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驚悚流水線

“咱們的事翻篇了就是翻篇了,但也隻是咱們的事,我和庸醫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明白嗎?”

“明......明白了。”劉護士瞪著驚慌的雙眼,連忙點頭應道。

“明白了就行,來,借你根頭發用用。”

說話間,許醒打開商城又購買了一卷鬼契,然後直接上前,也不管小劉同意不同意,利索地拔了根頭發。

片刻後,鬼契儀式結束。

本來他是不準備這麽做的,但現在什麽形勢?前有癲院長,後有不知道情況的神秘空間,你讓我和庸醫這仇人好好相處?沒驚悚值你養我啊!

所以,為了不讓這有明顯聖母傾向的劉護士今後壞事,鬼契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也是為了更好地管理306病房。

“別離那麽遠,過來,我問你點事。”許醒重新恢複了笑容,擺了擺手再次讓劉護士上前來。

劉護士聞言,心中有些猶豫,畢竟從庸醫那裏聽說,還有剛才許醒的表現,明顯不是什麽正常鬼。

但突然間,她的身體竟開始自己飄動,直到距離許醒一米左右才停了下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我沒辦法控製身體了!”劉護士驚慌地大喊大叫,但始終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閉嘴,我問什麽你回答什麽,你了解不了解院長?”

“不了解。”

“那你有沒有做過什麽壞事?”

“我曾偷過同學鉛筆,找人打過鄰居家孩子,踹過流浪貓.......”

“停停停”一連串頂多算惡作劇的事聽到許醒眼角直抽抽,直接打斷了對方,隨後又看向已經哭到自閉的庸醫。

“把你知道關於你姐夫的事都說出來。”

“院長本名字王海濤,是我姐夫,喜歡賭博,之前因為我姐被騙了四百萬,他的情人也在索要分手費,所以才鋌而走險重新開始做器官買賣,他的情人是我們科室的護士長......”

“停!”許醒眼神一亮,立馬想到了剛才門口兩個女人的對話,其中有一人好像就喊了護士長。

這個護士長今晚值班,並且兩人還鬧到了分手要錢這種勢同水火的地步,那隻要院長王海濤一出現,自己對護士長用陰氣森森,最差也能和院長吵起來。

隻要這樣,在醫院晚上這麽安靜的地方,肯定會有病人出來查看。

那院長總不能把整層樓的人都給掐死,或者當別人麵運屍體吧,

不過這個計劃的前提是自己升到三級後那能夠到達護士台,或者走出走廊!

待會得出去探查一下。

至於這兩個貨,劉護士還算是個好人,折磨好人也下不去手啊,那就先當工人幹活吧。

許醒想了想,先後給庸醫和劉護士各下了一個命令。

隨後,兩鬼都在滿臉的驚恐無措中湊到了一起。

庸醫默默地躺好。

劉護士則是抬起胳膊,張開手掌,迅速而又準確地塞進了庸醫嘴裏抓住扁桃體,開始緩緩往外拉扯。

【叮,驚悚值+2】

【叮,驚悚值+2】

......

“搞定,勞動改造工廠第一條全自動流水線運行成功。”許醒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著臉上布滿驚恐、惡心、嫌棄、疑惑等神色的劉護士笑著道:“現在人手不夠,你先受累。”

說完,他轉身飄出了病房,開始探索能離開的極限距離。

一路數著地磚朝前,不多時他便驚喜地發現,活動直徑竟然達到了二十米,已經將護士台還有9間病房和樓下將近三個手術室都覆蓋在內,甚至還差幾米就能覆蓋到樓梯間了。

“活動範圍也是成倍增加的!那我再提升一級豈不是直接到四十米了!”

許醒興奮不已,四十米的直徑基本可以覆蓋半棟樓了,這就代表著他不用被困在這一層了,而是可以隨意上下樓,地盤直接擴大數倍。

並且他也看到了那位三十多歲風韻猶存,一副氣質熟女模樣的護士長。

在和庸醫確定好目標後,他直接蹲在了護士台,隻要院長一出現,立馬可以對護士長使用陰氣森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掛在護士台上的鍾表已經指向了淩晨一點。

一名護士已經困得不行去休息了,而許醒則是無聊地爬在護士長身後,盯著對方翻看的帖子。

濟城福利院喪盡天良!

居然強迫未成年殘疾兒童工作,並且沒有薪資,還動輒打罵!

臥底記者冒死進入,隻為揭露真相!

“開局一標題,內容全靠編,沒圖沒視頻,你說個勾圈!”

“無良自媒體,散布謠言,行走的50萬!”

“我上次假期還去了福利院捐助物資,哪有你說的情況!”

這時,許醒突然注意到有幾條特別的消息出現。

“嗬嗬,我家就住在福利院附近,晚上時不時就有小孩淒厲的慘叫,都知道什麽情況,但沒人敢管,詳細的就不說了。”

“有些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黑暗。”

“要視頻啊,我有。”

緊接著,這條消息下麵又發出了一段小視頻。

拍攝者的視角居高臨下,應該是在福利院附近的大樓上,畫麵一陣模糊晃動後,焦距定格在一名穿著福利院紅色馬甲的身影上。

那人手中拎著一根棍子,正指著幾名身上明顯有缺陷的孩子在說著什麽,並且還時不時用棍子重重敲在孩子們身上。

當許醒剛把視頻看到這裏,正滿心的憤慨時,護士台後的樓梯間門突然發出‘吱’一聲,緊接著就響起一連串腳步聲。

護士長關掉手機伸著頭看去,一道裹著風衣的身影,低著頭急匆匆地就要前往另一側走廊。

“王海濤?”護士長一怔,立馬起身走出了護士台,快跑了兩步一把抓握住了對方手腕。

“你大半夜的你穿成這樣來醫院幹嘛?還有這兩天你去哪了?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

“......”

王海濤僵硬地轉身看著護士長,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這兩天......這兩天有點忙。”

他一邊說著一邊試圖甩開護士長的手,但剛甩開就又被對方緊緊抓住,簡直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掙了幾次都沒走脫,反而風衣都快被扯下來了。

“你忙?你忙個屁!不就是故意躲著我嗎,怎麽的?打算吃幹抹淨不認賬啊!”

王海濤四處張望了一下,在確定沒人後,壓著聲音木訥地說道:“你不是要錢嗎,我給你,回頭就打你賬戶上,但現在我有急事!”

“要錢?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嗎?我隻想你給我個名分,就這麽難嗎?!”護士長說著說著眼角就流出了兩道淚痕。

王海濤眼角抽搐,額頭青筋暴起,“這事明天再談行嗎?我現在真有急事,你鬆開!”

“不行,你今天必須答應跟你老婆離婚,給我一個名分,不然我就讓全醫院人都知道你王海濤是個什麽貨色!”

說到這裏,王海濤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另一側低垂的手掌隱秘地從腰間抽出一把斧頭,“你讓開不讓開?”