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想偏了,天還沒黑

梁月嬋話沒說完,就見陳北望翻出馬成才馬副總的電話,打開免提,撥了出去。

“馬成才,老子……”

啪!

陳北望一句話沒說完,就被梁月嬋掛斷了電話。

沒錯,就是梁月嬋。

“你什麽意思?你讓老子打電話,又給老子掛斷,耍老子好玩是吧?”

陳北望看看被掛斷的手機,再看看收回手指的梁月嬋,氣得直瞪眼。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罵馬成才一頓,卻被梁月嬋給破壞了。

至於辭職。

想都不要想。

在他決定給馬成才打電話的那一瞬間,他就想好了。

如果等他罵完馬成才,梁月嬋還不信他,他就讓小日子附體。

用紐扣攝像頭拍到的視頻,威脅梁月嬋。

台詞他都想好了:梁總,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吧?

可現在一腔熱血,沒處揮灑,著實憋得他心口疼。

“行了,別嚎了,我信你。”

梁月嬋看著陳北望,神色晦暗不明。

原本,她隻想借機給陳北望穿雙小鞋,報複一下陳北望偷看她的事。

可她,萬萬沒想到,陳北望竟然真敢這麽做。

雖然馬成才在海豚網的地位遠遠不及簡清涵,但也是海豚網的常務副總。

而且,她認得馬成才的手機號,也認得馬成才的聲音。

所以,這個電話,足以彰顯陳北望的誠意。

微微沉吟了一下,梁月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讓陳北望坐下,道:

“從我推翻合作協議到現在,你們海豚網一共來了三波人。他們不但吃了閉門羹,我還在門口豎起了‘海豚網和狗不得入內’的牌子。”

“隻有你,另辟蹊徑,坐在了我麵前。”

“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

“1,從海豚網離職,來梁氏上班,薪酬翻倍。”

“2,談廣告合約,但是以我的性格,哪怕你們海豚網條件再優惠,成功的可能性也不足三成,你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梁月嬋就按下呼叫器,讓人送兩杯茶過來。

“我選2.”

陳北望沒有半點猶豫。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一句話都不能信。”

“梁總,不帶人身攻擊啊!我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在海豚網意義更大。”

“我不傻。”

梁月嬋嫵媚的眸子,白了陳北望一眼。

饒是陳北望天天被秦雨彤磨煉,又被簡清涵連番洗禮,也不禁有點遭不住。

好在,梁月嬋及時調整了神態,神色嚴肅道:“想讓我跟你談合同,還有一個前提條件。”

“什麽?”陳北望問。

“今晚……”

“等一下。”

“嗯?”

“先說好,我是正經人,違法犯罪的是不幹,擦邊也不行。還有,我這個人比較老封建,接受不了太時髦的東西。別以為區區一份廣告合同,就能潛規則我……”

陳北望說的義正言辭、正義淩然。

這份寧死不從的姿態,著實讓梁月嬋恨得牙根癢癢。

要不是梁月嬋早早發現了這混蛋眼珠子不老實,老盯著她的脊背和腿看,還真有可能被這個混蛋騙了。

還有,這混蛋把她當什麽人了?

以她的身份和姿色,想要男人的話,用得著這種手段?

一念至此,梁月嬋狠狠瞪了陳北望一眼,“天還沒黑。”

“那你讓我幹什麽?”

陳北望大鬆了一口氣。

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這一下,著實把梁月嬋氣得不輕,“陪我去參加晚宴。說直白點,就是讓你充當擋箭牌。你可以不去,同樣,合同也就不用談了。”

“去,必須去,就算下刀子也去。隻是,梁總,辦完這件事,沒有別的前提條件了吧?”

“沒有。你先出去,我補一下妝,然後出發。”

“這不是天還沒黑嗎?”

“給你買身衣服。”

“不是,梁總,你不會是玩曲線救國,想著包養我吧?可先說好了,我可是不隨便的人。”

“閉嘴!”

這一刻,梁月嬋恨不得把陳北望的嘴給縫上。

要不是今晚的聚會都成雙成對,那個人也在,她真恨不得讓這個混蛋滾蛋。

想到那個人,梁月嬋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

下午七點。

一輛最新款紅旗L5,緩緩駛入江畔親王府會所。

這裏,是江州三大名流權貴聚集地之一,豪車雲集,名流權貴隨處可見。

身著藏青色荊棘中山裝的陳北望,下車後,拉開車門,很是紳士地伸出右手。

梁月嬋搭著陳北望的手,抬起白皙圓潤的大長腿,優雅地探出車外。

身著酒紅色露背晚禮服的梁月嬋,一下車,就變成了全場的焦點。

身姿卓越。

容顏絕世。

氣場強大。

男人側目,目光驚豔而癡迷。

女人低頭,自慚形穢,不敢與之爭輝。

連帶著陳北望都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隻是,那些目光卻如同一根根利箭,恨不得把他射成馬蜂窩。

陳北望嘴角一抽,暗罵梁月嬋紅顏禍水之餘,反手攬住了梁月嬋的腰肢,手臂貼著梁月嬋光滑的脊背,目光橫掃全場,示威意味十足。

梁月嬋嫵媚地橫了陳北望一眼,沒有反抗。

隻是,下一秒,陳北望臉上的得意,就凝固了。

隻見,會所門口,站著一個手捧玫瑰花的口罩男。

口罩男高高瘦瘦,穿著不俗,一雙桃花眼顧盼生姿。

臥槽!杜子騰。

他怎麽會在這?

難不成這梁總跟杜子騰,真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陳北望目光一閃,整了整中山裝上的紐扣攝像頭,打開了開關。

杜子騰看著被陳北望攬著腰肢的梁月嬋,臉色微沉間,連忙換上一張笑臉,走到近前。

杜子騰把玫瑰花遞到梁月嬋前麵,有些責備地說道:“月嬋,我說了好幾次去接你,你非得自己過來,還穿著高跟鞋開車,多不安全?”

“我隻有手有腳,不習慣別人伺候。”

梁月嬋臉色微冷,看都不看杜子騰手裏的玫瑰花。

“月嬋,這是我特意去花都采摘的玫瑰,名曰拾季,就如我們相識十載,相知十載,送給你。”

說著,杜子騰把玫瑰花往前遞了遞。

畢竟,周圍這麽多人看著呢,要是梁月嬋不接,他的麵子往哪擱?

“杜子騰,你這花送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