延跟著她向著定林寺走去。
方悅喬撿起路邊的竹竿，冷不丁地打在陸延的屁股上。
他頓時吃痛，火辣辣的疼刺激全身。
“你幹嘛？”
陸延見有人經過，便小聲質問道。
“當然是打你這個不聽話的臭弟弟。”
“你再打我，我可要還手了！”
方悅喬瞪大了眼睛恐嚇道：“你敢！動一下我試試，我能將你屁股打開花信不信？”
陸延搖頭嘖嘖道：“你說你一個甜美的長相，怎麽如此豪橫蠻不講理。”
方悅喬冷哼道：“要你管？”
定林寺，建在半山腰，四處竹林枝繁葉茂，非常挺拔有序。
“好多人啊。”
“陸延，你進去後，能幫我祈福嗎？”
“啊？”
方悅喬目光暗淡道：“不願意，算了！”
陸延見她生氣，他撓了撓頭輕聲嘟囔道：“在寺廟裏祈福，好像並非難事。”
定林寺門西，有一口巨大香爐，圍滿了香客。
圍欄上，槐樹上，掛滿了許願牌。
天朗氣清，陸延站在圍欄旁，能看見山下的車流不息。
他學著方悅喬，點了一炷香，雙手合十，祈禱著她平安順遂，無憂無慮。
陸延此刻見到的方悅喬，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她的眉宇間盡改往日的喜怒哀愁。
她平靜之下，閉目時，眼眸上的睫毛讓陸延覺得非常的長。
女孩子的朱唇紅潤，小聲嘀咕幾聲後，便作揖拜了拜。
“悅喬，你認真的樣子真美。”
陸延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也是由衷的覺得。
“你是不是又偷拍我照片了？”
陸延慌亂中道：“沒，沒有。這次真沒有拍照。”
“你應該拍的。”
陸延摸不到頭腦，他真不知道，該拍還是……
“進去吧。”
“好。”
定林寺不大，陸延所見到的鄭市的觀音寺比這要大得多。
陸延見她逢神必拜，且都是那麽的虔誠。漸漸地，開始好奇這個姑娘，到底是在許什麽願。
陸延跪在地藏王菩薩神像前，他像陸延那樣念念有詞，依舊是那句“祈願，方悅喬平安順遂無憂無慮。”
許久，方悅喬輕聲開口道：“前幾個神你都不拜，為什麽要拜地藏王菩薩？”
陸延一直是唯物主義者，從來不信神佛。
“因為我要祈願你，健健康康，平安順遂，無憂無慮。你都這麽虔誠，我若不跪下磕頭，那多不合群啊。”
“謝謝你，你是懂合群的。”
兩人逛到後院，一顆樹引起了方悅喬的注意。
“這結的果實好大，是什麽東西？”
“像是柚子。”
“我覺得像香櫞。”
“都差不多吧，橘子科雜交那麽多，真的太亂了。”
陸延直白道。
“呸呸呸，佛門眾地，說什麽胡話？”
方悅喬再往前走，便被眼前階梯上的橘子樹吸引住了。
“接了好多啊！弟弟，給我摘兩個，我想吃。”
“你看這寫的什麽？藏經閣重地，閑人免進。”
“我又不是閑人，我是虔誠的信徒。摘一兩個，不妨事。”
陸延看人來人往，撓著頭說：“這不好吧？”
方悅喬遞給他一張口罩說：“加油。”
陸延看著滿眼期待的女孩，不忍心拒絕。
他接過口罩，戴上，飛快地跑到藏經閣門前，摘下兩顆發黃的橘子。
又飛快地跑下階梯，且氣喘籲籲不顧遊人異樣眼光，將橘子送到方悅喬手中。
方悅喬被他這一幕給笑到了。
“笑什麽，這不都是為了你？別笑了姑奶奶，我都有罪惡感了。”
陸延見她那修長潔白的手一點點剝開橘子皮，陸延吞咽口水。
這一定是反射弧，不是他想吃。
方悅喬那修長白淨的手指，掰開，一點點清理上麵的紋白。
她放進嘴裏，細嚼慢咽，且一臉滿足道：“好甜噢……”
陸延伸出去要道：“我也要嚐嚐。”
“不給吃。”
“我摘下來的，我還不能吃了？”
“你還小不能吃，我就不給你。”
“你怎麽像是一個護食的小孩一樣啊？”
“你怎麽知道我是小孩兒？”
陸延完敗，他隻好喝水掩飾尷尬。
忽然，一張手遞到陸延麵前道：“看你可憐，賞你的。”
“就一瓣？”
“就一瓣了，愛吃不吃。不吃我吃。”
陸延著急道：“別。”
陸延張開嘴，那清涼感在口中蔓延開來。
“好酸……”
陸延呲牙咧嘴，仿佛酸的口水都要流了下來。
他質問方悅喬道：“你不是說很甜嗎？”
