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除非那方麵不行

明月樓門口,周平和劉泉站立一側,聞人哲和兩個侍衛站在另一側。

雙方的目光一對視,便仿佛有火光乍現。

一時間,竟無人敢往明月樓踏進一步。

“今天這是怎麽回事?也沒聽說明月樓搞什麽活動啊。”

“兄弟,你還不知道這倆人是誰吧。”

“誰啊?”

“一看你就是明月樓來得少,這可是清雅姑娘的座上賓,當朝太子殿下,另一邊那個,看裝束,應該就是燕國使臣了。”

“哦!原來如此。”

周圍開始出現議論的聲音,有人在疑惑,也有人在解答。

一時間,關於今天早上太子和燕國使臣的賭局就變得整個明月樓都知道了。

周圍那些人看周平的眼神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有崇拜,有敬重,甚至還有愛慕?

“乖徒兒,這才過了一個下午,就迫不及待要見為師了嗎?”

周平咧嘴一笑,嘲諷道。

聞人哲麵色微微的變了變,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笑道,“在下到了武都之後就對這明月樓的花魁有所耳聞,今日特來見見。”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為師今日不打算讓清雅出來表演。”

“那殿下可真是好大的麵子啊。”

“為師自然比你麵子大。”

周平和聞人哲二人針鋒相對,你一言我一語的。

劉泉在周平旁邊,目光冷冽,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劉泉都想為了柳青青給聞人哲幾個巴掌了。

“在外麵聊也不是個事,不如殿下與在下一同進去?”聞人哲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周平先走。

周平眉毛挑了挑,想激怒聞人哲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像聞人哲想激怒大武百官,讓武將對他動手,這樣他才有理由讓燕國對大武發起侵略一樣,周平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激怒了聞人哲,讓聞人哲對自己這個大武太子出手,那自己就有理由對聞人哲動手了。

“既然這樣,就由乖徒兒請為師一晚好了,就當是拜師的費用了。”

周平也笑了笑,開口說道。

既然激怒不了聞人哲,那就從聞人哲這裏扣一些銀兩出來,畢竟,在明月樓消費,不就是在給自己送錢嗎?

聞人哲隻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了,“不過是請殿下玩一晚罷了,小事。”

在青樓玩一晚能有多少錢?聞人哲還是更想從周平這裏得到更多的信息和情報。

最讓聞人哲感興趣的,還是周平每次都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把題可解出來。

雙方都是表麵帶笑,內心在做著其他的盤算,往明月樓的二樓包廂而去。

等到周平他們都已經進了包廂了,明月樓其他的客人才魚貫而入了。

包廂內,周平和劉泉坐在一側,聞人哲和兩個侍衛坐在另一側,相距都有些遠。

“殿下,為何要與他們一起?”劉泉低聲開口,臉上寫滿了疑惑。

本來是快快樂樂的擺脫了柳青青來明月樓玩一晚,結果卻要和聞人哲那三人在一個包廂,這豈不是都沒心情玩了。

“不急。”周平擺擺手,說道。

沒過多久,有小廝上了酒水和果品,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開口說道,“幾位,這是明月樓最好的白玉酒,作價五百兩,果品是贈送的。”

聞人哲嘴角抽了抽,什麽酒作價要五百兩?

難怪大武的國力一直發展不起來,權貴如此的紙醉金迷,百姓必然民不聊生。

“這酒不是我們點的,退了吧。”聞人哲看向小廝,開口說道。

小廝有些為難的看向周平那邊,但卻並沒有把這白玉酒拿走的動作。

周平微微一笑,說道,“這是為師叫的,往日為師來這明月樓,喝的都是這如白玉一般的白玉酒,其他酒,為師可喝不慣。”

這話倒是沒說錯,周平一直都喝的這個白玉酒,但這作價嘛,實際也就五十兩,周平隻是對聞人哲多加了一個零而已。

“徒兒也可以嚐嚐,若是覺得不錯,可以多點幾瓶,還有送果品,很劃算的。”周平微笑著看向聞人哲,說道。

聞人哲嘴角再次抽了抽,那果品價值估計有幾十文,確實是好劃算啊。

“嗬嗬,既然殿下喜歡,就點一瓶吧。”聞人哲開口,內心卻是有些肉疼。

看聞人哲這樣,周平內心冷笑,這才哪到哪啊。

啪啪啪!

周平拍了拍手,頓時就有十個姑娘一擁而入。

“殿下這是?”聞人哲有些發蒙,這怎麽就又進來十個姑娘了呢?

“怎麽了,為師以往都是叫十個姑娘啊,放心,不貴,每個姑娘都與白玉酒作價一樣,一晚五百兩。”周平淺笑,說道。

聞人哲嘴角再次**,他算是看明白了,周平這是拿自己當冤大頭呢。

看到聞人哲的表情變化,劉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對了,徒兒喜歡哪個,挑一個,不用和為師客氣。”周平擺手示意聞人哲挑一個姑娘走。

聞人哲扯出一個絕對算不上好看的笑容,說道,“不用了,殿下玩的開心便好,在下不喜這些。”

“這樣啊,那可就太沒趣了,劉泉,你喜歡嗎?”周平轉頭看向劉泉,問道。

劉泉懵懵的就點了點頭,周平繼續道,“看吧,徒兒,這就是為師給你上的第一課,哪有男人不好色,除非那方麵不行。”

聞人哲表情凝固,拳頭握緊,卻依舊隻是嗬嗬了兩聲。

......

在距離周平他們的包廂不遠的一個包廂內,王翀坐在其中,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在王翀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

“都安排好了嗎?”王翀聲音微冷,開口說道。

白衣女子點點頭,恭敬道,“已經安排了三人進入他們的包廂。”

“嗯,記住,萬不可傷了殿下,且一定要一擊斃命。”王翀叮囑了一聲,說道,“去吧。”

白衣女子應了一聲,離開了包廂。

整個包廂內,就隻剩下王翀一人。

王翀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眼中滿是決絕的神色。

隻要殺了燕使,事成之後,自己就向陛下請罪,一命抵一命,至少也不虧。

“隻是可惜了,沒有機會看到殿下日後登基創下盛世的景象。”王翀喃喃,語氣之中帶著一絲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