方悅喬目光躲閃，她笑著說：“我喜歡，不行啊？”
兩人出寺廟時，路過一顆用磚頭壘住的石榴樹。
那石榴樹外觀像迎客鬆一樣，非常的好看。
結出的紅果實也好看。
這時，女人那需求般的目光投向一旁膽小如鼠且背著負罪感的陸延。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這進進出出那麽多人，我實在是丟不起這人了！”
陸延小聲地求饒道。
方悅喬心情大好道：“行，饒了你。我看那正對著大門口的幾株蓮花不錯。”
“那可是並蒂蓮！你想讓我坐牢嗎？不，我拒絕！噠咩！”
方悅喬輕笑不已。
下山時，方悅喬在門前給陸延拍照留念。
“你看姐姐這拍照技術，你這其貌不揚都能出片，嘖嘖嘖，我真崇拜自己。”
“方悅喬，能不能別上升到人身攻擊？你真當我不會生氣？”
陸延看著她鄭重其事道。
方悅喬沒有思索這句話，她伸出左手，居高臨下撫摸了一下陸延的頭道：“我現在比你高了，神奇不？”
“……”
好吧，生氣對這姑娘沒用。
“信不信我偷偷襲擊你？”
方悅喬揚起手指著定林詩道：“佛門重地，眾目睽睽之下，你想幹什麽？”
說完，便像是看流氓一樣，抱著前胸警惕地看著陸延。
“原來，你也知道……”
方悅喬見他欲言又止，追問道：“我知道什麽？你倒是說啊？說話說一半，磨磨唧唧的。”
陸延不好意思說她神經大條，知道什麽叫做端莊羞恥。
下了山，方悅喬感覺烈日當空，熱的她麵目粉紅，汗流浹背。
“啊……好熱，我感覺是用汗洗了個臉。不行，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說罷，她坐在一旁石階上，喝著水。
“腳好酸啊，給我捶捶腿。”
“你腳酸，挨捶腿什麽事？”
“我樂意！”
陸延想起她那稚嫩粉嫩的小腳，不由得開始血脈噴張。
拉入現實，他見方悅喬一直伸著腿，等他光臨惠顧一般。
“你確定？”
“怎麽？不喜歡穿衣服的？那我撩開裙子好了。”
陸延睜大眼睛道：“這是你一個小妮兒能說的話？”
陸延著急之下，便把家鄉話說了出來。
方悅喬笑著學著陸延的口音道：“你自己想歪了，能怪我嗎？”
陸延見她的腿上，細膩光滑，且由光的反射下，更加雪白如玉。
“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陣撫摸過後，方悅喬從臉頰羞紅到了耳根。
她覺得渾身酥麻，像是螞蟻在心頭爬過一樣。
“行了，時候不早了，該回家洗澡吃飯了。”
說完，她收了腿，陸延起身幫她整理好裙擺道：“第一次給女孩捏腿，沒啥經驗。”
方悅喬羞憤瞪他一眼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是表麵老實，心裏還是一個LSP！”
陸延反駁道：“才不是，你讓我捏的，不給你捏，你還出言損我。”
方悅喬撅著嘴道：“那是個女孩你都給她捏腿嘍？”
陸延搖頭道：“才不是。畢竟，我隻給你捏過腿。”
“手感好不？”
“還行。”
bang……一聲清脆。
陸延屁股上應該又多了一條紅印。
陸延痛苦地捂著屁股道：“你為什麽又打我？”
“哼！小色鬼！該打。”
陸延還手用手臂固定她的脖子道：“是你讓我捏腿的，感受你不是也知道。你這女人真雙標！知道錯沒？”
方悅喬著急忙慌大喊大叫之下，忽然發現了一處凸起。
“你好像有了反應。”
陸延一聽，停止了手中動作，他剛才喊著的嘴頓住了。
現在的陸延和在客廳拉粑粑的感覺大為相同。
陸延鬆開她的脖子，依稀能見到脖子上被勒出的一片紅，更加誘人了。
他目光躲閃，不敢看方悅喬道：“這不是很正常，你是女孩子，對你有感覺是正常的。”
“還說不喜歡我，為什麽會有感覺？”
“我是多巴胺分泌多了。和喜歡你，不相幹。”
“噢，那就是說，你這是在變相承認喜歡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